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公子走吧” 跃身进来的小玉,刚好看着东方明月望着楚非池的背影发呆的样子,轻声提醒道。
东方明月微微一笑:“小玉姑娘请”
楚非池真的很纳闷,为什么走这么久都没看到一个奴仆,这偌大的罗国公府,连个仆人都没有吗?
罗氏祠堂外,罗大夫人端坐在木椅上,一脸恨意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罗辞安。
她眼神示意,两旁的看家侍卫便用骨鞭抽打罗辞安。
这骨辫是罗氏法宝之一,抽在身上如同蚀骨般疼,却不伤及皮肤,只深入骨髓,且不会留下痕迹,最适合马上要大婚的罗二公子。
罗大夫人,一脸冷笑的看着满身冷汗的罗辞安。
“我鞭打你,是教你规矩,否则十日后你入殿,若是在女帝面前坏了规矩,我罗家该如何担待?你说是也不是?”
被抽打的罗辞安,已痛到眼神迷离,身上的筋骨似乎已被全部撕裂,他双手握拳,撑在地上,膝盖也阵阵颤抖。
站在罗大夫人身边的老奴仆大声呵斥:“大夫人问你话呢,你竟敢不回答?”
眼神示意下,侍卫抽打的力气更加大了几分。
跪在地上颤栗的罗辞安咬着牙艰难的说:“是”
罗大夫人冷笑:“知道便好。你身上这点疼,万分也及不上我失去辉儿的痛,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生下来便是克我辉儿的,哼,真是贱命!”
一旁被押着跪在地上的木青,看着汗如雨下,摇摇欲坠的罗辞安,焦急的向罗大夫人求情:“夫人,二公子快撑不住了,你训我吧,我骨头硬不怕鞭子。”
罗大夫人身边的老奴走过去,在他面前吐了一把口水,一个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边,还在这狗吠”
罗辞安紧闭着眼睛,太阳穴的青筋暴起,他低低的怒吼道:“木青住口,我受得住。”
罗大夫人冷哼一声:“好啊,还有力气说话,看来训的力度太小了,你们是做什么吃的,力气这么小,换九级骨鞭。”
“遵”
侍卫拿起一旁粗壮如腕的那根骨鞭,大手一挥,沉沉的落在罗辞安的背上,罗辞安闷声发痛,手捏的更紧了几分。
“咦?那边怎么那么多人啊?”
“哪儿?”
小玉指了指一道小门外,方方正正站了几十人的地方。
“哇,这么多人?”
楚非池示意他们俩赶紧躲一躲,“快藏起来,别被发现了”
看那些人不像是普通奴仆,更像是侍卫什么的,楚非池心生疑惑,这罗国公府真是好生奇怪。
东方明月双眼微闭,两指聚灵,口中默念咒语,数秒钟后睁眼低呼:“不好”
“怎么啦?”楚非池焦急的问。
“往日便听说罗大夫人待罗二公子如下奴,但不知道居然这般狠毒。”
“哎呀,你快说吧,到底咋啦,可急死我了”
“里面是罗氏祠堂,罗大夫人在用骨鞭训斥罗二公子,骨鞭之痛深入骨髓,伤不留皮,是非常人所能忍之痛,况且见那骨鞭,应是九级骨鞭,最为阴毒之物。”
东方明月皱着眉头,语气沉重的说,没想到,罗二公子居然过的这种生活。
楚非池气上心头,便直直的要往里冲,刚迈几步,又折回来。
“你,带我飞进去,这样比较有气势”
东方明月和小玉傻了,这是那个茹毛饮血的女帝吗?
东方明月点点头:“遵”
楚非池主动挽住东方明月的腰,别说,这小腰还挺细。
东方明月脸一红,点脚飞了进去,小玉紧跟其后。
“住手!”
楚非池高声呵斥。
众人抬头看着一袭凤袍的楚非池,顿时傻了眼,侍卫鞭打的手也停顿了下来。
“放肆,谁人胆敢擅闯罗国公府!”
罗大夫人身边的奴仆大声吼道,一众侍卫也举着刀冲进来。
罗大夫人久居后院,未曾见过楚非池,但她却也知道,红色凤袍当今世上只有一人能穿,是…是女帝!
罗大夫人连忙迎上前去,跪下叩首,众人一愣,随即也齐刷刷的跪下。
“女帝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门口的小厮怎的也不通报一声,着实不懂规矩”
罗大夫人伏在地上,身子直发抖。
被放开的木青连忙过去扶住快要倒下的罗辞安,楚非池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罗大夫人,提着裙摆从她面前经过。
罗辞安看着眼前的凤袍裙角,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俯下头,叩在地上,沙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说:“民罗辞安,叩见女帝,女帝福泽大地万年。”
楚非池看着浑身衣服被打的无一处完好的罗辞安,连忙去扶他:“快起来吧”
东方明月看着楚非池主动去扶罗辞安,他连上去接过:“女帝身份尊贵,还是让下民来吧。”
楚非池点点头,让东方明月和木青去扶住罗辞安。
罗辞安摇摇欲坠的站着,虚弱的说:“谢女帝”
楚非池看着罗辞安这般样子,再看了一眼旁边摆着的几根闪着寒意的骨鞭,心中顿时酸涩,怒火四起,手指转了转那枚象征着无上权力的蓝色钻戒,双手展袍,端端的坐在那把椅子上。
“东方明月”
“民在”
“你去先医治他”
“遵”
东方明月和木青正欲扶着罗辞安离去,没想到罗辞安摇摇头:“下民不走”
楚非池一脸担心的说:“你伤都那么严重了,先去医治,这里我会主持公道。”
罗辞安强忍着疼痛,倔强的摇摇头:“谢女帝关怀,此事并无需辨别公道。”
楚非池看着罗辞安的样子,心想:这小子不会被打傻了吧?
又转头看见还跪在地上的罗大夫人,心中又怒气上涌。
“你跪过来” 楚非池低声怒说。
罗大夫人惊恐,连忙爬了过去:“遵”
楚非池冷眼扫视了院子里的人,怒声说道:“刚刚是谁鞭打的罗二公子?”
两个跪在地上的侍卫颤抖的直叩首:“是奴,奴知错了,奴罪该万死。”
“你们俩站起来”
那两个侍卫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你们刚刚用的哪根骨鞭?”
侍卫抖着手,把骨鞭拿起来,楚非池心中又寒了几分,天呐,这么粗壮一根,罗辞安是怎么受得了的?他好歹以后也是她的人,打她的人就如同打她一样!
“你们俩,刚刚用的几分力气,就同样抽她”楚非池恨恨的说。
罗大夫人一下瘫软在地,哭着说:“女帝饶命啊,妾身只是在训教安儿,母亲训教儿子,又有何不可啊?”
楚非池冷眼看着她,笑了笑:“世上的母亲做到你这样也是让人寒心,来人呐,给我打”
“饶命啊女帝,妾身知错了,看在罗家列祖的面上放过妾身吧”罗大夫人直哭着叩首。
楚非池哈哈一笑:“罗家有你这么个媳妇,真是罗家的不幸。打!”
侍卫看着地上的罗大夫人,有些不敢下手,但奈何是女帝发话,只能闭着眼,一鞭子挥了下去。
“住手!”
侍卫连忙及时的停下的动作。
楚非池不解的看着罗辞安,她这是在帮他呀,他难道不应该在一边鼓掌欢呼,然后让她最好下令把罗毒妇打死最好吗?他干嘛喊住手?
罗辞安挣开东方明月和木青的搀扶,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叩首礼:“下民万死请求女帝饶恕母亲。”
什么?她没听错吧?他居然跪下来请求她饶过那个毒妇?他的脑子绝对被打傻了。
罗大夫人哭嚷着:“妾身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求女帝饶恕”
楚非池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这罗辞安都被打的快没命了,还在这帮伤害他的人求情,哎,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楚非池看着跪在地上直哭的罗大夫人,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罗国公夫人阴狠毒辣,任性妄为,目无法度,罚其三个月,每日在罗氏祠堂外,跪诵祈福,忏悔所为,且禁足罗国公府一年,无诏不得外出。”
罗大夫人听见后直接瘫软在地:“谢女帝洪恩。”
罗辞安也跪谢:“谢女帝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