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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鹤溪不敢放肆呼吸。

空气中的血腥味,丝丝侵入她的体内,将她撕扯。

慕鹤溪咬牙,“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郎锦城是她大学同系学长,因为兴趣相同,所以毕业后大家一直都有联系。

“你躺在她怀里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和他没关系?”

杭婉芸讽刺道,“你们那点破事,我是懒得管,反正大家心知肚明。”

一字一句犹如针扎,根根刺着她。

慕鹤溪双目空洞,思绪被杭婉芸勾回她和薄焕之的结婚前夜。

最豪华的酒店套房,一杯普通的红酒,让她失了心神。

既混乱,又兴奋。

但她没有失忆。

即使浑身滚烫,她也没有跟郎锦城做任何逾矩的事情。

可接下去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薄焕之的母亲和一干媒体闯进酒店。

伯母被受刺激,转身逃开。

余下媒体对着慕鹤溪一阵拍摄。

意识回笼。

慕鹤溪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冲去追回伯母。

却只在安全通道看到躺在伯母血泊中的尸体。

失足坠死。

媒体将她和郎锦城的事添油加醋,连带着伯母的死因一并公之于众。

面对薄焕之的质问,她头一次感到无助。

也是头一次,她明白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慕鹤溪闭了闭眼。

她至今都能回想起,当时薄焕之咬牙切齿的口吻和神情。

“杀人偿命,你好好去监狱里反省吧!”

大婚当天,他送她入狱。

滚烫的泪,倏然落下。

砸在她手上,顺势滑下。

“哭有什么用?”

杭婉芸俯下身,与慕鹤溪视线齐平。

看着慕鹤溪一脸痛苦,她的唇角止不住上扬。

“能够解救你的办法我已经说了,这是郎锦城的联系方式。”

说罢,杭婉芸重新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个衣着整洁,干净到让人高攀不起。

一个满身狼狈,憔悴到让人不忍直视。

慕鹤溪看着灯光下的杭婉芸,眼眶干涩,已经流不出泪了。

她干枯的唇角轻轻扯动,涩涩开口,“我说了,和他没关系。”

杭婉芸耸肩,“随便你。”

杭婉芸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女人高傲离开,走出了不该她待的地方。

门外,慕鹤溪的狱友和相关人员都聚在一起,齐齐望向杭婉芸。

“杭小姐,我们该怎么处理她?”

“关一段时间,好好‘照顾’这个刚刚小产的女人,明白吗?”

众人立马了然,“是。”

杭婉芸点开自己手机的通讯录,里面躺着郎锦城的联系方式。

她转身,深深看着血水中的慕鹤溪。

关上手机,眸中狠意划过。

敢跟我抢男人?

这还只是个开始!

慕鹤溪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抬头寻去。

门后密密麻麻贴满了关于她的报道。

“未婚妻偷人弑母,薄少或成C市最大笑话!”

“新婚日被扭送监狱!到底是人性作祟,还是道德沦丧?”

“薄少新婚妻子私生活糜烂不堪,为护情.夫不惜动手残杀婆婆!”

……

慕鹤溪绝望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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