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小胳膊小腿的使不上力气,不但被叶芷言反拖着前进,还歪打正着的找到了厨房。
“小姐,求求你快走吧,一会儿被夫人发现了又要挨打了,小桃带你回乡下,虽然比不上侯府富贵,但是起码没人欺负咱们啊,小桃种地也能养活小姐的。”
小桃急的直掉眼泪,叶芷言撕了个鸡腿塞她嘴里,自己一边啃鸡一边煞有介事的教育小桃,“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小桃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在她看来自家小姐的种种举动无异于是在找死。
话音未落厨房大门就被冷不丁的推开了。
那厨娘以为是进来了小贼,刚抡起棍子要打,却不想坐在灶台下的人竟然是失踪了好几天的叶芷言。
厨娘一愣,回神后手里的棍子片刻未停,继续落下。
“快滚,这鸡肉也是你们吃的!真以为自己是嫡小姐呢!”
叶芷言早料到有这么一招,她手中的鸡架毫不留情的打在厨娘脸上,脚下一踹,那厨娘当场摔了个屁股蹲儿,在那哎呦半天也没爬起来。
“哈哈哈。”
“傻子要造反了!来人啊,快把这个傻子绑起来!”
厨娘底气足嗓门高,不一会儿就唤来了一群下人。
那些下人平时欺负叶芷言欺负惯了,见到面前这场景,还真就敢拿着家伙和绳子往上拥。
叶芷言站直身子,正面迎敌,丝毫没有半点恐惧之色。
蜂拥扑来的家丁不是被叶芷言轻松绊倒就是被她一巴掌拍出去好远,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来回折返,他们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个傻子了!
“小姐快跑啊!”小桃哭喊着紧紧抱住其中一个人的腿,不顾打踹死死不放手。
叶芷言本来还想拿他们练练手活动下筋骨,一看那家丁打向小桃,叶芷言瞬间就怒了。
她一把抽出从凝香楼抢来的软鞭,啪的一声就打在了那家丁的手背上。
家丁哀嚎一声缩回手,还没看清是谁打了他就迎来了第二第三鞭子。
那鞭子像是活了一样,破风而来,鞭鞭精准,直到把人抽成一团。
小桃和其他下人都吓傻了眼。
叶芷言却是从未有过的痛快,今天她就要叫这些下人认清自己是谁!
“一起上啊,谁绑了这个疯子夫人重重有赏!”
冷不丁的一声又唤起了下人们的小心思,他们对视一眼,蜂拥而上。
叶芷言倒退两步稳住身形,一条软鞭毫不留情的招呼过去。
瞬间每个人的脸上都起了一道血淋淋的棱子,鞭子劈头盖脸的落下,瞬间下人们被抽的抱作一团失声求饶,方才喊话的那位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叶芷言越抽越清醒,之前被欺负的种种回忆渐渐浮现脑海,她娘待人速来宽厚,没想到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在她娘死后转脸投靠二夫人,为表忠心甚至不惜去欺负虐待叶芷言。
这样的下人留着还有什么用!
叶芷言手中更用了几分力气。
等叶从洪和孟雪珍赶来的时候,那些下人已经一个个瘫倒在地,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都伤痕累累,正如之前被他们欺负的叶芷言。
“老爷,夫人!就是大小姐,奴婢不敢撒谎,她是真的疯了!”
叶芷言冷眼一瞥,她刚刚放这个奴才走就是为了让他去禀报孟雪珍,没想到连自己那个官架十足的爹也一并请来了。
正好,省的她另外费功夫了。
“胡闹!还不快把她弄回去!”叶从洪是意料之中的不屑语气。
叶芷言收了鞭子,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意,“我堂堂侯府嫡女,连管教下人也不可以吗?”
话落,所有人都震惊了。
方才的话是那个傻子说的?
叶从洪甩手要走,闻言也震惊的回了头。
叶芷言拍了拍手,把鞭子收回腰中,“爹爹之前不是教妹妹要学会管人的本事,怎么如今我学会了爹爹反而不开心?”
“你怎么……”孟雪珍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芷言,她分明被自己关进了青楼,而且她之前明明是个傻子,怎么就!
孟雪珍瞪大眼睛,却从叶芷言身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姨娘?差点没看见你,”叶芷言故意装作猛然回神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客气,“我正想要找你呢,我之前的院子已经破旧了,按理说我该住之前娘亲住的东苑,麻烦你收拾收拾东西搬出来吧。”
“混账!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口气吗!”叶从洪广眉一横,声如洪钟。
对于叶芷言不再痴傻这件事他非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怒火中烧。
之前叶芷言的痴傻虽然被人嘲笑,但好在可以任意摆弄,有了她,静渊侯府就能与扶宁将军府攀上瓜葛,军权方面多少也算是有点倚托。
可一旦叶芷言不傻了,那便多了许多变数。
光是听她刚开口这几句就知道是来者不善!
叶从洪眉目阴翳,开始揣测起叶芷言是否真的脑袋灵光了,还是被人利用。
“爹,您怕是忘了,我娘是扶宁将军之女,我是侯府嫡女,轮身份尊贵远在姨娘之上,这后院本就该是以我为贵,我为何不能这样说话。”
“好大的胆子!”
叶从洪的威严从不许人质疑,他脸色铁青巴掌猛然抬起,下一秒,却意外的被孟雪珍拦下了手臂。
叶芷言虽然不再痴傻了,但这样公然顶撞叶从洪明显是自找苦吃,孟雪珍眼睛一转,现成的便宜为何不捡?
“老爷莫要生气,大小姐说的没错,我之前的确是以大小姐为尊的,”孟雪珍脸不红心不跳,转头装作一副欣喜的样子,“之前大小姐走失可是把我吓坏了,现在人不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清醒许多,这是可喜可贺的好事啊。”
叶芷言冷静的看着她的嘴脸,不得不说孟雪珍演技精湛。
“来人啊,”孟雪珍安抚下叶从洪后稍稍侧头,“去查查大小姐这几日是在哪里过的,若是被人家收留了,我们定要重礼谢过人家。”
“夫人,”孟雪珍身边的贴身麽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