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在门口已经墨迹半天了,张钱所剩的耐心已经不多。
“兄弟痛快,那么白某就直说了!”
“白哥请说!”
“敢问张钱主持,贵庙门口挂着打印部的牌子,能不能帮忙印点东西,必有重谢!”
说到正事,白衣男人一改之前的冷然面色,此时到是一副和蔼可亲,还透着几分睿智。
“可以啊,不是兄弟夸口,这十里八里的地面,要说设计印刷这一块儿的,我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一看是生意,张钱立马来了精神,急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起来。
“那就好!”
“兄弟你看,这个东西你能印刷吗?”
也不知道这位白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递到了张钱面前。
看着那抹鲜艳的颜色,和纸币上那个可亲的老人头,张钱当即就傻眼了。
这…这是一张货真价实的软妹币啊!
我日!
印这玩意儿是要坐大牢的,搞不好掉脑袋都有可能。
张钱立刻傻眼了,感情这俩哥哥是跑黑的啊!
急忙望向他二人的腰间,看有没有带着家伙。
一看腰间干瘪瘪的,不像是带着刀枪,张钱总算舒了口气,胆子也硬气了几分。
我就说嘛!
半夜敲门儿准没有好事儿。
“二位哥哥,这东西小弟可不敢弄呀!”
“搞不好,弟弟这辈子就玩儿砸了!”
张钱满脸苦涩的说道,姿态放的很是低下。
“嘿嘿!看老弟说的,我哥儿俩还能害你不成,再说就凭你顶着**庙主持的名头,谁也的卖老弟几个面子啊!”
“就是!就是!我们不害你。”黑衣男人,一看张钱要拒绝,赶忙也帮腔道。
“二位哥哥,咱们感情是感情,做生意也行,这违法的事儿弟弟可真不敢碰。”
“弟弟还是处男哩!连女人都没碰过,后都没留下,要是进去了,兄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张钱都快急哭了,话说这俩哥们儿也太不是东西了,哪有这样逼着人家犯罪的。
“老弟,你先别忙着拒绝,这可是大生意啊,好处这方面绝对少不了你的。”
“白哥哥,黑哥哥,您二位可怜可怜小子吧,俺女朋友都快跟人跑了,弟弟命老苦了!”
“得了,您二位忙着先,去别家看看吧,我得去找我女朋友了。”
说着,张钱就要转身逃走,门儿都顾不得关。
“呼!”
一阵劲风吹过,只见一道白影子挡住了张钱的去路。
虽说张钱现在手上也有上千斤巨力,跑起来赛过兔子。
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白大哥绝对是个高手,不是他现在能对付得了的,甚至让他十个张钱都不够看。
不能硬来,必须得智取才行!
“白哥哥,您这是要干嘛!”
“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人是犯法滴!”
“不准打脸呀,人家还没结婚呢!”
张钱慌忙抬起胳膊,作势要护住自己的漂亮脸蛋儿。
白衣男子一脸黑线,心想着堂堂财家中人,咋这么怂呢!
有些无语的看着张钱说道:“张钱老弟,看你说的啥话,咱们是友非敌,我哥俩怎么可能打你呢?”
“你瞧这是什么?”黑衣男子从身上摸出一张黄纸,递到了张钱面前。
没错,就是给亡人烧的那种黄纸。
张钱眼看着,心里一个哆嗦,愣是不敢拿手接。
废话…漆黑的夜里,有人给你这种玩意儿,谁敢接啊!
神经病…神经病…这俩货绝对是神经病!
还是那种有功夫,惹不起的神经病!
张钱吓得想哭,却不敢掉眼泪!
因为他记得小时候妈妈告诫过他,“男孩子永远不要哭,你越哭人家越欺负你,眼泪换不来别人的同情,反而会激发坏人的凶性,加倍的伤害你。”
见张钱始终不接,没法…黑衣男只好双手展开那张黄纸,呈现在张钱眼前。
开头三个大字“任命书!”
内容是:“兹委任XXX,为正七品印钞局长,全权负责地府印钞事宜,可调度地府七品以下差官协助办理,不得有误。”
落款:“地府住人间办事处!”
最后加盖的是血红的印章!
“我说钱老弟儿啊,看到了没,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任命状,瞧这大红戳子,多漂亮!”
白衣男子手指点着黄纸的空白处,对着张钱谆谆善诱道。
“只要老弟你,把名字填上去,自这一刻起,你就可以合法印钱了。”
“我日奥!”
“你们管这叫任命状?
张钱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把从黑衣男手中拽过了那张纸。
这不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么,还有这红章,好粗糙啊!
莫不是用白萝卜雕刻的?
唉!…
现在的精神病院,管理也太松懈了,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啊!
能把这么严重的病人放出来,尽给社会添麻烦。
面对这俩哥们儿,打不过,又不敢骂,躲也躲不开。
唉!
算了!
还硬较什么劲儿呢!~
就顺着二位爷演出戏,高高兴兴的给打发走了算了。
张钱说道:“好,这个字儿我签了,二位哥哥稍等,我回屋去拿签字笔出来。”
“老哥这里有笔呢,还有红印泥,都给你备齐了,你那阳间的笔是签不上去的。”
黑衣男手拿着一盒古朴的印泥,而白衣男则是手捧着一杆毛笔,齐齐递给了张钱。
感情这俩货,早就准备好了,备好了网等着我钻呢啊!
张钱忍不住心里又泛起了嘀咕,签名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不签吧,可是看着这哥俩那热切的目光,张钱实在不忍心拒绝啊!
更为关键的是,他张钱自觉地自己惹不起这哥俩,这俩货明显就是“武疯子”,身怀武功而又精神异于常人的。
惹火了人家,挨顿打都是轻的,要是被这俩货按在地上一顿摩擦,那就完蛋了,污了一世清白。
以后的脸还能要吗?
还能活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