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薄少娶的第几个新娘了?”
“第七个了,前面死的死疯的疯,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挺过这七天。”
“别想了,能挺过三小时就不错了,你想想前面那六个新娘的下场,半个小时不到就被抬出来,人都是当场就没了!咱们就等着收尸就行了!”
午夜十二点,大红灯笼的古老红漆木门前。
时染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将刚才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去。
她垂放在腿侧的手紧紧攥着喜服一角,脸上划过浓浓惊恐。
正在她犹豫之际,厚重的门被打开,一只青筋爆裂的手探出,将时染一把攥了进去。
时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丢在铺着厚厚棉被的地上,一道身影狠狠压来。
“薄,薄少爷?”
屋内光线昏暗,她只看得清男人的轮廓。
他趴在她身上,脑袋拱在她的脖颈间,不停嗅着。
时染身子僵硬。
男人动作未停,喉咙里发出嘶吼声。
时染瞳孔剧震,想要挣扎,“你放开我.....疼!”
……
过了整整七天。
结束的那天早上,时染看着从天窗透进来的光,像是一场梦。
身边的男人没有醒。
她看到门内放着一套整洁的衣服,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过来穿上,用红盖头遮住了脸。
打开那道关了她七天的厚重大门。
“活.....活着出来了!快去通知老夫人!”
时染一出来,就听到佣人惊恐大叫。
她没有理会,捂脸快速离开。
外婆还在医院等她,她必须立刻赶去医院。
七天前,为了给相依为命的外婆治病,她找上了当年抛妻弃子的亲生父亲。
可没想到,他居然提出一个条件:让她代替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时菲菲,嫁给海城让人闻风丧胆的薄家大少。
传闻他生了一种需要跟女子结合才能消除的怪病,可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成功。
她,是唯一一个。
时染拖着伤残身子赶到病房,却没看到外婆的身影。
她来到走廊,抓着路过的护士问道,“这床的病人了?是不是还没从手术室出来?”
“什么手术,这床的病人早就死了。”
“这几天你的人那里去了,你外婆的病不能拖,我们主任说了只要签字,就可以做手术,费用可以宽限几天,可你家人拒不签字,活生生把老太太给拖死了!”
时染直觉五雷轰顶,“不可能,李淑雅答应我的,只要我答应替嫁,她就给我外婆安排手术!”
“你外婆都死了七天,就连尸体也没人来认领,只能火化了。”
护士说完转身离开。
时染跌坐在地上,死命咬着唇,“不可能不可能......”
“时染你居然真的从薄家出来,看来你这命可真硬啊。”
时菲菲走了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脸色煞白的时染,满脸的不屑跟鄙视。
时染抬起猩红的眸子,嗓音嘶哑尖锐,“你们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替嫁,就给我外婆治病,为什么出尔反尔!”
“当然是骗你的!再说老太婆治好了也活不了几天,手术费还这么贵,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死了才好.....啊!”
“你再骂我外婆一句试试,我让你偿命!”
时染从地上跳起来,狠狠掐住时菲菲的脖子,眸翻滚着浓浓的恨意。
“贱人,你对我菲儿做什么。”
李淑雅冲了过来,拿起鳄鱼皮包包朝时染头上狠狠砸去。
时染身子本就酸疼不已,瞬间被狠狠砸到地上。
时菲菲从窒息感解救出来,狠毒看着地上的时染,抬起高跟鞋,狠狠踩在她的拇指上:“下贱的小东西,你还敢打我!
你就是我时家的一条狗,给根肉骨头就得学着摇尾巴,记住了吗?”
时染未吭一声,只是那双泛着血丝的眸子死死盯着时菲菲。
终有一日,她会将今天所受,尽数奉还!
时菲菲被看的一怵,还想动手,但被李淑雅拦住,“好了,不要跟她浪费时间,薄家来人,说要将你接到薄家去。”
时菲菲脸上露出狂喜,“妈,真的吗,那我以后就是薄家少奶奶对不对!”
她发出癫狂的笑声,得意看向时染,“好姐姐,多亏了你,居然没被弄死,现在薄家的都是我的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那老不死东西是自杀的,因为她听说你为了她的病要出卖自己,我告诉她,只要她去死,你就不用出卖身体了。
这老太婆信了,自己拨了氧气管,哈哈哈!”
“你们......”
时染胸口吐出一个鲜血,眸子红的能滴出血,整个人疯狂的朝时菲菲扑去,“我要让你们偿命!”
“就凭你!”
时菲菲嗤笑一声,抬起脚狠狠踹时染的肚子上。
时染被踹得瘫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动弹不得……
五年后。
海城机场内的大屏幕上,正循环播放一则通缉令。
“薄少对他的未婚妻太爱,为给自己未婚妻出气,这通缉令通缉五年了。”
“不过这通缉的是谁啊?”
“还有谁,是薄少未婚妻的姐姐,听说薄少未婚妻好心将自己的姐姐从乡下接回来,结果她回来就偷东西。”
“你看,那人长的跟照片上的人好像,可惜是个男的,听说这悬赏的奖金有一个亿!!”
被她议论的当事人,一身简单体恤以及运动裤,利索的短发将她雌雄莫辨的脸衬托着额外的英气。
时染盯那一个亿看了好久,心里郁闷不已。
她就只值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