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什么意思?”
“刚才......”祝小寒颤抖着声音说道:“杭玉静身边那个神秘帅哥,一个电话,就让我们店铺的年租金张了五百万,我们老板已经下令关店了。”
闻言,韩雨菲猛地瞪圆了美眸,看向刚才冷锐和杭玉静消失的门口,感觉像是瞬间被鬼附身。
“太牛逼了吧。”一旁的小鲜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手持紫金黑卡的人,真的像传说中那么拽?”
从震惊中回过神,韩雨菲摸着刚才被扇了一耳光的脸,脑海里想起了冷锐的话。
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敢杀你。
这狂妄至极的家伙,难不成真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越想越不对劲。
韩雨菲立即转身瞪向小鲜肉。
“走了,人家店铺都关门了。”
说完,她像逃似的奔出了店铺。
龙都市,锐静服装有限公司!
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简陋办公室里。
冷锐双手插着大衣兜,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一声不吭。
这里,是杭玉静被逐出杭家后,独自创业的地方。
取名锐静,自然是摘冷锐与杭玉静的最后两字合成,别有深意。
但此时这个锐静服装有限公司,已是负债累累,濒临破产。
身后,杭玉静拿着手机,略显着急地接着电话。
久别六年的夫君是回来了,她非常高兴。
可这债务缠身的公司问题,没能解决,她还是着急。
“喂,辛总,您好,我是静锐服装的杭玉静,我们公司申请的微小企业贷款......”
下一秒,她被电话里的人打断。
听着手机里的说话声,她绝美的俏脸渐渐冷了下来。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不是陪酒女!”
说完,杭玉静滴的一声挂断。
看向背对着的冷锐,她又有些尴尬地嘟囔着小嘴。
“公司经营成这样,太丢人了。”
她的声音虽小,却仍被冷锐听见。
但是......
冷锐没笑话,而是一阵心酸。
他几乎可以想象,这一年多来,这个要强的傻丫头面对多方打压,撑得有多苦,又经受了多少白眼和困苦。
忽闪着灵动的眸子,杭玉静一脸娇俏地来到办公桌前。
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红姐,我是杭玉静......”
她刚开口,电话随着滴的一声被挂断。
刹那间,一股绝望涌上心头,让她缓缓闭上了美眸。
曾经,杭玉静三个字,在龙都市就价值一个亿。
如今,众人一听她名,避之犹恐不及。
公司订单纷纷遭退,房租水电,三月未缴。
如今的杭玉静,可谓山穷水尽,债务缠身,已到走投无路的边缘。
她不想在冷锐面前丢人。
尤其是久别重逢的现在。
她希望冷锐看到的是,一个没有杭家光环笼罩下的未婚妻,一样活得很好,一样是那个可以创造财富和价值的独立女强人。
于是,不死心的她,再次按下座机电话上的号码。
突然......
一只大手按下了挂断。
猛的抬起头,杭玉静带着诧异看向冷锐。
“我们自己玩!”
杭玉静深吸了一口气,立即摇头拒绝。
“我知道你现在很有实力,但是,我不想有被施舍的感觉。”
冷锐:“......”
她还是那么要强,尤其是在生意上,她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赠与。
否则,以她的美貌,智慧和身份,只要稍微低头,也不可能苦撑到现在。
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脆响,紧闭的办公室门被人踹开。
下一秒,十几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带着气势汹汹闯入。
他们一进门,立即如狼似虎地扑向杭玉静和冷锐。
刹那间......
冷锐一把抱起杭玉静的同时,只见杭玉静一脚将椅子踢飞出去,哐哐哐撞翻冲来的三个黑衣保镖。
啪!啪!啪!
就在剩下的一群保镖要再次扑上去时,被门口的干瘪掌声打断。
紧接着,一位身穿灰色大衣,头发梳得油光程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看着与冷锐站在一起的杭玉静,这年轻人露出诡异的冷笑。
“杭玉静就是杭玉静,才貌双全,文武尽占,散打黑带九段的实力,让人望而生畏,飒爽英姿啊!”
“哟,这还找了个男人,长得不错嘛!”
“洪子越。”杭玉静含着俏脸,立即冷声喝道:“你来干什么?”
“收债。”
年轻人点燃了一根香烟,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而此时的冷锐,已然走向落地窗前,抽出一根香烟点燃。
老婆的事,他当然要管。
但有些事,这要强的丫头,非得自己解决。
或许面对别人,他不会给任何选择的机会。
但自己的老婆,他却给予足够的尊重和空间。
回头看了一眼冷锐,杭玉静不禁俏脸一寒,再次瞪向年轻人。
“我欠你什么债?”
“房租,电费。”洪子越带着轻佻的笑容,冲杭玉静吐出一口烟:“三个月厂房房租,外加三个月的水电费,总计106万。”
“你胡说。”杭玉静冷哼道:“我公司的厂房不是你洪家的,是我闺蜜章立香的。”
闻言,洪子越夹着香烟,冷笑着抬起头,一打响指。
下一秒,门口处,两名黑衣保镖推搡着一名卷发女人匆匆进来。
这卷发女人珠光宝气,打扮得很是妖娆,颜值,也着实能让所有男人痴迷。
“来,瞧瞧!”
洪子越突然伸手一抓女人的卷发,在女人的痛叫声中,硬生生拖到了身旁。
看到这一幕,杭玉静黛眉紧促,俏脸森寒。
“看好了。”洪子越冲着杭玉静吐出一个挑衅的香烟:“这**是谁?”
“放开我,放开!”
被他扯着头发的卷发女人急忙摆手。
下一秒,洪子越松开卷发女人,依旧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作威作福。
“玉静,我......我没办法了。”卷发女人直起腰,花容失色地看向杭玉静:“我输了两百多万,只能把厂房给他们了,不是我不帮你呀,我也走投无路了。”
“立香。”杭玉静无奈地看向卷发女人:“你又去赌了?”
“我......”
卷发女人不敢直视杭玉静,耷拉着小脑袋,卷发遮住了半张脸颊,像个犯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