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多保安凶神恶煞的冲上来,作为年纪最小的郑晨有些害怕,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反驳:“胡说,你们胡说!”
“大哥才不会偷药呢,明明是他用医术治好了妈妈的病。”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滚开!”刘洪尖喝。
而范春花,神情还略带几分疑惑,秦名用针法救自己,他怎么会医术呢?
可说是偷药,更不可能,秦名从小到大怎么个心性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等等,医院里面不是有监控吗,打开看看,这件事肯定有误会!”范春花连说好话。
“草**!”
刘洪大爆粗口:“能有什么误会,他没偷药,你这条穷酸贱命能救回来?”
“主……主任!”
这时,刚搀扶过范春花的那名善良护士小心翼翼的开口:“或许真不是他拿的呢,范女士的病很重,药房里也……也没种药能治的这么快呀!”
“放屁!”
刘洪怒斥:“你个实习生懂球呦,没偷药,难道姓秦的真会医术不成。”
年轻女护士吓的脖子紧缩,不敢再吱声。
刘洪冷冰冰的瞥她一眼,看向众保安:“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抓起来!”
“是,刘主任!”
他们应声,一拥而上。
范春花护住郑晨边退边解释:“名儿真不会偷药的,你们……”
噼啪啪!
啪!
她的话被拳拳到肉的闷响声以及保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打断,只见站在旁边的秦名化作道残影飙出去再闪回来,几人已全部倒地。
“这……这……”
用臂弯护着儿子的范春花紧盯住秦名侧颜,难以置信,自家名儿什么时候这么能打的。
那几个护士和刘洪更是眼珠子瞪的都快要从眼眶里爆凸出来,这个昨天为借钱低三下四的人,身手这么好?
回过神来刘洪爆喝:“快,赶快从保卫科叫人,快!”
“刘主任,不好了刘主任!”
正嚷嚷着,有名戴眼镜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急急忙忙飞奔过来:“刘主任,曹局长让……让特别监护的那名病人情况很不稳定!”
“什么?”
刘洪一听面色大变,当即翻白眼瞪住刚替秦名说过话的年轻女护士:“乔燕,那个病人是你负责护理的吧?”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给老子收拾东西滚蛋。”
刘洪骂骂咧咧着又指住秦名:“还有你,偷药的贼,老子回来再慢慢收拾!”
说完带领着群护士和跑来通知情况的男医生朝楼道最里面的间病房赶去。
“名儿!”见他们都离开,范春花呼唤。
秦名回头:“怎么了妈!”
范春花面容慈祥的开口:“我知道你不会偷药的,可说你会医术,又有些不现实,我的病到底是怎么治好的。”
秦名脱口而出:“是刚刚我跑到外面去借钱的时候,遇到位老中医,他得知情况特意给了颗灵药!”
“刚刚我把药给您服下,才治好的。”
“原来是这样!”范春花点着头,恍然明白的样子。
秦名嗯了声,这是早就想好的措辞。
因为自己会医术这件事牵扯到真实身世以及报仇复兴家族的大计,范春花如果知道,肯定难免要担心。
她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够辛苦的,秦名不希望再去替自己承受别的东西,平安生活就好。
“咱们回家吧!”秦名微笑着开口。
“呜呜呜……”
“怎么……怎么会这样,呜呜呜!”
话音刚落,楼道最里面的病房中传来年轻女护士乔燕的哽咽声。
断断续续,听的秦名没来由的思绪起伏,乔燕刚替他辩解过,虽说没起到什么作用,毕竟有那份心,况且在刘洪命令往出来轰人的时候,她还搀扶过母亲!
秦名向来恩怨分明,是恩就要报,再者,刘洪那个人实在令人恶心,得给点教训。
“妈,你带着阿晨先打辆回家的车在医院门口等着,我去看看!”秦名说完朝楼道那边的病房走去。
“欸!欸!名儿……你……好吧!”
范春花心说医院里面的事你去能有什么用呢,但秦名动作太快,她终于还是没拦住,只得先带儿子郑晨去打车。
那名小护士刚搀扶自己,还帮秦名说话,过去看看倒也应该。
楼道尽头,305号病房里,刘洪拿着各种医疗仪器,满头大汗急的疯狂跺脚:“快快快,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卫生局那边郑重交代过这个病人不能出事的,如果……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前程就葬送了啊!”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动起来,哎呦呦!”
把所有的西方急救仪具用个遍没起到作用,刘洪慌慌张张的打开浏览器搜索了套中医针灸方法,拿起银针朝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刺去。
第一针落下,原本嘟嘟嘟爆响的心率线稳定住。
“有效果!”刘洪大喜,赶紧按照浏览器上描述的刺下第二针。
“扑哧!”
意外发生,躺在床上的病人直接口中鲜血狂喷,溅红他的白大褂,紧接着,耳朵,鼻子,眼睛全都血流不止。
“这……这……”
刘洪吓的肝胆俱裂,一把扔掉手中银针冲到乔燕面前逼问:“305号病房是你负责的吧,怎么回事,给我个答复!”
“否则收拾东西滚蛋!”
实习女护士乔燕哭的梨花带雨,苦苦哀求:“刘主任,早晨还好好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病情恶化!”
“这份工作托好多关系才找来的,您千万不要开除我。”
“住嘴!”
刘洪怒斥:“我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发生在305号病房,就和你难脱干系!”
“这可是卫生局吩咐要重点看护的病人,曹局长追究下来,你负全部责任。”
“这……这……”乔燕吓的整个人都剧烈颤抖,说不出半句话来。
“呸,庸医,你也配当主任!”这时秦名赶到,站在病房门口对准刘洪唾骂。
刘洪一看到他,气的咬牙:“你个偷药的贼,妈的还敢找事是不是!”
“偷你妈呦!”
秦名恶心这个刘洪很久了,根本不惯着,走过去一巴掌扇在脸上:“身为主任,只会责骂护士,要你吃屎的吗?”
“啪!”又一巴掌。
“病人出现紧急情况,不赶快救治,只知道瞎哔哔推卸责任,畜牲都不如的东西。”
“啪!”再一巴掌。
“穿着象征救死扶伤的白大褂,每天领着国家的公共资金,却什么都不会,你能干啥,充其量就是个造粪的机器!”
秦名不停的抬手落手甩耳光,往前走,刘洪捂住红肿滚烫胡渣密密麻麻的脸,步步后退。
直至来到床边,秦名一脚踹开他,捡拾起散落在地的银针,朝病人轻而熟稔的扎去。
同时火眼金睛迅疾的审视这名病人的体貌外型,只见从胸膛开始到下腹全是各种深透骨髓的刀伤,弹眼。
“当过兵?”秦名好奇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