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家那死鬼想来事情,老娘一脚就把他踹床下去了,老娘想买支五十块钱的口红都不给买,还想搞事,想得美。”
“我家那死货愣是气人,昨天打两块钱的麻将愣是输了两百多,你们说霉不霉?小赤佬把这个月吃肉的钱都输光球了,他还想吃肉,吃屎老娘都不会给他一口热的。”
月牙村的一棵大榕树下,几个女人坐在树下乘凉,有的拿着扇子扇风,有的磕着瓜子。穿裙子的也不闭腿,还拿扇子往裙子里面扇风。磕瓜子的也不收拾,瓜子壳随便吐。
“那不是李子安吗,很少见他出来,真稀罕。”
李子安拿了一把锄头从后门出去,顺着溪边的小路走。
这种天气最适合开风扇,美美的睡个午觉,可是家里的风水鱼池断水了,老太太非让他去看看。
没法,谁让他是个赘婿呢?
“余家的软饭管饱,他出来干什么?”
“我听说四年前他为了给他妈筹钱治病才上余家当上门女婿,可惜他婆娘是个克星,他结婚没多久他妈就走了。”
“你们知道余家的钱是怎么来的吗,我听说他媳妇说在外面什么打工,都是骗人的,谁知道在干啥工作。。”
“啧啧,你们说他长那么俊,找个啥子媳妇不好嘛,若是他爹妈泉下有知恐怕都会被他龟儿气得吐血哦。”
“人家才不在乎头上那点绿呢,你看人家活得多滋润。”
“嘻嘻嘻……”
李子安走近了,几个女人机敏的闭上了嘴巴。
“子安啊,弄啥子去?”一个女人跟李子安打招呼。
李子安瞅了那几个女人一眼,跟他说话的女人叫马小蓉,是村里泼皮陈刚的婆娘,嘴贱得很,平日里就爱翻弄人的是非。
见她假惺惺的打招呼,假装没有听见,继续走他的路。
那马小蓉却感觉被冒犯了,没等李子安走远便阴阳怪气地道:“我老婆要是那样的女人,我一头撞墙死了算球了,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几个女人噗嗤一声笑了。
李子安神色渐冷。
马小蓉又补了一句:“村里人都知道余美琳的事情,还说什么打工,豁鬼哟,笑死个人了。”
李子安的怒火腾一下就从心底冒了起来,他转身大步走了过去,冷声说道:“你再说一次!”
马小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子安,气势汹汹地道:“我说你个瓜娃的婆娘又怎么样,老娘就不信,你还敢打老娘不成,你敢碰老娘一下,我男人弄死你!”
她的话音刚落,李子安猛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马小蓉的半边脸颊瞬间冒起了五根指印,她捂着被抽的脸颊,惊怒地道:“你敢打老娘!”
李子安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马小蓉的另一边脸颊上。
马小蓉被打懵了,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在这月牙村里,她仗着她男人陈刚是泼皮,一向是横着走的,只有她欺负人,谁人敢欺负她?可是现在,一个被她看不起的吃软饭的窝囊废居然敢当众抽她,而且还是两下!
李子安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摄人的光:“我警告你,以后我要是再听见你搬弄我老婆的是非,我还揍你!”
你敢说,我就敢打,管你是谁!
“老娘跟你拼了!”马小蓉跳起来就来抓李子安的头发。
李子安一脚踹在了马小蓉的小腹上。
马小蓉被踹倒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就开始哭嚎。
其他几个女人都给吓蒙了,这个软饭男胆子竟然这么大?
“吃软饭的你给老娘等着,老娘男人不是吃素的!”马小蓉干嚎。
李子安懒得理她,他离开小路,爬上山坡,来到了小溪的源头。
小溪的源头在一面峭壁下,是一个水潭,水潭里蓄满了水,天气热,他连短裤汗衫都懒得脱了,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这是啥?”
沉到水底,李子安就看到了泉眼被堵住了,那东西圆乎乎的,满身铜绿,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青铜物件,上面还有一些符号和图案,但看不清楚。
李子安的心里一片好奇,他抓住往外拽。
那东西卡得死死的,他拽了几下,手指磨破了都没能拽出来。
猩红的鲜血染红了那物件,清澈的泉水里飘着血丝。
李子安一口气憋到了尽头,却就在他准备返回水面换口气的时候,泉眼之中的青铜物件突然颤动了一下,那些看不清楚的符号和图案瞬间迸射出了一片绿幽幽的光。更为诡异的是,就在那一瞬间,飘在水里的血丝全都被吸进了那青铜物件里。
李子安心中骤然紧张了起来,他双脚在潭底的岩石上一撑,奋力向上浮去。却就是他这一撑,那青铜物件竟也随着他离开了泉眼。
哗啦!
李子安冒出了水面,他慌慌张张的游了几下,爬上了岸之后才查看被他掏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只小巧的青铜色的玉质香炉,比他的拳头还小一点。
“这玩意怎么会塞进泉眼里?”
没等李子安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一股热流突然从香炉之中释放了出来,蹿进了他的身体里,一秒上头,两眼一黑,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草地上。
“老夫姬达,大周方士也,因一生懒惰,未将一身绝学传承后人,大限将至,吾心甚悔,遂将一身所学封印于此大惰随身炉之中,留待有缘人。”
“汝以血唤醒此炉,乃炉灵之所选,与吾亦是有缘,吾将一身绝学传授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