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衡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挽住,心里有些惊喜,面上并没有显现出来,一只手捡起地上的野猪肉,就带着宋卿颜朝部落里走去。
这个部落的地理位置很好,四面环山,只留了一个缺口进出,属于易守难攻的类型。
如今正是黄昏,许多兽人进进出出,有些在攀谈的兽人,自然就注意到了绥衡,与其说是注意到了绥衡,不如说是注意到了绥衡旁边的宋卿颜。
宋卿颜长的漂亮,虽然如今闭着眼睛,但全身白白嫩嫩的皮肤是兽人们没有见过的,更别说红色鱼尾裙下面露出来的那一双腿,又白又长,没有一丝赘肉,光是看着,就会让人有了**。
越往部落里走,看着的兽人就越多,宋卿颜都感受到了那些可以洞穿自己的目光,挽住绥衡的手也紧了些。
绥衡感受到了宋卿颜的害怕,压低声音吼了一声,同时释放出一些威压,警示着那些兽人离远一些。
威压一出,许多兽人都后退了没有再前进,但有一个兽人却往前走了几步,面色正常的跟绥衡打招呼:“绥衡,你旁边这个小雌性好漂亮啊!这从哪里捡到的?结侣了没?”
“你滚远点,你身上那股臭味都熏到我了。”绥衡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兽人,看上去并不想跟他多攀谈几句。
此话一出,周围的几个雄性兽人就笑了出来,有些甚至窃窃私语了起来。
“诶,你说他为什么要去抓蓝尾鼠啊?如今身上这气味还没淡下来呢。”
“你可闭嘴吧!白穆可是一只二纹兽,等一下被听到了,肯定会被打的,蓝尾鼠尾巴上的皮毛那么好看,肯定是送给雌性当礼物啊!”
“也是啊!但他现在身上的味道那么重,人家吃,雌性也不会喜欢吧?”
白穆脸色一黑,顿时瞟了一眼过去,那个兽人立刻住了嘴,白穆冷笑一声看着绥衡:“绥衡,我跟你同样是二纹兽,要不现在再打一场?如果我赢了,小雌性就归我,如果你赢了,我就把我前几天打到的蓝尾鼠的皮毛送给你。”
宋卿颜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听到了这句话,挽住绥衡的手变成了紧紧抓住绥衡的手臂,心里十分害怕绥衡答应,自己可不想变成物品,变成他们赌注的筹码。
“抱歉,我现在不想跟你打,蓝尾鼠的皮毛我也不需要,如果我的雌性喜欢,我会去为她打,你的那会还是自己留着吧!”绥衡感受到了宋卿颜的紧张,用手反手握住了宋卿颜的手,示意自己不会答应这个赌注。
周围看热闹的兽人,听见了绥衡的拒绝,顿时觉得有些可惜。
“绥衡,你该不会是怕了吧?”白穆脸色缓和了一下,轻轻笑了一下,笑容里满是挑衅的意味。
宋卿颜实在忍不住,别人说了不打这个人还胡搅蛮缠,实在是恶心,立刻睁开了眼睛,语气十分的不高兴:“你这个人听不懂别人拒绝吗?说了不打就是不打,你堵着路做什么?是条狗吗?天天拦别人的路,你没听说过好狗不挡人吗?”
“颜颜……”绥衡喊了一声,听到了宋卿颜这样说,不知为何的心情好了不少。
白穆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瞪了旁边在笑的兽人一眼,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拳头就要朝绥衡的脸上打过去。
“都给我住手,谁若是再公然挑衅,就别怪我把他驱逐出部落了。”一个如同亘古的古钟一般苍老却也有韵味的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兽人立刻恭敬的喊了一声:“首领好。”
绥衡也同样微微低了低头,喊了一声首领好,白穆也强压着怒火,同样喊了一声。
宋卿颜也学着他们一样喊了一声,虽然低着头,但偷偷地往上看了一眼,是一个年龄蛮大的老人家,五六十岁的样子,但看上去还是很健朗。
“绥衡捡到了雌性,应该早点上报部落,之后为小雌性挑选伴侣,但毕竟是你捡回来的,你就把小雌性带到你住的地方吧,白穆公然斗殴,罚一只猎物,现在就出去打吧,今日之事就算了,下次再这样,就只能把你们驱逐出部落了。”老兽人看了两人一眼,说完该说的话后就离开了。
白穆脸色更差了,狠狠瞪了绥衡一眼,直接推开自己面前的一个兽人,就离开了兽人堆。
首领放了话,别的兽人也不敢再留在这了,都离开了,宋卿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看绥衡,发现他面无表情,也不敢说话,跟着绥衡走着。
这个部落的兽人居住环境很是多样,有些住在山洞里,有些建造了石头屋子,还有些住在树上。
宋卿颜本以为绥衡应该是住在石头屋子里,没有想到他住在树上,树上面打了好几个树洞,这棵树比外面森林里的树还要粗壮。
绥衡变成兽形,让宋卿颜坐在自己背上,嘴里叼着食物,一跳,就跳上了有十米高的树洞里,这弹跳能力,宋卿颜心里止不住的佩服。
到了树洞里,绥衡变回了人形,把食物放到一边,看着宋卿颜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要跟我说什么?”宋卿颜先开口了。
绥衡思考良久,最终还是开口说:“你刚刚不应该这样骂他的,用种族骂兽人是很不礼貌的,严重者会被驱逐出部落,下次别这样了。”
“什么?!你说它真的是狗,这么巧的吗?”宋卿颜刚刚骂人只是随口说的,却没有想到对方真的是狗。
“嗯。”这个回应如同雷击,让宋卿颜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宋卿颜才应声:“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不然我肯定不会这样骂他呀,你放心,我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看来下次骂人,还得先问清他的种族。
绥衡点了点头,然后就去处理食物了,处理食物前从一边拿来了几个野果,说是让宋卿颜先垫下肚子。
等过了许久,绥衡回来时,宋卿颜已经靠着树洞里支撑的树干睡着了,怀里放着的野果,一个才啃了一半。
这一幕,让绥衡的心里有些异样,这就是有雌性的感觉吗?这种感觉好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