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抱起猫,一脸认真极为正经地对季泞说道:“你妈说得对,这外面的野猫日吹风晒久了身子娇,你要是有什么传染病可怎么办?快别乱摸!”
季泞的手滞在半空,傻了眼。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不对劲的样子?
李思曼气得脸色铁青就要破口大骂。
季棠又满是关切地看着李思曼:“季太太,我看你这发癫的样子和狂犬病症十分相符,可吃过药了么?狂犬病是会传染的,我这野猫身娇肉贵,你要当心啊!”
季老爷子端着茶杯假装喝茶吭哧吭哧憋笑。
李思曼被季棠气得嘴皮子直哆嗦,哭天抢地地就嚎了起来:“老爷子,我尽心尽力地伺候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就信了这丫头的挑唆啊!您看看她是怎么对我的,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真的吗?季太太准备什么时候死,我好给你联系殡仪馆,专业黑人抬棺团队,保管给你的葬礼安排得轰轰烈烈披红挂彩的。”季棠生怕气不死李思曼。
李思曼噎声,被噎得死死的。
眼看这是要下不来台了,季父季鸿飞连忙圆场,“行了行了,坐吧,老爷子要静养,吵吵闹闹的干什么?”
老爷子悄声对季棠说:“别听他的,你多来跟他们吵,她吵不赢你,我爱听。”
季棠:“爷爷,您搁这儿听免费相声呢?”
“要不你来段贯口?”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
季泞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虽然老爷子从小就没有轻视过她,但也从不像对季棠那样宠爱地对自己。
她拥有着季棠不曾拥有的一切,但她血管里流着的,毕竟不是真正季家的血,难保以后老爷子不会偏心……
那边季鸿飞问道:“季棠,你是怎么会和君司晏离婚的?这三年不是处得好好的吗?”
这问题问得好,可算让李思曼逮到机会了,还没等季棠说话呢,她先阴阳怪气上了,“要我说啊,君司晏跟她离婚这事儿还真怨不着人家。”
季棠听着一乐,反问:“难不成怨我?”
“不会下蛋的母鸡有什么用?你要是给他生个孩子,能闹成这样?”李思曼吊起眼角,“整整三年,你这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人家凭什么不跟你离婚,君家那么大家业,总得有后吧?”
季棠很是赞同地点点头,“既然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却一直没孩子,那大概……”
季棠停了下,得出严谨的结论:“是他不行吧。”
刚好走不远处的君司晏,不偏不倚地就听到了这句话。
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是啊!
“季棠!”他面色不善地盯着季棠。
季棠被他喊得心里一虚,背地里说人坏话还被当场抓包这种事儿,总归是有点尴尬的。
她壮起狗胆顶回去:“吼那么大声干嘛?声音大就能证明你很行吗?”
君司晏额头青筋一跳。
老爷子抬头看天,憋笑憋到脸抽筋。
他也算是打小看着君司晏长大的,这孩子心地虽然不坏,但也一身傲慢骄矜的臭毛病,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呛声呛到这种地步。
不愧是他的好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