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巧不巧的,柴房今日竟会着火,且不说今日下过一场雨,就是今日柴房中还关着一个人,府里的下人们,也不会轻易的让柴房着火啊!
“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老夫人说着,将薛玉初拉了起来,“走,初姐儿,我们去看看别人唱的是哪出戏!”
她将人关进柴房时,便知道今晚会有人,盯上了柴房,不是她派的人,就是旁人了。
柴房着火被发现时,火势已经增大了,任凭下人们怎么提水相救,也改变不了柴房快要化为灰烬的事实了。
自然,柴房里的人,也只剩下一团骨灰了。
“老夫人好,六小姐好!”下人们见到老夫人和六小姐也也来了此处,只打了招呼,却不敢停下脚步。
刘总管看到老夫人和六小姐后,一脸的惊慌失措:“哎呀,老夫人您怎么来这里了,这里火太大了,老夫人还是先回秋怡院歇一歇吧!”
薛玉初拉着老夫人退了几步,这火势着实有些大,浓烟滚滚的,有些呛人,是个不能久留之地。
“柴房里的人,救出来了吗?”她看着滚滚浓烟,想着应当是柴房里的人,应当是救不活了,毕竟也不是个什么重要的人,下人们也不会真的用出全部精力去看管。
果不其然,刘总管一脸惋惜的摇着头道:“救不了了,发现的时候,火已经起来了。”
这时,薛彦书也匆匆赶到,看到老夫人,便对薛玉初说:“快扶你祖母去大堂处。”
薛玉初连忙点头,拉着老夫人便来到了大堂处,而此时的大堂,要远远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热闹些。
薛玉颜看到老夫人后,急忙的走向前,准备接替薛玉初的位置,搀扶着老夫人,结果被老夫人摆摆手,拒绝了。
被拒绝的薛玉颜一丝尴尬浮上脸庞,却也没多久,便又重新展开笑颜,“祖母这么晚了,何须来这一趟。”
她说着,又看向了薛玉初,语气有些责怪道:“让你去祖母那住着,你便该担负起照顾祖母的责任,这般晚了,怎能让祖母大晚上的还跑出来?”
因晌午的赏花,薛玉颜已经让老太太有所不满了,现下又自作聪明的说着这些话,老太太脸上的神色很是不高兴,“是我要来的。”
这一句话,足以能见到老太太对薛玉初的偏袒,让薛玉颜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即便如此,她的脸上也不能真的浮现出不满,只能勉强的笑着。
“六妹妹住在祖母那,她又怎么不会照顾好祖母呢!我看就是妹妹你太操心了!”这时,薛长年跑了出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柴房的火一放,倒是让这几房都聚集在了一起,便是连常年都见不了几面的叔伯也来了,薛长年更是整天的来无影去无踪的。
虽说几天前才见过他的,但是上辈子的薛玉初,可真当未曾和他有什么来往。
而想到上次在娇兰轩处,遇到的顾寒落,心中顿然间,感到一阵刺痛。
如今的顾寒落虽说就在她府邸的旁边,但是男女终是有别,下次再见到他,又会是何时呢?
薛长年看出来六妹妹心情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有些低落,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他正欲说些什么事,薛彦书走了进来。
“如何,可查清火势来源?”老太太见薛彦书,连忙问道。
薛彦书只是朝三房那边看了一眼,随后说道:“似乎是天干气燥,柴房又有许多的柴火,便烧着了。”
这样的来源,说与众人听,是没几个人相信的,毕竟在着火前,还下了一场的雨,怎会因为干燥,便着了火呢!
可即便是这样,众人也没问出心中所惑,反而是点着头,附和着薛彦书的话,“肯定就是了,否则这好好的柴房,又如何会无缘无故的照起火来呢!”
“那柴房所关的,又是何人?”薛彦书可不会忘记,众人将柴房的火扑灭之后,便从里面抬起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是个贼罢了,本想明日交给官府,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来。”老夫人说着,还不免的惋惜。
而知道真相的几人,则是面面相觑着,他们一时间开始怀疑起,这火是不是老夫人派人放的。
“这样啊,这天色也不早了,母亲还是赶紧休息去吧!初姐儿,带祖母回去吧!”薛彦书这急切的语气,像是想要老太太赶紧的离开这里。
见他们都没有离开的迹象,而自己要带着祖母先走一步,虽是好奇父亲将他们留下来是为什么,但她还是听话的,扶着老太太,便离开了。
“初姐儿,你可知你父亲为何要赶我们走啊!”老太太慢悠悠的走着,闲庭信步的模样惹得薛玉初好奇了起来。
“祖母知道?”
“他知道火是谁放的,但是不想让我这个老人家操心,只能在私底下,警告这些人,既然住在了丞相府中,就应该都安分点才是!”
此时的老太太,像是看透了一切的世外高人,薛玉初也连连赞叹着,“祖母,还是你看的透彻,小初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见玉初朝自己撒着娇,老夫人心满意足的笑了几声,随后又语气严肃道:“初姐儿,这三房心思颇为歹毒,她手上的铺子,我可不敢再交给她管理了!”
祖母心中的担心,她自然是知道的,无论三房那边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害死自己的母亲,能够借刀杀人,不留痕迹,如此的心计,很难让人不得不防。
但若是那些铺子不交由杜氏管理的话,那谁能担此大任呢?
大房李氏向来都是不得老太太喜欢的,如今她的女儿,更是因为自己,三番两次的惹得老太太厌烦。
薛玉初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便问:“那祖母心中可有人选?”
老太太颇为神秘的点着头,随即指着薛玉初,道:“自然是你啊!初姐儿!”
“我?”对于祖母这一决策,薛玉初是有些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