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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张毕沐已然起床,熟练的从水缸中打水进行洗漱,并在锅中煮着小米粥。

然后在院中,向着朝阳,打着一套刚猛无比的大慈大悲掌,这套掌法是族中一位老祖宗在战乱时,救了一位少林高僧时学得的。

之前家族中习得皆是从“摸金校尉”时期流传下来的军旅拳法,杀气十足。

当时正逢乱世,满地皆是白骨。那位高僧也没有门户之见,只是看那位老祖宗有善心,并且也担心自己哪一天就死了,断了传承,愧对创造这部拳法的前辈,便授予了他。

那位怀有慈悲心肠的老祖宗习得这部佛家掌法后,发现可以改善因为盗墓导致的地气入身的困境,故此便摈弃了那部只为杀人的军中拳法,进而在家族中流传那部大慈大悲掌。

打完拳,吃过早饭之后。张毕沐开始给阿甲打扮起来,

“阿甲,今天我们去镇上购物去。要买些书本回来看看了,我好久没有上学了。听村里的大妈说,他儿子在学校年年拿奖学金,做学生会会长。

学生会就算了,奖学金还是要争取一下的,那可是钱啊,有钱才能在外面的世界过得舒坦。”

按照和张毕沐父亲的约定,陈伯伯要一直照顾到张毕沐成年为止。

张家作为曾经风靡一时的庞大家族,仇家也是并不缺少的。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世间可是从不缺少想让张家断子绝孙的心狠手辣之辈的存在。

所以即使是背景神秘莫测,敢染指青铜器这种国宝的陈伯伯也不得不让张毕沐不停更换落脚点,来隐藏痕迹,迷惑着那无处不在的张家仇敌。

张毕沐就是在这种窘境下成长起来的,想要像平常孩子那样能在学校正常上学,真的可谓是一种奢望。

朝不保夕的张毕沐为了隐藏痕迹,所以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朋友。唯一说话的伴,就是阿甲。

阿甲,全名叫郑嘉嘉,是张毕沐八岁那年,他的父亲领回家的,说是一个朋友的女儿,因为一些原因,交给了张家来照顾。

阿甲说不了话,天生失声,所以张毕沐心疼这个小姐姐,时常照顾她。

张毕沐十分娴熟的将阿甲的长发编成一条麻花辫。然后掏出一个小罐子,里面是掺杂了一点锅灰的粉底,仔细的在其脸上抹均匀,接着又轻轻扫上了一些腮红。

阿甲之前白如玉的脸庞现在看起来,和村中那些女童粗糙的小脸蛋并无二样。

整理完毕后,张毕沐带着阿甲出门了。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张毕沐碰到村民,会热情的打着招呼

“张姨啊,吃了吗?下田干活去啊。”

“是的啊,你娃去干啥子啊。”

“我去镇上买点东西。”

张毕沐带着阿甲和过路的大婶稍稍交谈了几句,便继续前行。身后传来妇女碎嘴的声音“可怜的一对娃啊,家里面没有大人了,女娃又说不了话,就靠小得咯。”

村里的人和陈伯伯一样只知道阿甲是张毕沐的姐姐,得了怪病,不爱说话,在屋内也要捂得严实,见不得一点风。

同时也知道,这个阿甲姐姐是张毕沐的禁忌,不能随意打探。

人们也只以为是张毕沐心疼这个哑巴姐姐,不愿意让别人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只有死去的张毕沐的父亲和家中长辈才知道,阿甲身上有着惊天的秘密---从张毕沐见到阿甲之后,她的相貌便没有变化。

在村口等上片刻,便遇到了一位开着拖拉机的老伯,打了声招呼,张毕沐便和阿甲登上了拖斗,坐着顺风车去往镇上。

村里面人都知道这对姐弟命苦,父母双亡,被一位远亲伯伯安置在乡下住宅生活,平时偶尔来看看。

村民民心淳朴,对那些生活条件优越的人家往往是暗地下绊子,但是对孤苦伶仃的姐弟二人则是宽容对待,一些小忙都是毫不犹豫就帮着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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