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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星凉差点气得跳脚,“大姐,你有没有点脑子?你没发现这儿的玄慕枫不是咱们认识的那个玄慕枫了么?”

想到那孤傲残虐的身影,和他挥剑不眨眼要夺人性命的时候,凶残无情的样子,让周渺和郑星凉后背一寒。

周渺翻窗欲走的动作一僵,表情渐渐暗淡下去,最终还是老实跳下了窗沿。

是啊

玄慕枫...怎么可能对她以剑相抵,还想活活烧死她?

她认识的玄慕枫,从来都是相恋十年最亲密贴心的爱人,为她温柔半跪奉上婚戒,从她小时候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王子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现在,那个玄慕枫是这寒朝身份尊贵性格变态冷酷的六皇子。”

不忍心看周渺落寞的神情,郑星凉叹口气,“你要再拿他当你的亲亲老公,他分分钟要了你的命,不开玩笑。”

“不,他就是玄慕枫。”周渺摇摇头,肯定道,“你还记得他几个月前消失吗?”

“这哪能忘?”

郑星凉记得很清楚,就在玄慕枫求婚一个月后他便离奇消失,大批人马出动将市区乃至周边翻个底朝天,却只在郊区森林找到了玄慕枫的戒指。

为此,周渺差点哭瞎眼,她家老头更是认为玄慕枫后悔不肯负责,一怒之下将她联姻。

这才有了周渺逃婚,然后悬崖坠车

想到这,郑星凉也激灵一下,“你是说...他也?”

“对,你想想当时警方找到的那枚戒指,在郊区的森林里,可平白无故,他怎么会在哪消失踪迹?”

周渺思绪飞快,推测道,“他肯定是也穿越了,因此才会在哪儿蒸发!至于他变了个人,肯定是因为失忆了!”

“道理没错,可总觉得哪儿差了点什么...”

“我敢肯定,那个就是枫,我的玄慕枫!”周渺沉默几秒,喃喃道,“就算有一模一样的脸,但他带给我的感觉,这世上独一无二,我绝对不会认错。”

“所以你打算怎么着?你可别忘了,你这副身子可是当朝宰相的私生女,现在复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搞死你,你却只想搞男人?”

提起原主父亲,周渺的心脏强烈颤动几下,愤怒和冤屈,强涌而来。

“玄慕枫,我要。”周渺握紧拳,勾起冷笑,“报仇,我也要!”

既然她重生在此,失而复得遇见了玄慕枫,那她就不会放任这段缘分不去争取!

既然她占用了这可怜的宰相私生女的身子,那她必要有仇报仇,替原主出口恶气!

傻子才做选择,爱情和征途,她周渺全都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到异世收到太多信息量神经有些衰弱,还是睡不习惯古代的床榻,周渺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全都是坠崖下落时心脏仿佛快爆炸的恐惧,然后便是玄慕枫邪气和俊美杂糅的面庞,时笑时冷的望着她。

半梦半醒间,周渺好像听到隐约的说话声。

她半睁开眼睛,恍惚看见窗户上透着两道个子矮且微胖的黑影,还是交头接耳的姿势

紧跟着,那黑影用手指戳破了窗户纸,眼睛透过缝隙向房内望来,周渺大脑立刻警觉,赶紧闭眼假寐,努力地听着那细碎的动静。

外面传来一声难以压抑的惊呼,听声音,像是个年纪不小的老妇:“我天!大小姐还真活了...”

“你小声点!别把他们吵醒!”一个年轻的女孩声音,气急败坏,“我跟你说了吧,你还不信!”

“这我怎能信?这大小姐可是我亲手下的...我亲手把她尸体装殓,送到你们府上的!”那只眼睛死死瞪着床上的周渺,怎么看怎么不敢置信。

这怎么还能活呢?!

“行了,别看了,快把银子给我我领你出去...万一被人看见,我可是要被撵出去的!”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周渺悄悄睁开眼睛,看到那老妇的身影晃悠着从袖子里掏了些碎银给了丫鬟打扮的女孩,两人鬼鬼祟祟的离开。

她冷笑起来,复活才不过三个时辰,宰相府里的人竟然坐不住了!

虽然是晚上,又看不清楚那老妇的模样,可从大概的身影和声音,周渺立刻就有了记忆!

那是宰相夫人孟氏身边的婆子王嬷嬷,当初就是她被孟氏授意,给原主端了毒茶害死了原主。

现在她还没热乎透,竟然又闻声而动,来打探消息

“不愧是狗,鼻子就是够灵。”

原主惨死的那股子不甘和愤懑涌上,周渺掀被子下床,走到地铺上睡的正香的郑星凉面前,蹲下身拍拍他的脸,“醒醒,起来打怪了!”

郑星凉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看她,又不耐烦地背过身去,“天还没亮,你抽什么疯?”

“陪我去翻墙。”

“???”

等郑星凉和周渺穿戴好从郑府的墙翻到京城一条偏僻的街上,刚好能够看见王嬷嬷被那丫鬟送出府门,晃晃悠悠往回走的身影。

郑星凉忍不住感叹,“可以啊,这时间,把控的刚刚好。”

“理科女,根据面积计算距离是小意思。”

周渺轻巧的翻墙而下,对着郑星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配合着点,好好看我表演!”

郑星凉做了个OK的动作,老老实实蹲在墙头,身上的黑袍与朦胧夜色融为一体,很难被发现。

看到王嬷嬷逐渐靠近过来,周渺蹲在角落,开始“呜呜呜”地啜泣。

飘着薄雾的凌晨街道上,又黑又冷,家家户户都紧闭着家门,冷不丁的飘来凄凉的呜咽声,乍得王嬷嬷一哆嗦。

“谁...谁啊?!”

本来就心虚,王嬷嬷惊恐的望着周围,只见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在角落不断地抽泣着,“呜呜呜...好惨,我好惨啊!”

 王嬷嬷提心吊胆地往前走了几步,看清楚了那白色分明就是穿着身素白麻裙胡乱披着长发的小丫头,顿时长舒了一口气,试探道,“你是谁家的闺女?怎么这时候在街上哭啊?”

那背影没回头,幽幽的道:“我在哭丧呢。”

“给谁哭丧?你爹爹还是你娘亲?”

听到王嬷嬷的追问,那人忽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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