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盛君宸的疯狂,慕阮夏怕了。
可她竭尽全力的挣扎,对盛君宸来说不过螳臂当车。
“盛君宸,不要,你放开我!”
慕阮夏苦苦哀求,回答她的,是盛君宸如狂风骤雨的吻。
明明心里充满了厌恶,可早就熟悉的身体却不断迎合。
刹那间,慕阮夏苍白如雪的脸变得像死人一般,无一丝血色。
她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眼底是深深的绝望……
清晨。
盛君宸站在地上整理着衣服,冷冷地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最后毫无留恋的离开。
窗外,雨水肆无忌惮拍打着玻璃。
屋内,慕阮夏绝望地蜷缩在偌大的床上,浑身簌簌发抖。
隔天傍晚,左翼带着律师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到了慕阮夏面前。
房子,车子,钱,依旧给的充足。
慕阮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苍白着脸摇头。
“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他的东西!”
左翼看着被折磨的愈发消瘦单薄的女人,叹一口气,
“太太,盛总这次同意离婚,是因为常落小姐替您说情,如果您这次不签,恐怕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左翼话落,慕阮夏的身子倏然一震,咬了咬唇。
原来,就连她的离开,都要征得常落的同意。
慕阮夏只觉得舌苔发苦。
她艰难地扯了扯唇角,眼底尽是讽刺。
可手却毫不犹豫提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婚,必须离。
她跟盛君宸,早就走到了尽头。
就像左翼说的那样,这次的机会她不把握住,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就在慕阮夏签完字的瞬间,律师利索的将离婚协议书收回文件夹,生怕慕阮夏会后悔一样。
慕阮夏见此,眼底的讽刺愈浓。
左翼垂下眼眸,当作没看见,而是将一张一亿的支票放到慕阮夏面前。
“盛总说,除此之外,车库里的几辆车、这座别墅,都给您,还有……”
左翼说着,将脚下的箱子推到慕阮夏面前。
“这些老宅里的照片,盛总说……他不想看到任何关于你的东西,让您好自为之。”
慕阮夏的目光落在那个小箱子上,唇色惨白,却不发一言。
左翼看着眼前暮气沉沉的女人,不由想到当年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慕小姐,保重!”
“等一下!”
慕阮夏叫住要离开的左翼。
“太太,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麻烦稍等一下。”慕阮夏道。
话落,她就转身上了楼。
十分钟后,她拉着一个行李箱到左翼面前。
“这是他留在这里的东西,烦请帮他带走。”
“这……”
左翼愣了愣,正要开口,就又被慕阮夏打断。
“还有……帮我把这个还他。”
慕阮夏将她左手无名指上那颗闪亮的钻石戒指摘下,递给左翼。
左翼愣了愣,看着面前那只纤细苍白的手隐隐带着颤抖,他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指间不经意有碰触到她的皮肤,凉的冰。
左翼只能点了点头,带上行李箱转身离开。
慕阮夏走到箱子前,打开。
里面,都是她与盛君宸的合照。
每一张照片上,他自始至终都冷着脸,满是不情愿。
而她,却笑的没心没肺,灿烂而又幸福。
呵。
原来他的态度早就说明了一切。
只可惜,她毫不自知。
慕阮夏轻笑,抬眸环视着整个空荡荡偌大的别墅。
“砰!”
半个小时。
西山居的大门重重关上。
客厅中,未被关上的箱子,被门带动的风一吹。
那一张张灿烂笑颜随风飞舞,而后飘落在夕阳照射的地毯上。
与此同时,一个瘦弱的身影拉着行李箱走出别墅的大门……
当晚,左翼便将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到了盛君宸眼前。
盛君宸坐在医院里椅子上,瞥了一眼左翼手上的文件。
黑色的深眸似是闪了两下,心里惶然塌陷了一方,他眉心蹙了粗蹙,站起身,走向常落的病房。
“你先收着吧!”
左翼有片刻的怔忪,看着盛君宸那挺拔的背影,却无端行成一种落寞。
他低头看了一眼男方签字的位置——
空白一片!
“boss!”
左翼忽然想起什么,追上盛君宸,将怀里掏出来的东西递给盛君宸。
“这是慕小姐让我还给您的。”
盛君宸的黑眸一缩,心口猛地一窒。
“阮阮,戴上这枚戒指,你的一生,就被我套牢了,今生,就都没反悔的机会了。”
“嗯!除非我死,不然我一辈子都要戴着它!”
眼前,是当年他将这枚由他亲自去非洲开采原石,亲自设计打磨,最后亲自将戒指给她戴上。
她许下承诺的画面。
可如今,她却……
“扔了。”盛君宸冷漠道。
话落,人已走进常落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