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雷作为督军,也掌握着龙国的情报,只要他一句话,但凡龙国任何地方发生的事情他一分钟就能知道。
一分钟过后,王天雷沉重的声音,再度从龙易的轰炸机通讯器上响起。
“北疆主帅你听我说,不要回去,千万不要回去。这极大可能是一个圈套!有证据指向,犯罪的人乃是镇远侯的孙子。你作为边疆主帅,没有国主特招,没权进入内陆城市,你一旦在江城露面,就会被镇远候吃得死死的!”
闻言血影心头猛颤,眼中的愤怒更盛。
龙易双目凶芒滔天,铁拳紧握:“我必须回去!”
王天雷焦躁大喊:“不要鲁莽,你千万要想清楚,你这一去极大可能荣耀、功绩化为泡影。更何况,你老婆也就是个普通女人,配不上你!公主那么喜欢你……”
“王天雷你混账!”龙易吼声如雷,睚眦欲裂,“就因为我老婆是普通女人,就应该被人祸害!镇远候的孙子就可以作威作福,危害老百姓?”
“你作为位高权重的督军,都这么想,这天下间,还有谁敢主持正义?”
“我若是为了荣华富贵,弃妻女不顾,弟弟不顾,我还是人吗?”
王大雷被吼得,直冒冷汗,强作镇定:“你看清形势好不好!我这可都是为你好!镇远候位高权重,几人能撼动?你这样闯过去,简直自投罗网!牺牲一个女儿而已,换你一生荣华富贵,有何不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好一个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龙易怒极反笑,“我不愿意!我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要是死了,整个龙国陪葬!”
轰!
龙易的恨,龙易的仇,宛若人时间最大的火山喷发。
天边骄阳横空万里无云,二十几架轰炸机喷出的四十多道白烟,横切长空!
……
江城第一大宅院,重兵把守,镇远侯坐镇其中。
此刻,他正在悠闲地喝着茶,他不怒而威,似乎能掌控世间一切。
一个卑躬屈膝的中年男子,笑着禀报。
“侯爷,一切证据已经销毁。那个女人,已经被拉到了火葬场准备火化。”
“嗯!一个卑贱的女人而已,千万不要让她毁了我孙儿的前途!”镇远侯微眯着眼睛。
“侯爷放心好了,一个蝼蚁般的人物,谁会在意她!”
与此同时,血影紧握双拳,为主帅遭受的不公愤怒、憋屈。
“主帅我已经启动我们的情报网,最新消息,您夫人已经被拉到了火葬场。”
刹那,龙易顿时心头像是**了一把刀,眼睛里滴出两滴血泪!
“她……她死了?”
“不,对方想用这办法杀人灭口!”血影说话时咬牙切齿,内心的愤怒快把她对肺撑爆了。
她不甘,特别不甘,主帅带领他们浴血奋战,抛头颅洒热血,付出如山如海。
然而,龙国的朝政,却被一帮混账东西把持!
他们在前线和敌人拼得你死我活,刚刚换回安定。
然而,这些恶棍,竟然对主帅家属下手!
其心恶毒,真该千刀万剐!
刹那,龙易双眼中的冷意,宛若十里寒霜,塞满了整个轰炸机空间。
他的怒意,足矣撕裂天幕,江城的天恐怕已经撑不住他的怒火。
血影已经被他身上的冷意,弄得浑身颤栗,艰难地继续道:
“江城的兵力,不但我们没法调动,恐怕还会是镇远侯的帮凶!”
“我们的人,到位还需要时间,而您夫人等不了!”
“定位火化场。”龙易声音沙哑。
血影一脸愁绪:“我们是轰炸机,没有宽敞的跑道,无法落地!”
“定点跳伞,救人!”
轰轰轰……
战斗机的声音在江城上空轰鸣,似乎要把天给震碎。
龙易已经度秒如年,心急火燎。
“风向东南,风力五级,定位坐标:经度114.02919,纬度30.62230。跳伞海拔100米!距离目标,还有三公里,主帅请做好准备。”
火葬场,火化炉前,一个冰冷的平板推车上林雨荷微微睁开了眼睛。
她的左额头血肉模糊,模样凄惨。
或许是死亡的气息,让她从昏死中清醒过来。
睁眼的这一刻,她看到自己正被一个人推动,向着一个黑洞洞的洞穴内推。
那黑洞洞洞穴,正是火炉的炉膛,散发出一股可怕的热量,还有难闻的焦炭味道。
她顿时惊恐地坐了起来,哑着嗓子大叫:“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吆,醒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刀疤脸,笑得特别邪恶,“我们呢,要送你上路!”
“大哥,她醒了,烧起来会不会更过瘾?”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玩味地笑着。
林雨荷一听要火化她,骨碌从平板车上翻滚下来,一边向外爬,一边大喊:“救命,救命呀!”
刀疤脸狞笑着,抓起一个长铁钩,对着林雨荷的后背猛然一钩,刺啦。
顿时,林雨荷的后背被钩出一个血窟窿。
林雨荷疼得撕心裂肺,凄厉的吼声,像是浪潮一样从火化室喷涌而出。
这钩子,是火化尸体专用的钩子,就是钩破尸体的肚子胸膛用的。
如此,就是避免尸体火化时膨胀,发生爆炸。
但是,这种东西用在活人身上,是何其的凶残,没有人性。
林雨荷凄厉的叫声,让贼眉鼠眼的家伙一脸的亢奋。
而在门口的十几个打手,毫无人性地笑着。
“听!这女人叫的多欢畅!”
“叫吧,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就算有人来又如何,在江城咱们家少爷就是王!说让谁死,谁就得死!”
这些人,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要被恶毒火化,反而成了他们眼中的乐子。
“不!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林雨荷卑微地哀求,声音凄凉,绝望。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