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玥循着原主的记忆出了门,准备去寻谢凌渊。
而此时的听雪阁。
谢凌渊在亭中的石桌前坐着品茶,面上波澜不惊。
“渊哥哥……”
在谢凌渊身旁,一个身着白衣,弱柳扶风的女子正哭得我见犹怜,“是阿沁配不上你,不能留在你身边,都是阿沁的错……”
“阿沁,你可是郡主,谈何配不上我大哥?”
谢家二少爷谢云时坐在一边替慕容沁打抱不平:“是那玥公主先撒泼打滚,非要嫁过来的,是她不知羞耻,你哪里有错?”
慕容沁见有人帮自己说话,立刻偷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谢凌渊。
“我……我是替渊哥哥觉得委屈!他这么好的人,却被太后赐婚,不得不娶了这样一个恶名远昭的女人……”
她这般说着,还忍不住低头擦了擦眼泪。
然而谢凌渊却一直八风不动地坐在那里,好像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他的脸仿若万年冰封,任谁也难以琢磨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慕容沁不甘心,她又往谢凌渊身边凑了凑,仿佛卑微到了极点:“渊哥哥,让阿沁留在你身边吧……只要能好好照顾您,做牛做马阿沁都愿意……”
“那可不行!”
谢凌渊还没对她的话表态,谢云时就先急了,“阿沁,你的地位并不比那公主差到哪里去,怎么能这样作贱自己?”
慕容沁含着泪摇了摇头,正待继续表明真心,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脆生生的讥讽。
“可不是吗?你堂堂郡主,哪能给世子当牛做马?这可不合礼制啊!”
一片艳丽的衣角飘进众人眼底,那声音里透着几分轻蔑,笑得慕容沁心慌意乱。
“真这么喜欢当奴才的话,怎么不来找我?我去向皇祖母求求情,把你调到我身边来做事,可好啊?”
谢云时听了这话倏地扭头往亭外看去。
只见慕容玥穿着一袭艳丽红衣倚在檐柱上,三千青丝随风飞扬,眸若点漆,唇若点珠,竟美得不似凡人!
这是……玥公主!
先前只知她性格乖戾,不知检点,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她竟长得如此美艳?
谢云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甚至抬手揉了揉眼睛。
但是转念一想,能穿上这一身大红嫁衣的,除了昨天的新娘子慕容玥,还会有谁?
尤其是,她脖子上还有着暧昧的痕迹,那几处殷红,像极了朵朵盛开的花儿!
等等!
谢云时突然震惊地回过头去,看向了在亭子里正襟危坐的男人。
这痕迹……
难道昨天,大哥已经和她圆房了?
那可是从来不近女色,冷若冰霜的谢凌渊呀!
竟然就这么要了慕容玥?
“阿玥……你,你脖子上是怎么弄的?新婚之夜,你怎么……怎么能出去找别的男人呢?”
一道柔弱的声音骤然响起,慕容玥转头,果真看到了满脸心碎,正抚着胸口的慕容沁。
她肯定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颈子上那几处明显的红痕,可是偏就倔强地不肯承认。
慕容玥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朝着慕容沁的方向走了两步。
“怎么,你不相信?这可是你渊哥哥留在本公主身上的痕迹呢。”
她冷冷地笑着,修长的身形挡在慕容沁面前很有压迫感。
“沁姐姐,你温婉善良的名声在外,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护着我,怎么我刚成亲,你就在我夫君面前,含沙射影地暗示我在外面偷男人?”
慕容沁被“偷男人”这个直白的词吓到,顿时觉得羞愧不已。
“我,我没有……”她看着谢凌渊,眼泪说来就来:“渊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