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有答案,我也就继续直播,直到熬到第二天早上,我避过凶宅客厅中央的血迹和尸体轮廓,给直播间的网友们展示了一遍凶宅各处后,便关了直播,离开了那凶宅。
原以为不管那凶宅中有什么不对劲儿,离开那凶宅就没事儿了,然而,我前脚才离开那凶宅,后脚就病倒在了出租车上。当好心的的哥把我送到医院时,我已经高烧四十一度。
发烧,算不上什么大病,但前前后后足足拖了我一个星期,也熬的我瘦出了标准的网红瓜子脸。
痊愈后,我给之前做协警时的头儿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在那凶宅片区的局里,拿到了那凶宅的结案报告。随即我才明白,为什么那凶宅中的两具尸体,会有三个脑袋......
按照结案报告的记载,那凶宅凶案的被害人,其实有三个......
第一个,是那凶宅的女主人,第二个,是那凶宅女主人的同事,第三个,是那凶宅隔壁宅子的男主人。
至于凶手,竟是那凶宅女主人的老公!
根据结案报告记载,那凶宅女主人的老公,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他总是怀疑凶宅女主人与邻居和同事有染,因此,他也没有少家暴过凶宅女主人。
直到半个月前的夜晚,凶宅女主人的老公,在地下车库停车时,正好看到女主人的同事送女主人回家。
恼羞成怒的他,抄起后备箱的一把夹车锁的大钳子,冲至女主人同事的驾驶室车窗旁,照着女主人同事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金属与血骨的碰撞,当然致使女主人同事仰头瘫在了座椅上。而还坐在副驾驶的女主人,则在发现攻击同事的是自己老公后,一边忍不住的大骂老公,一边就去捂同事脑袋上涌血的伤口。
哪想到,女主人急切去捂同事脑袋伤口一幕,更加**了女主人老公畸形的心理,他认定了女主人与其同事有**,于是,他一把推开了女主人,扬起手中的大钳子,夹住了女主人同事的脖子......
专门预备着夹车锁的钳子,钢筋都能夹断,何况是肉身血骨?那女主人老公,就当着女主人的面,用那大钳子,一把夹断了女主人同事的脖子!
亲眼看见同事的脑袋,滚落在自己面前,女主人双眼一翻,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女主人的老公,则在冷静下来后,意识到自己死罪难逃。于是,他恶向胆边生,带着女主人同事的脑袋,将女主人扛回了凶宅,紧接着,又敲响了他怀疑的另一位与女主人有染的隔壁邻居房门......
这就是那凶宅两具尸体三个脑袋的前因后果,那凶宅血迹中的尸体轮廓,就是凶宅女主人和邻居的尸体轮廓,而他们脑袋之间并排的另一个脑袋,当然也就是被凶宅女主人的老公、用钳子夹下的、凶宅女主人同事的脑袋。
至于为什么凶宅女主人和其邻居的尸体,呈怪异的纠缠姿态?为什么凶宅女主人老公,要将凶宅女主人同事的脑袋,放在凶宅女主人和邻居的脑袋之间?
我只能说,那凶宅女主人的老公,根本就不是心理有病,而是他妈的心里变态......
再后来,我拿着结案报告回到宿舍时,恰好遇到了经常帮着东家跑外地、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的老仇,也就给老仇说起了这个事儿。
当时,一脸疲惫的老仇,正在给他供奉在宿舍里的招财猫上香,当听到我说看到那凶宅阳台外飘雪时,原本搭着的眼皮一睁,扬着手中的长香,将长香燃烧的青烟,吹在了我的脸上。
那家伙,是给我一顿呛。
而老仇,则在又打量了我浑身上下一番后,明显的缓和了神色,并问我那凶宅凶案发生的时间,是不是才过不久。
我当然好奇老仇怎么知道凶案发生的时间,虽然这凶案的结案报告不是什么绝密,但与局里没有任何关联的老仇,肯定是拿不到的。
“我怎么知道?”
当时的老仇朝着我翻了翻白眼,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继续朝他供奉的招财猫恭恭敬敬上香。
直到上完香后,老仇才回过头再次看向了我。
“昇贼,你问我怎么知道?
因为天还在转,水还在流,风还在吹,而你......庆幸吧,你丫还活着......”
“我还活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很难理解吗?因为凶案发生时间才过不久,所以你还活着,这不就是简单的因果关系吗?
到是东家那边,看来我得去说道说道,他可能认为你跟我一样靓仔,所以才会把这样的单子塞给你。”
当时的我,自然听不懂老仇在说些什么,而当时的老仇,则在一番调侃后,让我将那凶宅的结案报告打印出来,然后带着我去买了一些黄纸,回到了那凶宅,将结案报告混在黄纸里,烧在了那凶宅凶案发生的客厅中。
说也奇怪,当我跟着老仇再次进入那凶宅时,明显又感受到了那让我毛发倒竖的怪异气息。但当我们连同黄纸将结案报告烧掉后,不一会,那怪异的气息便消散了,其凶宅阳台外的阳光,似乎也多照进了那凶宅几分......
虽然后来老仇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要烧掉那结案报告,但现在回想起来,答案非常简单。
七月飞雪,当然是因为冤!
按照那结案报告来看,行凶的凶手,也就是女主人的老公,之所以杀害女主人三人,是因为他怀疑三人之间有染。
而警方的结案报告,证明了女主人老公是错的,一切都是他畸形的心理妄想。所以,不管是凶宅的女主人,还是女主人同事或邻居,在那场凶案中,都属于含冤而死。
而不管当时那凶宅中停留的是哪位,老仇带着我烧掉的结案报告,都明确的记载着作为凶手的女主人老公,被判死刑的信息。所以,我们烧掉结案报告,也就等同于告诉了留在凶宅里的那位,冤情已经沉雪,大仇已经得报。
这样一来,停留在凶宅中的那位,当然也就能瞑目了。
当然,这是我现在回想起来得到的答案,至于当时的我,还并不尽信老仇那一套,毕竟我几年协警生涯,心里已经深深的埋下了唯物主义的种子。
一直到那飞雪凶宅事件的四个月后,天气渐寒之时,跑外地的老仇,突然找上了我,而我,也这才算真正踏入了“宅半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