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丫头正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纺长裙,镶着钻石的腰带将她纤细的腰束的越发的纤细。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怯生生的跟在宴冬易的身后,一副社交恐惧症的样子。
金都忍不住的冷哼,虽然宴冬易的画不咋地,但找女朋友的标准还没有跑偏。
池烟那张笑脸在看到金都的刹那,支离破碎,吓得缩了缩肩膀。
宴冬易顺着她的目光也看见了金都,忙牵着她的手迎了过去。
“他叫金都,以后叫他金大哥就行!”
他那得意的样子好像炫耀自己家里祖传的宝贝似的。
金都这个人睚眦必报,扯了扯唇,“别,当不起,我就一个司机!”
池烟尴尬的无地自容,脸颊羞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宴冬易笑着一拳锤在他的肩膀上,“没完没了还!”
来的人很多,宴冬易拉着她的手一个个的认了一遍,到最后她竟然只记得一个金都。
所有的人都将她自上而下的打量,好像她是一件橱窗里的货品一样。
众人把酒言欢,池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见宴冬易跟几个朋友在阳台上说话,怕他冻着,便将他脱下的外套拿过来,要送过去给他。
“冬易,你小子以后有佳人在侧,可有艳福了!”
“我给她找了间房子,离她上班的地方不远,很方便。”宴冬易淡淡开口。
“我去,没想到还是个柳下惠啊!”
其中一个男人叹了口气道:“男人最怕被这种女人缠上了,她能从家里私奔,这辈子得黏上你了,这种出身不好的姑娘还是得防着点。”
池烟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听见宴冬易说了什么。
她扔下外套,悄无声息的走出了会所,知道这个时间她的母亲已经看到她留在家中的信了。
她的母亲上班很忙,隔三差五的才能回家。
会所的门口很少有人经过,几个喷泉孤零零的喷着水,霓虹灯照几个雕塑忽明忽暗。
池烟那手机已经用了三四年了,也不知道哪里坏了,重要时候打电话总是拨不出去,她站在几个雕塑旁,踩着几块石头,想要站得高一些,手里还使劲儿的举着手机找信号。
她急的满头大汗,却忽然从会所里走出两个人来,正好站在她的不远处。
有雕像挡着,两个人也没有注意到她。
“爸,你来干什么?”金都的声音比之前还阴阳怪气,“难得您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你弟弟要结婚了,就是那个大明星任霜,你裴姨想跟你要你奶奶的那对古董手镯。”男人满脸的怒容,“连你老子的电话也不接,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
“不可能,那是我妈的遗物,除非我死了。您要是只因为这件事,那您真是白跑一趟了。”
这对父子样貌有几分相似,连生气的样子都好像是镜中的影像。
“你……”男人用手狠狠的指了指他,“不孝!”
说完拂袖而去,谁知金都讳莫如深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谋算着什么。
池烟站在台子上,脚下就是喷泉水,脚都酸了,但此时下去实在有些尴尬。
“热闹看够了吗?”金都的眼睛瞥向了池烟的方向,嘲讽道,“在那装雕塑,挺有创意的啊!”
池烟揉着发麻的双腿,尴尬的走了过来,“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