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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安煜城看清进来的人之后,咆哮声戛然而止,长大得嘴巴也来不及合上,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珠子惊恐的盯着慢慢向他靠近的卿云舒……

沈牧和宋琨则是迅速起身恭敬的对着卿云舒施礼,迎着卿云舒在主位坐下,林嬷嬷则跟着站在卿云舒的身后。

“二位掌柜辛苦了,请坐。”卿云舒对沈牧宋琨二人微微颔首。

二人道了谢,沈牧唤人给卿云舒上了茶,同宋琨一起坐在卿云舒下手。

“二叔看到我为何如此惊讶?莫不是把我当成鬼了吧?”卿云舒对着安煜城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一只手端起茶盏一只手捏着杯盖打圈刮了刮浮沫抿了一口,又把杯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安煜城就这么呆愣的看着卿云舒,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这不可能,卿云舒不可能还活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让人先把院子围死了才放的火,他确定着火之后没有一个人从里面逃出来!

卿云舒就那么勾着嘴角静静的欣赏着安煜城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

“你…..你怎么…..你怎么……”安煜城结结巴巴竟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问。

是问卿云舒怎么没死?还是问卿云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没被火烧死?”

“咳咳”安煜城虚握着拳挡住嘴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讪讪的避开了卿云舒的目光。

“嫂嫂既然没事该要回家的,至少也该让人给家里捎个信,母亲伤心过度都病倒好一阵子了。”

好一个倒打一耙!

“现在的安家我可不敢回,有人几次三番的想要致我们母子于死地,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可不会傻到自己回去送人头。”

“嫂子这么说是有证据有人要害嫂子?告诉我是谁,我立刻让人去押了他送去衙门。”

安煜城强装镇定的试探着卿云舒。

“不劳烦二叔了,我今天是来找沈掌柜和宋掌柜有要事商议,二叔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听听,省的我再叫人去知会二叔了。”

安煜城张了张嘴终是在卿云舒的注视下什么也没问,在卿云舒左手边的主位上坐下,他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原本已经随着墨韵居化成灰的卿云舒此刻竟毫发无损的坐在他面前,原本平日里连墨韵居都很少出的软弱妇人此刻来找安家两个大掌柜议事,他本能的觉得们要议的不是什么好事。

卿云舒目光转向沈牧、宋琨二人。

沈牧接到卿云舒的目光,立刻起身:“回夫人,按夫人的要求,老奴已将沈家在月吾县的所有产业仔细清点了一遍,除去安老爷在时处理掉的一些盈利不太乐观的商铺和田庄,现在正在经营的有一家酒楼、一间茶馆、两间布庄、杂货铺三间,田庄三处……这是老奴整理的店铺近几个月的经营账目以及各个店铺田庄的账房、管事人员名单,请夫人过目。”

沈牧躬身递上一张单子,又退回原地。

“这是老奴整理的沈家在罗州郡内的产业及管事人员清单,请夫人过目。”宋琨也跟着躬身递上一张单子。

安煜城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单子,细看之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岂有此理,这些都是安家家产什么时候成沈家的了!”

安煜城所知道的安家的产业有超过七成都在这两张单子上,其中包括月吾最大也是安家在月吾县的产业中盈利最高的海云天。更不用说罗州郡的茶楼、客栈………

虽然安家在月吾县还有两间不小的客栈和茶楼不在这两张单子上,但和罗州郡的那两间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沈牧和宋琨并不答话。

“卿云舒,你这是趁着我父亲和我大哥不在联合外人算计我安家家业!”安煜城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掐死面前这个女人。

“二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担不起不算计别人家业的罪名。”卿云舒虽然两世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与人斗法的大事,心中也并非底气十足,但面上却没露半分怯色。

她是一位母亲,关系到她和孩子的生死存亡,哪怕对面是只恶狼,哪怕就算是用牙咬,她也要把恶狼的喉咙咬断!

这就怒了?她要和安煜城和苏暖琴算的账还在后头呢!

“二叔既然说这些都是安家家业,可有证据?”

“哼,整个月吾县谁不知道这些产业是我安家的,我需要给你拿什么证据。”

安煜城嘴上强硬心里却没底,正是因为没有找到清单上这些田庄铺子的地契,他和苏氏才下狠手一把火烧了墨韵居,莫不是这些地契真的在卿云舒手里?

随即就又自我安慰,就算卿云舒手里有这些地契又能怎样,那也是他安家的,到什么时候也变不成什么沈家的,她要是真敢拿出那些地契,他就告她一个联合外人盗地契谋夺安家家业的罪名,到时候连那场火也一并盖到她头上。

到时候既能除掉卿云舒又能名正言顺的拿回地契,一举两得。至于两个小的,没了爹娘的五岁小儿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拿捏了。

“二叔这么说就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些是安家的产业咯?我倒是有些东西能证明这是沈家家业,二叔不妨看看。”

卿云舒说着把带来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沈云柏的遗嘱和列着沈家家业的清单。

虽说有一些因为生意不好已经被安仕元变卖了,但沈牧宋琨给卿云舒的清单上的那些可是一间不少的全都在上面。

安煜城看过之后冷笑一声,吩咐贴身跟着的小厮去请月吾知县程远:“就说有人要夺我安家家业,请程大人来主持公道。”

小厮应声而去。

安煜城吊着嘴角眼含讥笑,妇人就是妇人,他道是什么证据呢,原想着卿云舒如果拿出的是地契他还要费一番口舌,这愚钝妇人拿出来的却偏偏是一封遗嘱,送到手里的证据他若是不要,那他就是个大傻子!

安煜城这会儿心情好起来,正准备喝口茶润润刚刚因为紧张而有些干燥的嘴,伸手却发现桌子上并没他的茶杯。

恨恨的剜了一眼沈牧:这个叛主的奴才,竟然连杯茶都不给他上,等除掉卿云舒看他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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