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被眼前的古装美男惊艳到了。
身材,绝了!
宽肩窄腰,高挺有力,精美喜服加身,修竹玉树仅能形容一二。
容貌,绝了!
浓眉分明,目如寒星,长发漆黑如瀑,俊美无俦仅能说中皮毛。
还有一股子彪悍又尊贵的气质!
他手握长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她走来的模样,好想尖叫——
咦?不对!
等等!
剑?
今天是她和李禛的新婚之夜,他怎么提着把剑进来了?
不会……是要杀她吧?
温黄顿时从美色的震撼中醒过神来,惊跳着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在她面前站定,李禛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问:“追杀我来了?”
温黄:“啊?什……什么?”
“不是说,哪怕我作了鬼,你们也要做法,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吗?”
三年不见,李禛的声音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很有男人味儿,但语气却让人发毛。
听到这个话,温黄明白了。
李禛本是她家的养子。
三年前,家里要给她定亲,李禛居然带着她私奔了!
后来两人被追上,温黄她娘将李禛推下了河,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河里沉沉浮浮的李禛破口大骂:“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老娘把你养这么大,你不思报答也就罢了,还想将我女儿给拐走?
你最好淹死了去!
回头我还要找人来做法,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呸!”
敢情那时候他虽掉进了湍急的河水里,还是听到了。
……
温黄沉默片刻,说:“那是我娘的气话。”
“你不了解她,她向来狠毒刻薄,说到做到。”李禛突然将剑塞进她手里,抓着剑尖对准他自己的心脏:“来吧!今日便如了你们的愿,杀了我,就当我还了你们家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你你你这是干什么?”温黄心惊肉跳,一把松开那沉重的剑,将手藏在身后。
然而,她松开了,李禛却没松开。
他依然握着剑尖。
剑锋很利,剑又重,她一松手,剑下垂,便割破了李禛的手,瞬间流出许多血。
温黄忙又将剑拿起来,急急将想了一天的说辞说了出来:“哥!我知道我娘不对!
她之前不该将你推下河,如今你回归了本家,她更不该到你们家来闹!
害得你们堂堂的国公府,娶了我……我一个农家女!
但是,我们可以商量个解决的办法!
你别伤到你自己啊!
你流了好多血!
快松开吧!”
她双手握着剑柄,死命往上抬着,不敢动。
因为李禛捏得死紧!
她若把剑强行抽出,定然会将他的手割得更深!
“这么着紧我啊?脸都白了。”李禛嘴角凝出个笑意来,绝美却有些吓人,微微偏头看着她问:“是不是怕我死了,你们家的荣华富贵都会化作泡影?”
温黄:“不是!你先松手啊!你的手在滴血!”
他反而握得更紧了,血滴加速落下!疼痛使他面目狠戾,他缓缓地说:“温黄,我这府上的继母,巴不得我死,免得我抢了她儿子的爵位财产。
你杀了我,解决了她的心腹大患,说不定她会帮你遮掩过去,留你一条性命!”
“不……不不不!我……我为什么要杀你啊?
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我不是来杀你的啊!
我……我就是正儿八经地来嫁给你的……”温黄被那满地的血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没有什么误会!你今天只有杀了我,才能活命。要不然……你会死!甚至你全家可能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