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她被几个地痞纠缠,我帮不上忙,就跑来找你了……"楚灵双眼含泪。
楚云皱眉,面色阴沉,心头更是像裂开了一道口子般疼痛。当年他因为被李明珠下套,没来得及去万象舞厅,张小兰被一群地痞羞辱,后来被送到了乡下。
嫁给一个有些憨傻的男人,在之后几年过的生不如死,更是在受尽了陈少**之后投河自杀。
而随后,楚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李明珠在背后导演策划。
这些畜生,简直没有王法。
万象舞厅外。
"你嫂子在这里?"
"哥,就在这里面,我亲眼看到嫂子和几个男人一起进去,还是推推搡搡的。"楚灵咬牙,一脸担忧。
"走!"
楚云面色阴沉,大踏步的迈进舞厅。
舞厅中。
一首《光辉岁月》响彻。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听到这首歌,楚云不由有些恍惚,但很快回过神来,这是张小兰比较喜欢的一首歌,听说前世张小兰投河,携带的随身听里,放的正是这首歌。
五颜六色的灯光映衬下,让周围不少人的面容上,多出一丝红晕。
楚灵没有来过这样的场合。
进入舞厅之后,便死死抓住楚云的手臂,微微低下头。
楚云倒是一脸淡然。
进入舞厅之后,目光一扫,并未发现张小兰的身影。
他大步走向收银台。
"包间在什么地方?我找个人。"音乐声很大,楚云只能用吼的。
服务生先是一愣,随即冲着舞厅里面的方向指了指。
楚云也不停留,大踏步的走过去,这舞厅面积不是很大,除了中间有一个舞池外,包间只有三间,而在这个年代,在舞厅能够进入包间消费的,都不是一般人。
"张小兰,你不是想要合约吗?告诉你,只要喝了这瓶酒,别说一本合约,五本都给你,你可想好了,这可是天价,十万块!"包间内,一脸腱子肉的中年人笑道。
楚云凝眉。
十万?
十万在后世不算什么,但在90年代初,的确是一笔巨款,而张小兰所在的企业,生产的是重型机械,有这样大的单子,倒是情有可原。
"孟总,我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能喝了。"张小兰摆摆手,一脸无奈。
"你说什么?"孟总面色一沉,眸光中更透出些玩味。
他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能喝那么多,若是她继续喝,怕是自己也会失了耐心。
"单子还签吗?"孟总轻哼。
楚云眯起双眼,目光冰冷,前世,也就是从今晚开始,张小兰为了签单,喝多了酒,被几个小混混纠缠,从此流言不断,这为后来张小兰的自杀,埋下了祸根!
"我……"张小兰咬牙。
"臭**,我给你脸了是吧?"孟总面色更加阴沉。
说话间孟总扬起手臂,就要抽下去。
"砰!"
楚云踹开房门,沉着脸进入包间。
"我的女人,是你能动的?"楚云踏步上前,抓住孟总的手,目光冰冷。
"妈的,臭小子,你找死?"
"滚出去,你知道我们孟总是什么身份吗?"
楚云突然闯入,包间里面的其他人都是一愣。
孟总轻哼,有些玩味的看向楚云。
"张小兰,这就是你们张家那个废物女婿?"孟总满脸不在乎,"你老婆要是喝了这杯酒,我给她一张十万的单子,我给她前程似锦,你能给她什么?"
"哦?"
"十万就叫前程似锦?"楚云凝眉。
"楚云,你闹够了没有,我在工作!"一直没开口的张小兰愣了半天,这才冷声呵斥,孟总可不是好惹的,她虽然感激楚云前来救场,更担心楚云惹出祸来。
"小兰,他是骗你的!"楚云皱眉,这些人只是以签单为由,灌酒罢了,等张小兰喝多了,他们自然能得逞,前世,楚云无力改变,这一世自然不能眼看着悲剧发生。
"骗我?这是我的合作伙伴!"
"一家人的吃喝不需要我管吗?你以为你平时挥霍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张小兰咬着银牙,眸中满是倔强,这个没用的男人,赚不来钱就算了,张家现在情况很不好,他居然还像以前一样,游手好闲。
曾经认命嫁给楚云的张小兰还心存希望,觉得楚云能够上进也好,但楚云回报给她的,却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妈的,**小子,马上滚出去,把这个**给我带走!"孟总等不及了,虽然一切都是提前计划好的,但这个废物突然闯进来,却让一切都有点儿脱离控制了。
楚云咬了咬牙,目光中透出一抹凶厉。
他扫了一眼包间,这里一共有四个人,一旦他们要强行带走张小兰,自己必须要想出办法!
而且!
他楚云早就不是当年的楚云!
张小兰也吓得呆住,孟总话落,已经有两个人站起身,死死抓住张小兰**如玉的手臂。
"干什么?"
"你们放开我!"张小兰俏丽面容上闪烁着慌乱,花容失色。
她余光看向楚云,却发现楚云纹丝未动,心中开始绝望。
他就这么眼看着吗?
却在这时,楚云紧了紧拳头,目光一凝。
抓起桌上的啤酒瓶!
"妈的,都给老子坐下!"楚云咬牙。
"砰!"
他抓住一只啤酒瓶,狠狠的砸在一旁人的脑袋上,酒水混杂着玻璃碎屑,从脑袋上滑落而下。
"这!"
"啊!"
这一举动,狂野粗暴,震惊全场。
张小兰不由惊叫一声。
而孟总等人,也愣在当场,这个出了名的废物楚云还有这一面?
这个懦弱的男人竟然还有这样的血性?
楚云却不在乎,破碎的玻璃渣划破了他的手,手上传来的麻木感让他不由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更多出几分凶厉。
"签约,就好好签约,今天谁敢对她动手动脚,我就敢弄死谁!"楚云森冷的目光扫过全场。
"你!"
"这!"
孟总只是一个得势的生意人。
即便是混得风生水起,哪里见过这样不要命的阵仗?
他愣了半晌,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太狠了。
他们只是帮别人做事欺负一个女流,现在碰上这种愣头青,可完全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