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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桥,你不是一直在找,四年前生的孩子吗?”后妈巩秋兰开口说道。

不等夏星桥说话,巩秋兰接着说,“只要你代替雅欣嫁到渟渊苑,我就告诉你,那个孩子的消息。”

易容后的夏星桥,整张脸肿大泛红,且有半边脸长了黑斑。

听了巩秋兰的话,夏星桥澄亮眼眸闪动,嘴角勾起讥讽的笑,“为什么要我替她嫁?”

夏雅欣扫了眼夏星桥肥肿的脸,眼神充满嫌恶。

她抬起美艳的小脸,傲气地说,“我长得这么漂亮,要嫁就必须是嫁最好的,A城第一权贵厉沉寒,才是我未来夫婿人选!”

巩秋兰一副为夏星桥好的态度,“虽说渟渊苑主人在一场大火中重度烧伤,不仅烧成了太监,耳朵、鼻子也被烧没了,只剩一只眼睛是好的,但是他很有钱!夏星桥你长得那么吓人,要是错过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这么有钱的男人了。”

夏星桥眸子一寒。

她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脸却毁了。

直到后来,她无意间得知真相。

是后妈巩秋兰趁她生病,毁了她的脸,原因是她小时候就比夏雅欣好看,巩秋兰看不得她抢了夏雅欣的风头。

巩秋兰见夏星桥不说话,决定下一剂猛药。

“夏星桥,你一嫁入渟渊苑,我就立马将那个孩子的消息告诉你。”

“好,我答应你。”夏星桥恨恨地咬牙,冷声说道,“巩秋兰,如果我嫁到了渟渊苑,你却不告诉我,宝宝的下落,到时候,我会新账旧账一起跟你算!”

四年前,她被渣爹夏建仁跟后妈算计,生下一对龙凤胎;但,男孩儿刚生下来,就被夏建仁强行抱走了。

她被迫带着女儿远走异国他乡。

后来,夏建仁提出给她五百万,让她把女儿交给夏建仁。

从夏建仁的话里,她知道了原来是孩子父亲要抢走女儿。

为了让那些打女儿主意的人断了念想,她只好谎称女儿病逝了。

这次她从国外回来,主要是为了找到儿子。

女儿没敢带回来,怕被发现。

渟渊苑。

是夜,新房。

夏星桥身穿凤冠霞帔,头顶盖头坐在床边。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响,她纤柔的背挺了挺。

很快,男人坐在轮椅来到她跟前停下。

下一秒,夏星桥头顶的盖头被扯掉......

空气静止了。

夏星桥瞪大一双黑漉澄亮的眸子,望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身穿红色绣蟒纹喜袍,坐在轮椅上,脸上戴着面具,一双手戴了黑色手套。

厉沉寒微眯起漆黑如墨的冷眸,盯住眼前一张脸肥肿且有黑斑的女人。

夏家,找个人替嫁就算了,竟然找了这么一个丑陋如鬼的冒牌货。

“那个,我的脸过敏......”

夏星桥想要撒谎,说她是夏雅欣,先拖过今晚,不要新婚当晚就被退婚再说。

话说到一半。

突然,夏星桥看到男人从轮椅站了起来,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夏星桥懵了。

他怎么站起来了?

被她这张脸吓的?

撞上男人猩红痛苦的眼睛。

夏星桥出于职业病,问,“你是不是有病?犯病了?”

掐住她纤细脖子的大掌收紧。

夏星桥没时间劝他放开自己,小手往背后一伸,紧接着手捏银针朝男人的某个穴位扎下去。

想把男人扎晕。

银针却在距离男人一厘米处停下了。

夏星桥纤细手腕被男人用力握住,疼得她皱眉,加上脖子还被掐着,她无法挣扎。

厉沉寒嗓音冰沉透着杀气,“说,谁派你来的?”

“你、你误会了,我不是想杀你。”夏星桥呼吸有些困难,将话题转移到男人身上,“我会一些医术,从你身上散发的淡淡药味判断,你应该患有很重的头痛症,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痛欲裂,听到声音,看到动静,就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厉沉寒听着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吃惊。

掐住她脖子的大掌松开了几分。

夏星桥感觉到他的动摇,继续说,“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扎几针,能够缓解你的头痛。”

“林伯!”厉沉寒朝门口大喊了一声。

很快,一个五十多岁的林伯走了进来。

“少爷,有什么吩咐?”

厉沉寒极力控制着濒临失控的理智,“等会儿我要是有什么闪失,立刻杀了她!”

说完,厉沉寒迅速脱掉身上的喜袍。

夏星桥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体上,他的身材很好,六块腹肌,肌理线条优美,后背有几处扎眼的伤疤。

并不像重度烧伤该有的样子。

他残疾坐轮椅,也是装的吧?

那烧成太监呢?

“再看,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睛?”厉沉寒语气冰冷。

夏星桥迅速收回视线,掏出银针包,快、准地在男人胸膛上扎了几针,平息暴躁情绪;接着在他的头上扎了十几针,缓解头痛。

扎完了针,厉沉寒明显感觉到,快要把他折磨疯的头痛,奇迹般缓解了。

厉沉寒眼里闪过一抹捡到宝的光芒。

夏家找一个冒牌货替嫁给他,虽然长得丑......不对,他刚才用力掐着她脖子,正常人被掐,会脸色通红,发紫,可这个女人的脸色一点没变。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这张丑脸的假的!

一旁,林伯看着自家少爷眼里的痛苦逐渐褪去,恢复平静。

林伯忍不住讶异,“丑丑的少夫人,你太厉害了!少爷的头痛症,看遍了世界名医,都束手无策。最初,少爷只能通过吃特制的止痛药,来止头痛,后来产生抗药性,不得不使用镇定剂来控制,现在镇定剂也快抗药性了。”

“没想到,丑丑的少夫人你一出手,就缓解了我们少爷的重度头痛。”

夏星桥,“......能把丑丑的三个字去掉吗?”

“哎呀是我口直心快了,少夫人别往心里去。”林伯嘿嘿一笑,轻掌了下嘴。

半个小时后。

夏星桥收了针,替男人按摩头部。

厉沉寒问,“我的头痛症,你能治好?”

夏星桥从他刚才的话,已经判断出,这个男人知道自己不是夏雅欣了。

她说,“首先,我替嫁给你,有我的苦衷;其次,你别赶我走,我不敢保证能治好,但我能帮你缓解头痛症状。”

以她对夏建仁还有巩秋兰的了解。

为了让她待在渟渊苑不逃跑,他们不会一下子将儿子的消息,全部告诉她的。

她必须留下来,才能逐渐知道儿子如今身在何处。

“好。”

夏星桥的提议,正合厉沉寒之意。

待头痛完全消失后,他走进浴室洗澡。

出来,发现夏星桥趴在床上睡着了。

厉沉寒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她肥肿且长黑斑的脸。

藏在这张丑陋的假脸之下的,会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揭开假脸,便能一睹真容。

想着,厉沉寒带着手套的大掌,朝夏星桥的丑陋假脸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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