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爷爷墓前呆了一会,便一起离开。
二叔原本计划和我一起在镇上休息,可刚到镇上,二叔接了一个电话,就火急火燎的带着我打了一辆车赶往县城。
路上二叔问我:“小子,想不想自己赌一次试试?”
听到二叔的话,我激动之溢于言表,这么多年,我勤学苦练不就是为了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我有怎么能放弃!
于是我激动的说道:“当然!”
二叔点了点头,笑道:“一会我带你去一个局,让你小子试试身手。”
我笑着点头,尽量掩饰自己心中的激动。
到底是什么局?
之前二叔带我去的可都是大局,输赢最少几万块,最多的一次直接有数百万之多!
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赌,心中不禁多了几分不安,我的千术到底行不行?
很快我们来到县城里唯一一家三星级酒店。
二叔把事先准备好的牛皮袋递给我,正色说道:“今天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赢到十万以上,否则你就要咱跟我再历练三年!”
听了二叔的话,我认真的点头说道:“放心,二叔,我绝对不会丢你的脸。”
此时我心中郁闷不已,那种看着别人吃肉自己连汤都喝不上的日子,我可不想再过了。
说着我们已经坐电梯来到酒店的四楼,二叔把我带进包间。
偌大的包间里,摆着一张麻将桌,那个年代自动麻将桌还没有普及,大部分都是手码麻将,尤其是这种私人局,可以说最容易出钱。
见到我与二叔进来,一个胖子率先站起来,笑道:“步哥,你怎么才来!”
二叔笑道:“有点事耽搁了。”
胖子看向另外二人,笑道:“现在人手齐了,开始吧。”
二人跟着点头,直接走向麻将桌。
二叔笑着说道:“我今天有事,一会就要走,为了避免大家扫兴,让我侄子先替我玩会,我一会就回来!”
我急忙拉着二叔的手说道:“二叔,我不会啊!”
二叔瞥了我一眼骂道:“会输钱吧!”
我见二叔如此决绝,我自然不敢反驳。
胖子走过来笑道:“大侄子,一回生,二回熟嘛!”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走向麻将桌。
二叔和几个人又聊了几句,也离开了房间。
我在他们面前表现不懂是刻意的,为的就是让他们拿我当傻叉,这样我更容易出千。
这些都是二叔教给我的,只不过这不是千术,而是心理学,为的就是示弱,让他们放松警惕,觉得我不会玩,为我出千打下最开始的准备。
我们打的麻将是最简单的北方麻将,除了四排杠以外什么都没有,只能边,夹,对!才能胡牌。
底是五百,一把下来就算是个屁胡也要上千块!
打了骰子,确定了每个人的位置便正式开始。
码牌时,我刻意把速度放的很快,为的就是让他们觉得我是个新手。
胖子笑道:“大侄子,别着急,慢慢来,没准你这新手,今天还要把我们几个老手赢了呢。”
另外二人对我投以热情的微笑,他们也开始自我介绍,一位留着平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叫我吴国庆,另外一个长得很是粗犷满脸络腮胡子,脸上带了一条大金链的叫范湖。
他们都是和二叔在县城认识的朋友,听说二叔回来,才约好一起打麻将!
我则赔着笑脸,跟他们频频点头。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出千,就是正常的打,这也是二叔教我的,先了解大家的牌路,除此之外还要观察牌局里有没有同行!
一圈观察下来,我发现胖子和他上家的吴国庆有些不对劲,两人一直在打配合,这是麻将里最简单的出千方式,就是利用各种不同的暗号来要牌。
我心中笑道,这也太低级了吧!还真拿小爷当肥羊了。
才刚刚开始,给他们点甜头是正常的。
好在他们没有做大牌,输了半天都是小钱。
这段时间里我胡了几把屁胡,也就输了两千多而已。
反观范湖从头至尾一把没胡,这时候已经进行三圈了。
范湖嘴里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一个不会玩的小臂崽子,都开了几把胡,可老子到现在一把没胡!这他妈也太没天理了吧!”
我心里骂道,傻叉对方这么简单的出千方式都看不出来,还玩牌,玩个鸡毛吧!等会小爷让你连裤衩都输掉,看你来牛皮起来吗?
不过我也就是敢在心里骂骂,这范湖一看就是混社会的,身上描龙刻凤不说,脸上还有一道足有十厘米的伤疤,看起来让人不禁心惊胆寒。
我就郁闷了,二叔怎么会跟这种人玩牌!
哎,我人生中第一次赌局就这么被这几个人给恶心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有些吃惊不已,范湖也有些不太对劲了!
此刻范湖正在做大牌,还是北方麻将里最大的清一色,如果再被他自摸。
这一把下来一个人就要输两万多块。
我则是一把杂牌,根本没有做大牌的希望,反观胡牌的几率却很大。
而胖子和眼镜男一点小动作没有,显然还没有听牌的可能性,否则早就开始比划起来了!
无论如何不能让范湖胡牌,否则这一把就要输两万多块,二叔给我的五万块已经被我输了几千块,再加上这两万多块,我还怎么赢十万!
范湖还有两轮就会自摸清一色,我必须在下轮胡牌,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至于我为什么连范湖胡什么牌都知道,那就是我从头至尾都在出千,他们每一张牌都是被我设计好的,只是范湖这次出乎我意料,因为他出千打断了我所有的计划!
马上就到我抓牌了,深吸了两口气。
这把原本,我没有计划胡牌,但现在必须要阻止范湖胡牌!那我只能出千,否则下张范湖就会自摸清一色!
范湖见我迟迟不动,随即大声骂道:“小臂崽子,你到底会不会玩,在这么墨迹我就不玩了!”
胖子则笑呵呵劝道:“老范,至于这么着急吗?难道你这把是清一色不成!”
范湖停顿了一下,冲着胖子说道:“老子就是清一色,没准下张就是自摸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这次就要连偷三张!才能胡!
还要在三个老千面前!
长吁一口气,冲着范湖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对不起。”
范湖也懒得搭理我,直接挥了挥手,示意我快点摸牌。
我手掌微开,取下我该拿的牌,然后小拇指轻轻一勾,后面的两张牌,到了我手中,紧接着再次重复动作。
一番操作下来我自信绝对没用三秒!
接下来最关键的是,我要在手放下之前,把没用的三张牌如数送回去!
此刻范湖直接用力的抓住我的手,大声说道:“你在干嘛!”
牌此时已经送回去,他们想要抓脏根本就没有机会!
我说道:“怎么了!”
范湖怒道:“你个小臂崽子出千!”
胖子急忙说道:“老范说什么了,他还是个孩子呢?怎么会出千!”
为了避免嫌疑,范湖自然对我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他自然没有说什么。
我这把屁胡也成功截胡了范湖的自摸清一色。
大家继续玩牌可情绪也变得分外紧张起来,尤其是范湖,居然连牌都不看,一直盯着我,好像在为抓我出千的证据做再次准备!
我心里骂道,有本事,你就来,要是连你这种废物都能抓到小爷,小爷还当什么老千!直接回老家种地去算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