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安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慕容玦:“慕容玦,你莫不是疯了?”
垣儿可是大齐的嫡皇子,让他受宫刑,不如杀了他算了!
慕容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提醒她,只要她的一句话,就可以救垣儿。
耳边是垣儿已经不管不顾了的叫骂声,她有些无助地闭上眼,拳头紧紧攥起又松开。
宋安垣是大齐最后的血脉了,宋安愉不能让他就这么成为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冷静下来:“慕容玦,你放过垣儿,我会老老实实做你的……妃嫔。”
“妃子?你也配!”
慕容玦冷笑:“进宫伺候我,是我赏给你的。”
“你!”
宋安愉被软禁在自己原来的宫殿。
她至今都不明白,作为齐朝余孽,她本该在慕容玦登基那日就死了,为何她和垣儿会被单独留下?
直到宋安愉见到她的表妹,也是她昔日最好的朋友,穆将军的亲女儿、慕容玦的养妹,如今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穆清雅。
宋安愉隐隐明白了。
这场阴谋,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布局了。
“宋安愉,成为亡国奴的滋味不错吧?”穆清雅居高临下地望着被押在地上的宋安愉。
“怎么不直接杀了我?”宋安愉从鼻尖哼出一抹讽刺的笑,指甲狠狠嵌入掌心的肉里:“把我留在这里,你心里头不堵得慌?”
闻言,穆清雅蓦地扼住她的下颚,反手便是一巴掌。
她下手极重,几乎是立即,宋安愉的脸颊便肿了起来。
“你以为本宫不想杀了你?说起来,若不是你那贱人母亲死得早,你以为玦哥哥还会留你一命?”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液,能够在刹那间置她于死地。
“不许你侮辱我母后!”宋安愉气急,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奈何被人死死押着,只能在原地瞪她。
“本宫侮辱你母后?”穆清雅好似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般大笑:“你可知道你那贤良淑德的母后做过些什么?她可是亲手将我和玦哥哥的母亲送到了你父皇的床上!”
此话一出,宋安愉只觉得自己连头皮都在发麻。
宋安愉的母后,与慕容玦的养母、也就是穆清雅的母亲,是亲姐妹。
脸色越来越苍白,她不可置信地喃喃:“怎么可能……我母后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的母后是那么温柔善良,在位期间甚至不曾处死过任何一个人,宋皇后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我不信!你骗我!”宋安愉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蓦地挣脱了太监的禁锢,冲着穆清雅便扑了上去,硬生生将她撞到了门槛上!
穆清雅后背被门槛抵得生疼,忽的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她凑近宋安愉的耳边,轻声道:“果真是女儿随母,都是一般贱。”
这句话成功让宋安愉失控,手猛地掐住她的脖颈,像只小兽般低吼:“我不许你侮辱我母后!”
眼看着穆清雅的脸色越来越红,宋安愉只要再使上一分力气,就能让她下地狱。
还没等她的手指再度收紧,手臂突然一阵剧痛,下一刻,宋安愉狠狠跌落在地。
她错愕地抬头,恰好对上慕容玦厌恶的眼。
“宋安愉,你想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