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用拼命修炼是这么爽的事。
因为我一直在闭关,所以宗门中事都是由我二师兄的大弟子文辛暂代,我的两个弟子孟浔和芍音也会协助。
现在虽然我出关了,但是我对管理宗门一窍不通,也不打算学。
偌大的宗门,管起来还不得日理万机,那我还怎么快乐退休。
所以,「文辛啊,你师叔我年轻的时候落下了诸多病根,近来身子不大好了,这宗门的各项事务仍由你暂代吧,咳咳,哎……师叔年纪大了,以后这都是你们年轻的天下了。」
文辛满脸担忧,又觉得自己职责重大,片刻也不敢多留,脚步匆匆地冲进了堆满案头的文书里。
一旁的芍音很无语,但她是我的好徒弟,等文辛走远了,她才用不屑的眼神看向我。
我赶紧解释道:「哎呀,咱们宗门也是个团队,大家都各尽所能各司其职,咱们玄霄宗才能蒸蒸日上不是?文辛是个运营人才,他干这个比我合适,回头我再给他涨涨薪。」
芍音:「嘁。」
我的大徒弟孟浔是个不爱正眼看人的清冷仙君,我的二徒弟是个只爱用鼻孔看人的冰山美人。
所以,他俩往我边上一杵,就像是开了空调,还是十八度的那种。
说来奇怪,原文中芍音是个正儿八经的女配,不是我这种都没正式出场的炮灰女配,而是和男主有很多戏份的No.2。
但是,据我观察,他俩之间一点火苗都燃不起来。两座冰山,互相不正眼看对方,能有感情才怪。
可能是我的变故让芍音看上孟浔的契机不复存在了,他俩现在甚至还有了互相看不上眼的趋势。
不过这样也好,跟女主抢男人能有啥好下场。
我的芍音人美多金天赋还高,除了爱没事呛我两声,简直完美,可别被爱情下了降头,最后整得啥也不是。
这话是说给她的,也是说给我自己的。
「今日是宗门三年一度的新晋弟子比试,你要去看看吗?」芍音问道。
「三年一度?那还挺重要的吧,我这个掌门不去岂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往年您一直闭关,没有您的比试才算正常。」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去看一看吧。万一外门弟子里有什么好苗子,也能好好栽培来日替了你。」
我就这么来看戏了。
外门弟子人数众多,我坐着看了老半天,主要是在看哪个弟子更好看些。
多看看美好的东西会长寿,于是我下意识地瞄向了旁边的孟浔。
我们一众位分高的坐成一排,正对比武场,我坐在正中间最宽敞的座椅上,这块地还高起来一点,左右皆是俊男靓女,我俨然像个土皇帝。
孟浔就坐在我左下方,他今日穿着宗门制服,白色外袍上有金线绣着盛开的莲花,极精致的金冠半束青丝,看起来很是端庄肃穆,眼帘下垂的弧度都像是天神在俯瞰众生。
比起我,他那个气度才像个掌门。
我这才刚瞄两眼,就看到孟浔淡定地微微侧过头,和我对视了。
这厮怎么这么警觉?
我赶紧将视线放回场内,余光里瞥见孟浔也看向了前方,他端坐着啜了一口茶。
可能是我从二师兄那搜刮来充公的茶确实不错,他品完茶嘴角还微微上扬了。
这会正好轮到琴宛上场。
说来我们玄霄宗虽然是仙界一大宗门,但内门弟子并不多。
我这一辈只有已仙逝的大师兄、永远在外云游的二师兄,还有我这个扛把子掌门。
大师兄只有笙月一个弟子,笙月早年间落下了毛病,本身也是好静的温婉性子,因此并不常露面,只一心带娃,啊,是一心教徒弟。她两个徒弟南宇、温芙,正是内门中唯二和琴宛同辈的。
我二师兄轻昀一心玩乐,也没什么心思收徒,只收了文辛一个好孩子,来给他各种善后。当然,我非常感谢他的长远眼光。
现在文辛不仅要时时给他师父收拾烂摊子,还要替他咸鱼掌门师叔,也就是在下打工,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工夫收徒。
也不知道徒弟能不能过继,不然我回头物色一个调教好了过继给他。
我两个徒弟,也只有孟浔新近收了琴宛这个弟子。
说起来我们宗门都爱找和自己性格全然不同的徒弟呢。
总之,我们内门弟子很少。
我大师兄觉得核心人员要精简,大家都处成和和气气的一家人,更利于宗门长远发展。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至于我和二师兄其实纯粹是懒。
这不,和和气气的一家人在场上打起来了。
家暴现场。
琴宛自然和同辈的温芙较量,南宇修炼时间很久了,不合适。
「贱人,看本姑娘不打花你的脸!我看你还怎么勾引我师兄!」
温芙动作灵巧地挥动着小皮鞭,琴宛虽然入门晚些,但她毕竟是天藏经起手的,两人实力本该不相上下,奈何温芙下手狠辣,琴宛渐渐落了下乘。
琴宛明艳娇俏的脸上布满汗珠,眼神中满是不屈,我见犹怜。
场外的南宇坐立难安,恨不能自己上场替琴宛。
瞧瞧,典型的恶毒女配欺压小白女主。
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三角恋。
狗血三角恋的起因是笙月教徒很上心,而孟浔作为一个高冷师尊,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因此理论知识是让琴宛去笙月那学的。
女主体质必引桃花,很不幸南宇正是那一朵小桃花。
而一贯对自己温温柔柔的南宇师兄现在只对新来的琴宛制热了,温芙就被激发了女配属性。
眼看温芙那一鞭真要抽到琴宛的脸上了,我抬手正要制止,孟浔已先我一步,隔空用那鞭子反捆住了温芙的手。
谁的弟子谁着急嘛。
孟浔作为琴宛的师尊阻止了温芙,这场便算是温芙赢了。
可琴宛自知输了,还是难免流露出懊丧的神情,憋着眼泪回到孟浔的身边。
那边温芙和南宇又吵了起来。
「你就知道护着那贱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以前还说我温婉可人,自从她来了就什么都变了!」
「这又关宛宛什么事?你怎么什么都要怪到她头上?」
「你还叫她宛宛?!」
年轻人就是精力足,还好今天笙月不在,要让她看到唯二的两个宝贝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吵架,还不得被气得躺上三天。
我毕竟是做师祖的人了,也得承担起责任来,于是我朝他俩招了招手,「你俩,过来。」
两人顿时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