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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去看看彦哥儿和辰哥儿安置妥当了没,让人赶紧把药熬好了来叫我,我去喂他们喝药,”

卿云舒吩咐着芷荷和云坠,快走几步从迎上来的林嬷嬷怀里接过安锦忆。

“娘亲……呜呜呜……..”

安锦忆紧紧的攀着卿云舒,把小脸埋在卿云舒的脖子里,不安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嚎啕大哭。

“母亲在,母亲在…….”

卿云轻拍着安锦忆的背,询问的目光投向林嬷嬷。

“在大公子的书房里摔倒了,头磕桌角上了,青紫了一块用冷毛巾敷过了,万幸没有见血。”

“怎么跑到大公子的书房去了?”

卿云舒一只手托着安锦忆,一只手托起安锦忆的小脸,小家伙眼睛都哭肿了,额头青紫色的肿包有鸡蛋黄那么大,卿云舒觉得心肝儿疼。

“锦姐儿说渴了,奴婢进屋去倒茶,转身出来锦姐儿就不见了,找了一圈听见公子书房里有哭声,进去一看,就见锦姐儿正坐在地上哭,额头已经青紫一片。”

卿云舒没再说话,拍哄着安锦忆一脸沉思。

“母亲,我害怕,书房里有坏人……..”锦姐儿在母亲怀里发泄完了恐惧,两只泪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卿云舒。

“坏人?”

“嗯,我的脑子告诉我书房有个人,他要偷咱们家那个很重要的东西,我就去书房看看,那人就把我推倒从窗户跳了出去。”安锦忆贴着卿云舒的脸噘着嘴道“宝宝的头磕到桌腿上了,好痛痛……”

卿云舒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只是偷东西,若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歹人……后果她不敢想。

小家伙受了惊吓又哭了半晌,窝在卿云舒怀里放松下来没一会就睡着了,巧兰抱着锦姐儿回房,卿云舒带着林嬷嬷去喂安景彦和安景辰吃了药,回来撑着身子斜靠在椅子上询问芷荷和云坠安景彦和安景辰溺水的事。

“芷荷姐姐被袭香叫走后灶上的青芽找奴婢说灶上新做了糕点,让奴婢挑几样哥儿姐儿爱吃的带回来,奴婢想着哥儿每次都要给锦姐儿带,就跟着去了……奴婢到灶上也没耽搁,挑了两样锦姐儿最爱吃的就回了,左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谁知…..谁知…..哥儿们就不见了,奴婢以为是怜香带着去了别处玩,找了一圈没见人,又折回荷花池,就见……就见哥儿在水里…….”

云坠强撑着瑟瑟发抖的身子跪在卿云舒面前,后怕不已。

卿云舒捏了捏眼角,疲惫不已。

“你们先下去吧。”

林嬷嬷递上一杯茶,欲言又止。

“嬷嬷有什么话说便是。”

卿云舒接过杯子抿了一口,靠在椅背上。

“姑娘……这都小半年了,老爷和公子至今没有消息,您和哥儿姐儿接连落水,……这恐怕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林嬷嬷是原主母亲云宛词身边的老嬷嬷,因知道自己女儿是个温弱的性子,怕女儿在婆家被人欺负,就让林嬷嬷跟着做了陪嫁嬷嬷。

“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在内她有着安家当家主母的权利,在外,父亲出事后,他儿子接管了家里大大小小的生意,当初她来找我时,我也明确表态,哥儿们年幼,我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田庄铺子尽数归他打理,我们母子只要能安稳度日便好,如此这般,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犯得上对我们母子赶尽杀绝?”

安仕元共有两子,嫡长子安煜宗是安仕元原配夫人沈妙苏所生,沈妙苏早逝,安仕元心疼幼子,不舍安煜宗跟着继母受委屈,一直未再娶。

时间久了,安老夫人觉着安府没有个管事主母,不像个家样,硬逼安仕元续弦,安仕元拗不过就纳了苏暖琴做姨娘,给了管家的权利,苏暖琴进门后大小事宜尽心尽力,待安煜宗更是无可挑剔,安仕元看在眼里对苏暖琴越发满意,过了几年苏暖琴又为安仕元添一子。

许是年纪越大越惜身边人,念着苏暖琴这些年的辛苦,安仕元出海前许诺今年苏暖琴寿诞之日抬苏暖琴做平妻,怎料这一去生死难寻。

“……..奴婢也想不出为什么,但心里总是不安。”

林嬷嬷眉头紧蹙。

卿云舒又抿了一口茶,问道“可有查看过书房丢了什么东西?”

“奴婢大致看了下,那贼人几乎把公子的书房翻了个遍,却好像没有少什么。”

卿云舒目光转向院中,思虑半晌站起身来

“我去书房看看。”

和韵苑

袭香战战兢兢的偷看一眼一脸阴沉的苏姨娘,散开的发髻还没来得及整理,一缕散发粘在因疼痛布满汗水的脸上。

“姨娘…….”

孙嬷嬷试探的唤了一声苏氏,额头上的伤被简单地包扎过。

苏氏看了一眼孙嬷嬷,抬起手摆了摆让袭香等人都退了出去。

万无一失的谋划,两个贱种已经没了呼吸,竟让卿云舒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跟丫鬟计较了,卿云舒临走时的那个眼神,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那个整日柔柔弱弱任她哄骗的卿云舒。

“姨娘……”孙嬷嬷又唤了一声。“奴婢觉着……少夫人今日似换了个人一般……”

苏氏呼一口胸口的郁气,坐直身子。

“今日这一场又失手了,…..,卿氏就算再愚笨,必定也会有所察觉,之前的苦心经营只怕是要前功尽弃了。”

苏氏顿了顿。

“再找个可靠的手脚麻利些的人,找机会再去一趟墨韵居,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些东西。……明天让周管家去把二少爷找回来。”

苏氏闭着眼睛抚了抚额头。

“你去办吧。”

孙嬷嬷道了一声“是”,躬身退下。

卿云舒站在书房里微蹙着眉头,扫视着已经仔细翻看了一遍的书房,都是些平常的笔墨纸砚和书籍,能让人冒险青天白日的来偷,必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

刚刚锦姐儿好像也是这样说的,她怎么知道是很重要的东西?还是锦姐儿看到的时候,那贼人已经找到东西了,正好被锦姐儿看到了?

究竟要偷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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