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口关闭的一瞬间,傅砚珩的心也彻底沉了下去。
他终究还是来晚了……
偌大的候机室,只有傅砚珩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难道上一世错过了,永远都会错过吗?
他明明记得温锁锁一直都是呆在C市念完的高中,怎么会突然出国呢?
巨大的疑团牵连楚他心里的千万思绪。
让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本的人生轨迹。
如果不是他迫不及待的跑来C市,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超出控制的事情呢?
一时间,傅砚珩像是陷进了无尽的泥潭之中。
让他痛苦到窒息。
……
从机场打车回到家后,傅砚珩刚拿出钥匙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就听到里面传来母亲陈佩云吩咐周华生的声音。
“你现在去温家一趟,把事情办了,永绝后患。”
“可是太太,这事要是被少爷知道会不会不太好。”周华生犹豫道。
陈佩云冷笑一声:“你不说他怎么知道,再说了砚珩莫名其妙掉下湖,当时在场的只有那个小丫头片子,她肯定是逃不了关系的。”
听到这,傅砚珩一把推开大门,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眼底闪出凌厉的寒芒直直逼向陈佩云:“你动了温锁锁?!”
陈佩云被这一声冷哧和眼神惊的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向来乖顺的儿子身上感受到的。
那股子寒意似要将她撕碎。
半天才反应过来后,陈佩云嘶声起来:“你现在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来凶我?我可是你妈!”
傅砚珩毫不所动,凌厉的目光定定凝着陈佩云。
声音又狠又冷砸向她:“最后一次。”
狠狠撂下这句话后,傅砚珩转身走回了房间。
明明声量不大,却透着比寒冬更凛冽的寒,惊的陈佩云连退两步,血色尽失。
望着傅砚珩离开的背影,周华生只觉他像是失去了一切的狼王。
温锁锁的事,太太安排人去撞温父的车,确实过分了。
他又看了一样还怒气难耐的陈佩云,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几乎可以预见,未来母子成仇的局面。
……
五年后。
又是一年初春,A市机场晚上九点。
从巴黎飞回A市的飞机稳稳降落在地面。
温锁锁穿着一身暗红的绸缎旗袍,肩上披着件白色毛肩便走出了飞机。
因为是春天,所以晚风还带着寒意。
就在她微微打了个寒战时,身后的陆锦年脱下了外套给她披了上来:“我早就说了,国内的气温和国外温差很大,你偏不信我。”
望着眼前俊秀的男人,温锁锁轻轻一笑:“是是是,陆医生说的都对。”
缘分这个东西说来奇妙,上一世他们还是病友关系。
但这一世却阴差阳错在巴黎遇到,成了校友,更成了好友。
陆锦年无奈地勾起唇:“你要是听的进去,我就不用说这么多次了,锁锁。”
“不说这个了,我们快出去吧,我爸妈要等急了。”
说着,两人从A口通道走出,只是温锁锁扫了一圈却却没看到父母的身影。
而原本该父母事前告诉的,接人的位置上却站着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傅砚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