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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尖叫一声,倒退几步,奋力挥舞手臂,却怎么都甩不掉黑蛇的缠绕,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血液也跟着冰凉,下一瞬,那蛇张开血口咬了过来。

嘶哑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如玉,你逃不掉诅咒的!”

我只觉得胳膊一疼,再次睁开眼时,却是躺在阿奶的怀里。

“蛇,好多的蛇……”我心有余悸,大口喘着气,在房间里不停的张望。

阿奶不断拍着我的后背,“没事了,没事,都是梦,梦醒了就好了。”

我连忙撸起衣袖,就见胳膊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黑色的鳞片,微微刺痛。

奶奶看了一眼,泪水止不住的流,抱着我大哭,“我苦命的玉儿哟!这天杀的蛇咒,害苦了我李家。”

不管我再怎么追问蛇咒,奶奶却是闭口不谈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翌日一大早,冷清的来了几个抬棺人,抬着爷爷上山,草草入殓落葬了。

落葬过程中没再出现什么风波,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我和阿奶按照满姑婆的嘱咐,丧事一完就搬到了她家里。

搬家的时候村子里来了几个人帮手,还有一些人膈应我家,害怕也被蛇盯上的没敢来。

搬东西路上,遇到了之前收走黑蛇尸的那个捉蛇人,大名陈金生,村子里的人都叫他陈师傅。

陈师傅一见到是我,就露出一口黄牙,诡异的笑着说:“如玉,蛇虫的报复心强,你可千万小心,别被蛇给缠上咯。”

一旁的阿奶呸了他一口,骂道:“你个挨千刀的,你捉了那么多蛇,吃了那么多蛇肉,大蛇就算要缠人,也是头一个缠死你!”

“俺这是好心提醒哩,现在春季,那些蛇正发情呢。”陈师傅双眼冒着精光看着我,“如玉长得花一样,可不得提防着,小心被大蛇掳走咯。”

阿奶又骂了几声,问候陈师傅祖宗十八代,“阿玉,不要听他瞎说,他家三代捉蛇为生,要死头一个也是死他们家!”

阿奶连忙拉着我走开,我回头看了一眼,陈师傅一脸的淫笑,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恍然间,我仿佛看到他嘴里吐出一条黑色的蛇信子,那一抹淫笑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我莫名打了个寒颤,跟着阿奶快步的走了。

到了满姑婆家,我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满姑婆。

满姑婆听了之后,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手镯给我戴上,嘱咐我任何时候都不要摘下来。

这镯子通体碧绿,镯面上还有蛇纹和古老怪异的文字,我研究了一下,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晦涩难懂,但是却莫名给我安心的感觉。

当天晚上,我就梦到无数的黑蛇在我床前盘旋环绕,它们相互依偎,成双成对的下半身互相缠绕在一起,像是拧成了一条条的麻花卷。

看着一条条缠绕在一起的蛇尾不断抖动,发出怪异声响,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往后一缩,身后传来冰冷的触感。

“如玉……你逃不掉……”

我一转头,看到一张可怖的脸,毛骨悚然。

那是一张长满蛇鳞的脸,浮起满是疙瘩,好似癞蛤蟆的背部,说话时候张开尖嘴,吐出细长的蛇信子。

下一瞬,蛇信子恍若鞭子一般,朝着我脸上卷来。

我再也忍受不住大叫,就在蛇信子即将触碰到我的脸,一道刺眼的清光,我猛的醒来,从床上坐起。

耳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别害怕,已经无恙,吾会保护你……”

我捂着胸口,心狂跳不止,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交配的群蛇。

但是我隐约能感觉到,那并不仅仅只是个梦那么简单。

察觉到手腕上的玉镯子有些发烫,我摸了摸,刚才的温和男声,似乎就是从手镯里传出来的,令我心安了不少。

“是你赶走了恶蛇吗?”我鬼使神差的对着镯子说了一句。

等了许久。

没有回应。

第二天起来,满姑婆知道了这事,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却没有多说什么。

我追问这个蛇纹手镯的来历,满姑婆只说是祖传保平安的。

我心存疑虑,知道满姑婆和阿奶都有事情瞒着我,在多次追问无果之后,也只能作罢。

平静了一段时间,在我以为事情了结的时候,这天傍晚有人来敲门,说是陈金生出事了。

听陈金生家里人说,陈金生一大清早就上了山,至今未归。

说是陈金生这几天极其的反常,每天都像是吃了春药一般的折腾他婆娘,一折腾就是一宿,有时候青天白日的不顾家里有娃在,直接想在厅堂里办事,他婆娘受不了没日没夜的折磨,已经回了娘家,据说回去的时候走路两条腿都在发抖呢。

来报信的是陈金生的邻居,村里的长舌妇,绘声绘色的跟我们描述。

“要说陈金生真是个畜生呢,昨天他婆娘回了娘家没人给他折腾,他竟然对他大嫂起了歪心思,要不是他大嫂力气大挣脱了,可就让他得逞了呢。”

长舌妇说的唾沫横飞,满脸兴奋:“俺们都说他是被蛇上身了,要不然咋就发了邪春呢,吓得俺家大门都不敢打开,就怕他对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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