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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婢女冷笑着回答,话音未落,整个人用快到甚至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朝她冲来,手中的利刃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 云真站在原地,没动—— 下一秒,那婢女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插在自己胸前的一根金簪。 她嘴里咯咯有声,随即涌出一大股鲜血,没来得及说话,就轰然倒在了地上,死了。 云真向后退了一小步,低头看着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不禁打?原来我有这么厉害……” 她说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插在这婢女身上的是她头上的金簪,到时候要怎么解释?说这个人想杀她,她为了自保所以反击杀了她? 一个手腕受了伤的弱女子是怎么杀人的?别人不得不怀疑。 真是作死啊……她有些头疼,捧着脑袋低低哀鸣了一声。 她摸了半天,从婢女身上摸出了一小块木牌,上面的花纹像是字,又像是画,她一时看不懂,但知道这肯定就是能证明杀手身份的物件,随手就塞进衣襟里。 刚拔掉死者身上的金簪子,擦干净再插回到自己脑袋上,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惊,立刻闪身到院门前往外看了一眼,看到是雪娘正急匆匆地往这里赶,才松了口气。 小丫头不认识路,目不斜视经过她这院门前,还要继续往前走,冷不防门后伸出一只手将她揪住,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大声叫了起来! “声音小一点!”云真立刻捂着她的嘴一把将她拖了进来,“是我!” 雪娘一看确实是自家小姐,这才松了口气,眼泪汪汪地拉开云真的手,“小姐!我刚听媒婆说你在路上想要……是真的吗?凌波姐姐说一定是别人想要你的命,小姐没理由寻死,我就着急着赶过来了。” 她和凌波两人在花轿入府前就先进来了,因为要打点云真的嫁妆和住处,没想到离开没多久小姐就被人伤了。 “就算真有什么,你来了又有什么用?”云真扫了她一眼,“凌波呢?” 凌波是她的新婢女,北梁皇帝赏给她的,本来想多赏几个来着,她没要,就挑了个看起来不爱惹事性子沉稳的,身手也确实厉害。 她见过凌波出手,估计胸口碎大石那种程度都弄不死她。 “凌波姐姐说不清楚到底什么状况,不敢让御医瞧见,就自个儿去外面请大夫了,说很快回来。” 雪娘一边后怕地解释着,一边伸手去撩云真的衣袖,想要看看她的伤势,一低头,却看见躺在地上死了的那个婢女,吓得全身一抖,又差点叫了起来,“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本来我想着凌波在的话,还能用麻袋裹了让她扛着扔到乱葬岗。” 她脑子飞速地转了起来,要是待会大夫进来,或者是随便哪个下人宾客进来看见,可就完了。 雪娘头一次看见杀了人,吓得不轻,拎着云真的衣袖问,“小姐,这是你杀的吗……” “她想杀我,我就照着原先隔壁张屠夫杀猪那样捅了她心口子一下,没想到一下子就死了。” 云真扭头看了地上那人一眼,忽然灵机一动,低声问雪娘,“你来的路上有没有看见池塘或者是河?” “小姐想要干什么?” “毁尸灭迹啊!”云真笑得一脸无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雪娘的脸颊,“杀人要偿命的,你忍心看着我连锦亲王的脸都没见着就进牢房蹲着吗?” 云真又吓得哆嗦了一下,慌忙点头,“有的有的!就前面有个园子,我见里面有条河!” “南方真是好,到处有河。”云真笑着嘀咕了一句,指着门口吩咐雪娘,“在这看着,我先找个东西把她包起来。” 说完,立刻进了面前的主屋,在里面翻找起来,找到了一床普通的席条,把死尸裹进了席条里。 雪娘看着自家小姐这利索的动作,忍不住呆住了。 云真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小姐,在后厨做事做惯了的力气很大,杀鸡宰羊也从不见多眨一下眼,所以刚刚那一下砸死公鸡,她并没觉得有什么。 然而怎么看小姐怎么都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瘦弱的身子是怎么轻巧地搬起比她壮的尸体的? “愣着做什么?快帮忙啊!”云真见雪娘诧异地看着自己,忽然觉得她这样有点不妥,立刻装着气喘吁吁的样子招呼雪娘,“先去门口看看有没有人!” 雪娘这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转身将院子门拉开了一条缝往外看。 她们这院子地处偏僻,几乎都已经离王府后门不远,后面的奴婢不敢往这走,前面的主子也不愿过来,倒是冷冷清清,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她观察的同时,云真已经利索地收拾完这里的残局。 “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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