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趁机推开他,冲进卫生间,扒着盥洗台,大吐特吐。
是,她爱傅斯承。
哪怕婚礼上她匆忙替嫁,大屏幕上是姐姐“苏繁”的名字,她都心甘情愿嫁给傅斯承。
可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傅斯承疑似碰过别的女人后,再与她亲热。
腹中空空,她只呕出几口酸水,却停不住幻想,昨晚,傅斯承会和不知面容的女人,如何温存……
“苏蔓。”
“嗯?”
苏蔓直起腰,回头,不期然看到倚在门框的傅斯承。
不愧是模特比例的好身材,随便一站,拍下来都是大片。
她条件反射地解释:“斯承,我喝醉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如果怀孕了,记得吃药。”傅斯承拧了拧眉心,泄出些许烦躁,“我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苏蔓愣住——
他居然以为,她想瞒着他偷偷生孩子,借此索取什么吗?
察觉到他冷峻的审视,她扯了扯嘴角,“好。”
傅斯承洗漱完,佯装欢喜,吃了几口黏糊了的蛋糕,苏蔓没心思劝阻,心不在焉地替他打领带。
瞧见没往常笔挺的领带,傅斯承微微皱眉,没说什么,淡淡吻过她的额头。
因为太突然,她没来得及躲。
等傅斯承离开,苏蔓怔怔地揉了揉额头酥软的地方。
猛地想起席子书,跑到床边,捞起床头柜的手机,看到他的回复:非合成。
短短三个字,碾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她控制不住地想:今早他难得的温柔,不是去开了个重要的会议,而是见了个重要的人。
狠了心,她将亲手裁制的那套西装扔进垃圾桶。
她的心意,他不配拥有!
小梨子准点进主卧打扫卫生,看见制作精良的衣服,可惜道:“小姐,你为这个忙活了一个多月,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话钻入苏蔓耳中,成了:你爱了傅斯承这么多年,说不要就不要了?
离婚?
还是铲除小三,挽救婚姻?
苏蔓在沙发枯坐几个小时,想的都是年少时的傅斯承,终归是舍不得。
既然选择挽救婚姻,她提了提精气神,决定揪出挑衅她的那个女人!
她找到花园里修剪花枝的小梨子,“小梨子,昨晚的快递包装,你没扔吧?”
——
枝蔓事务所。
苏蔓双手撑着桌面,目光灼灼,“子书,寄件人信息,你查得怎么样了?”
换下宽松居家服的苏蔓,挽起长发,露出无可挑剔的小脸。
尤其是那笔直的长腿,看得席子书心猿意马的。
席子书咳了咳,抓起钢笔,故作漫不经心:“对方随便填的,我怀疑,连到你家的快递小哥,都是临时演员。啧,傅先生出轨,都是大手笔。”
枝蔓事务所的幕后老板是苏蔓,主要业务是帮出钱的人解决麻烦,刚成立那会,苏蔓手段挺狠。
后来嫁了傅斯承,把事务所丢给了席子书。
之前上刀山下火海的苏总,成了守家护业的傅太太。
眼神掠过苏蔓手指上的伤口,席子书蓦地火冒三丈,一个月前她更是着了魔,拜了个师父,非要亲手给不缺衣服穿的傅斯承做西装!
“蔓蔓,你跟他离婚吧!”
“子书。”睫毛轻垂,“我很难过。你可不可以继续帮我查查快递寄件人和傅斯承今天的行程?”
又装可怜!
席子书炸毛,却受用,咬牙,“行,小爷我帮你查。”
十分钟后。
席子书觑了眼糟践他茶叶的苏蔓,“查到了,傅先生在和平酒店定了几天的房,今晚也会入住。”
啧,这么明目张胆,真浪费他人手。
苏蔓面容沉静,“房间号。”
气氛不对,席子书盯着飘浮的茶叶,担心地问:“蔓蔓,你没事吧?”
她重复:“房间号。”
席子书最怕她这样,老实回答:“顶层,总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