乌云密布。
天空中雷声滚动,闪电狰狞着划开天空,撕开雨幕。
大雨中,一道尖锐扭曲的女声穿透雨幕,陡然响了起来,“明若愚,等着让你爸爸暴尸荒野吧!”
雕花的铁门打开,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被用力推了出来。
嘭。
又用力摔上!
“守着你清高干净的身体,从这个家滚出去!”
大雨如柱,从头到脚,将女孩淋得湿透。
明家破产。
父亲为了偿还天价债务,冒险领着一帮人下海捕鱼。几天前忽然遭遇大风暴,和他一起出海的工人和他,全部遇难。
渔民们扣了他的尸体,一定要明家人拿出巨款赔偿赎。
已经两天了。
门外,明若愚死死咬着唇,指甲用力嵌入的掌心里,不断有鲜红色的液体,掉落入脚下的雨水里。雨水不断冲刷着女孩的身体,冰冷的寒意一点点钻入骨髓。也将她的骄傲,和心理防线下的最后一丝坚持,彻底击垮。
朦胧的雨幕里,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忽然出现,朝着明若愚的方向,一路踏水狂奔而来。
“若若!”
男人五官英挺,身材挺阔,大雨无情冲刷着他的身体,却掩饰不了他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看着明若愚时,幽幽黑眸里,少有的柔光乍现,“这么大雨,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见明若愚呆呆站着,他急忙脱下外套,撑在她的头顶,“还是没找到你爸吗?你别担心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其实我的身份,是......”
话没说完,明若愚猛地一把扯下外套,狠狠摔在了地上。她低着头,不知是冷还是情绪使然,整个人都在颤抖。放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不住打颤的牙缝里,迸出冰冷的声音,“傅以承,我们分手吧。”
男人一怔,“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
轰隆——
头顶上雷声大作,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继母说过的那些话。
“明家已经不是以前的明家。”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去赎回你爸的尸体。”
“小愚,只要一个晚上。你爸爸就不用暴尸荒野,尸臭海边了......”
明若愚猛地抬起头,双眼中凝聚的水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垂在身侧的双手陡然握成拳头,冲着跟前的男人用力挥舞着,尖叫了出来,“傅以承!我从小生在富贵人家,吃惯了山珍海味,过惯了逍遥日子。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时时处处都在忍受!我一不知道你的身份,二不知道你的背景,我真的受够了!!”
陡然拔高的音调忽然低了下来,她垂下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我找到了更有钱的依附,我们......做了。”
傅以承一怔,深邃的眸子里流光陡然凝固,顷刻间似是席卷起了狂风暴雨,一点点将眼睛里那点残存的温情无情吞噬。
片刻,一个巴掌狠狠兜了过来。
“明若愚,你真特么贱!”
曾经温柔如春的眼神,顷刻间变成了剜心的刀子,夹着冷风刺骨,面而来。
“分手?我成全你!”
男人冷冷地眯起眼睛,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声音冷沉地说了声,“告诉老头,我今晚就回去,也接受他给我的安排。对!马上!立刻!”
明若愚抬起头,眼中闪过片刻的惊讶。
下一秒,他已经欺身过来,大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眼中都是她所陌生的阴狠和决绝。
“明若愚,你会后悔的!”
手一松,明若愚整个人向后踉跄,手肘撞上身后的雕花大门,嘶”的一声。
傅以承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冷绝转身。
“知道吗?在这之前,我甚至已经决定要牺牲掉我所有的自由,来换你一生的安稳幸福。可现在,明若愚,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
很快,一辆银白色的车子划开雨幕,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傅以承弯腰钻了进去,摔上门。
嘭。
车子划开水波,飞奔而去。
明若愚跌坐在雨里,整个人蜷缩起来,头埋在膝盖上,颤抖着双肩,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对不起,阿承对不起。”
“我爸的尸体在海边已经放了两天,他们说,已经开始臭了,再晚,尸体就要烂掉了。”
“那是我爸爸,一直疼我爱我的爸爸啊。”
“我是他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身死异乡,回不了家。”
“对不起......”
......
深夜。
明若愚被继母苏兰渝一番打扮,亲自领着,送进了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里。
刚坐进去,就被黑布蒙住了头。
一路颠簸中,车子很快停了下来。有人架着她的左右手,一路抬进了陌生的地方。
进了大厅,有人将黑布拿走。
有人领着她进了内室,里头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抬手指了指不远处。
“躺到床上,把贴身的裤子脱了。”
明若愚咬着唇,行尸走肉般照做。
她知道,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在旁人眼里,她就是个贪慕虚荣,为了金钱,不惜出卖身体的女人,一文不值。
抬起头,天花板上晶亮的水晶吊灯,刺得人眼睛发疼。
女医生走到她身前,动作粗鲁地掰开她的双腿,弯腰下去,将某种冰凉的东西探入了她的体内。
不适感瞬间袭来,她咬着牙,忍着在胸腔里流窜的屈辱,放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抓紧身侧的床单,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来。
片刻,女医生从她腿间抬起头,对身边的人说。
“处女膜完好。”
“三围完美。”
“身材比例协调。”
“颜值中上等。”
“可以了,带她走吧。”
明若愚近乎麻木地被拉了起来,刚出门,前头的男人递了一杯水过来,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喝了它。”
明若愚看见那杯底无声晃动着的褐色液体,心里没来由感觉害怕,犹如毒蛇猛兽一般。像是只要喝了,她就会彻底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彻底陷入一团黑暗,任人宰割。
“我能不能......”
话没说完,身边的人耐心用尽,一人卡主她的脖子,逼她用力仰起头,一人掰开她的嘴巴,将杯子里的东西强行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