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学习宫中礼仪不是应该宫中的教养嬷嬷来教导吗?怎么就轮到家中族长了!
只是陆瑾瑜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排斥,她和太子两年后举办大婚,这段时间足够她调养生息,好好筹谋,故顺从的回到自己房中,将金银细软好好收拾一番,当然不能忘了银票。
可惜她向来大手大脚,母亲留给她的嫁妆早已被充了中公,再加上那些狐朋狗友的哄骗,到头来只找到两张百两的银票和几两碎银子,首饰倒是不少,便都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收拾妥当后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去了渡头,和陆氏上演一场难舍难分的苦情戏后终于上了船,这时她才知道,跟她一起去苏郡的竟然是苏嬷嬷,这可是陆氏的心腹嬷嬷。
陆瑾瑜心中暗笑,莫不是这一路上还要给她些惊喜?她竟有些拭目以待了!
待一切安置妥当后,陆瑾瑜来到甲板之上,看着浩瀚的江水,不由慨叹,想她前世忙忙碌碌,不是在课堂上学习,便是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竟从未享受过假期,亦未欣赏过如此美景。
正当她慨叹天意弄人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此生不会再见,不曾想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陆瑾瑜走上前来,自来熟的打起了招呼。
凤澄泓漠然的看着她,他的记忆中并未此等人物,难道乔装成这样还被发现了?
陆瑾瑜见他一脸防备,估摸着是有什么误会,忙不迭的解释“我俩昨天还见过,在柳侍郎的府上,差一点就肉搏相见了呢,只是你武功高强,什么时候走掉的我都不知道!”陆瑾瑜不无遗憾道。
凤澄泓听着她的声音,这才想起昨日那尴尬的一幕,只是一般女子遇到这样的事不是应该避之犹恐不及,见到也当不认识嘛,眼前的女子怎得还主动上前打招呼,莫不是真的被他的美色所折服?像传言中那般水性杨花,喜养男宠?
昨日她还大胆的说他是小倌,是她的男宠,言语的确轻浮了些,只是对此他并不觉得厌恶,反而还觉得她很率真,这是为何?
“你想起来了?”陆瑾瑜忽闪着大眼睛,就差把一张圆脸怼到凤澄泓的俊脸之上,其实她只是想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的男人,如此深不可测的功夫再加上这般俊朗的外表,为何要做乞丐?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亦或是大隐于市的高人!
陆瑾瑜见他不说话,猛的拍下他的肩膀,“兄台意欲何处,某非要下江南?”
凤澄泓被她拍个踉跄,尴尬的嗑了一声,用眼神制止了要奔过来的侍卫,“姑娘好大的掌劲!”
陆瑾瑜略有尴尬,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是有功夫在身的,怎得连她这一掌都承受不住,她这具身体除了肥胖些,并无功夫,而她的功夫在这具身体中也发挥不出作用,那这是为何?
她疑惑的看着凤澄泓,可对方显然并不想给她答案。
“姑娘怎知我是要去江南?莫不是要追我回去做男宠?”凤澄泓笑意吟吟的望着她,意图将她看穿。
“切,本姑娘如果想要男宠,岂还用追!”陆瑾瑜帅气的回答,丝毫没有忸怩之色,前世追她的男人不说有一个连,最少也有一个排,可没有一个让她都看上的,不过想想现在这副尊容,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如此说来倒是在下自作多情了?”凤澄泓眯起狭长而又深邃的双眸,一步步逼近,“昨日是谁护着在下,恐被人看了全相?”
旁边的侍卫看到这一幕早已傻了眼,这是他们所认识的主子吗?那个目光凌厉,一身杀气的暗夜门掌舵人!子辰拉了拉子衿的衣袖,“主子昨日真的只是被下了迷药?”
子衿微微颔首道:“确实只是迷药而已,不过这迷药是用于牲畜的,用于人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照他所知应该不会有后遗症,但是看主子今天的状况,他又有些不敢肯定。
子辰看了看子衿那迟疑的神色,不禁啧啧道:“没想到堂堂的医圣传人,也有不确定的时候!”
子衿任由他挤兑也不恼,此刻只想盯住凤澄泓,探究他此刻的表现是否是服用迷药后的后遗症,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症状写到他的手札之中。
陆瑾瑜显然还没从惊讶中缓过来!登徒子三个字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而且她也顺口说了出来。
凤澄泓性感的薄唇微微翘起,带着一丝玩味,“花名在外的陆大小姐,竟然说在下是登徒子!这话可是从何说起呢!”
陆瑾瑜被他提醒后也不恼怒,笑吟吟的看着凤澄泓道:“既然知道本小姐花名在外,你为何还要贴上来?莫不是想让本小姐收了你!”
一旁的子辰,子衿早已被惊掉了下巴,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他们彻底怀疑人生了。
凤澄泓满脸和煦,用那低沉而又充满魅惑的声音回答道:“好啊!”
什么?陆瑾瑜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莫不是幻听?跟他在一起有种莫名的轻松及亲切感,大概是因为她穿到这个世上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而且还有一段被人陷害的共同经历,可是男宠这事她也只是说说,怎么就当真了?
更何况她现在这副尊容,如果不是另有所图,那这口味未免太重了些!虽说人可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对于仅有一面之缘的人来说,谈内秀是不是有点扯!
“怎么?陆大小姐要反悔?”凤澄泓捉黠的望着陆瑾瑜。
陆瑾瑜当然不会示弱,管他什么目的,如果此人真想对自己不利,那带在身边更容易提防,如若并无敌意,那非敌亦友,凭他的武艺,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思及此便大度的表示,“那本小姐就收了你吧!”如同给他莫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