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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衙后,杨德成立即调集人马加强了县衙的防卫力度,同时派人折返回酒楼去调查情况。

离秋房内。

赵子文和离秋分坐在茶几的两头。

两人沉默对视着,各自都在盘算着如何开口。

“你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干嘛?让人怪不好意思的,嘿嘿!要说感谢的话我接受,但是,请你收起你这种想要以身相许的姿态和念头!”赵子文一脸无赖像。

“你……呸!”离秋差点吐血。

“你当时为什么要踢翻我?”离秋气鼓鼓地问道。

“我这不是为了救你吗?当时刺客的匕首离你已经很近了,你个蠢货竟然不知道躲,就算是钻桌子底下都比捂着耳朵等死好啊!”赵子文没好气地说着。

“我……猝不及防之下耳朵被震到了!”离秋结巴了。

“是不是耳朵和脑袋都嗡嗡的响?”

“你不是这样吗?”

“不是!”

“我不信!”

“那个酒水有问题,我喝了一口就感觉不对劲了,似乎能暂时拔升人的听力!现在想来刚好助长了那女人的音波攻击,所以,我都是假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老是一惊一乍的,告诉你不就露馅了?”

“哼!对了,那个女刺客怎么死的?”

她当时被赵子文踢翻了,摔了个狗啃屎,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了一声“啪”的一声大响。

赵子文正想继续编,但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了,紧接着传来了杨德成的叫门声。

“公主!我有罪!我也没想到会有此杀局!”杨德成一进门就跪下了,他边磕着头边述说着调查的进展。

他不得不上演苦肉戏,如果公主在他的宴席上出事的话他就算有九个头颅都不够砍的,好在最终有惊无险。

“什么?酒楼的人全跑光了?”赵子文大声喝问道。

“当时只顾着快点护送公主回来,没敢分兵留下看守酒楼现场。”

赵子文凝眉问道:“你刚才说那个刺客才到酒楼没几天?”

“是的!这个我也可以作证,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杨德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忙闭嘴。

赵子文冷笑一声:“你平时没少去那个酒楼浪吧?”

“我也是身不由己,本县是国都去往皇家祖地的必经之地,迎来送往的任务比较多,我这也是为……”

“为国捐躯是吧?”赵子文抢着说道,他不得不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文公公不仅文采裴然说话还好听。”杨德成知道赵子文在损他但他又不敢直接发作,他话锋一转说道:“仵作说那个刺客是被暗器击穿头颅而死,脑仁全被震成了浆糊状,出手的人应该是气海三重的高手。”

“气海三重?”赵子文装出很震惊的样子,“我当时就看见一个白影从窗外一闪而入,一声如同雷鸣般的爆响发出后那个刺客就倒下了。”

“文公公可看清楚了他的面目?”

“我就看见一道残影而已!”赵子文摇着头,“但我可以确定这次出手相救的人和上次公主遇袭时出手的人是同一个人。”

离秋当时被赵子文连椅子带人一并踹翻了,她并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她得帮着说话,所以她说道:“本公主也只是看到了一道残影而已。”

赵子文瞄了一下杨德成的面部表情,那货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一个劲地捋着胡须点头。

他继续瞎编道:“我猜那位高人应该是上面派来暗中保护公主的,哎,只是可怜了那些不识抬举的人,一次次不惜命地对公主出手,结果都成了那个高手的手下鬼。”

杨德成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的额头有汗水在渗出,找了个理由后他就告辞离开了。

离秋绕着赵子文走了一圈后问道:“你真的看到了一道残影?”

“嘘!”赵子文很紧张地看着屋顶,“说不定他现在就在上面暗中护着你!高人的脾气都很怪,不要背后议论他。”

离秋紧张地看着屋顶,她大气都不敢出了。

“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有事我们明日再说!”赵子文说完往门口去。

“别走!”离秋一闪身把门拦住了,“我一个人害怕!”

“嘿嘿!我不走晚上睡哪?我可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

“你就睡椅子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你一个公公能对我做什么呢?嘻嘻!”离秋终于是笑了。

这下轮到赵子文吃哑巴亏了,他闷声走向了椅子处。

他的屁股还没落到椅子上离秋又说道:“等等,你被杨德成发现了是个假公公,难保他不会多想,所以你得换个地方睡!”

离秋指向了门口处。

“最毒妇人心。”赵子文“骂骂咧咧”地走向门外,关好门之后他就席地坐下了。

不远处巡逻的兵士和捕快来来回回地穿插着,赵子文望着他们,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亲切感,穿越前的每个日夜,他也曾经和他们一样每日忙于安保。

屋内,离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她才离开皇族祖地没几天就遭遇了两次暗杀,不仅护送她进京的队伍全军覆灭了,她自己也到鬼门关口走了两遭。

想到这里,她对赵子文的感激之情满溢了出来,她披起长袍走到门口处,靠着门口坐下后轻声问道:“睡了吗?”

赵子文早就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他说道:“没有!”

“你说我能活到京城吗?”离秋有气无力地问道。

“难说!”赵子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伸伸腿后他说道:“也许皇宫里面比这里更危险,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干脆做一个在逃公主。”

“能逃哪去呢……”离秋喃喃地说着,她想起了赵子文的部族,她说道:“法克鱿?”

赵子文一听这词不觉间虎躯一震,他苦笑着说道:“拜托你以后能不能在法克鱿后面加上部族这两个字,法克鱿部族你就别想了,你去了那里也只能被老光棍抓去做填房丫头!”

“我说你怎么看着不像好人,原来是从贼窝里出来的!”

“嘘!别出声!”赵子文说话的同时敲了一下门提醒着离秋。

他刚才看到有个黑袍人在朝杨德成那边走去,那些守卫一个个见怪不怪的样子,也不阻拦和盘问。

黑袍人迈上台阶的时候,身后的线条凸显了出来,赵子文在心里说道:“是个女的?身材真……不错!”

他一直盯着杨德成房间的方向看,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后那个黑袍人才离开了。

“这老鬼,战斗力还挺不错的嘛!”赵子文坏笑着说道。

“你说的是哪个老鬼?什么战斗力?”

“你还没睡啊?我说的是杨德成。”赵子文刚才全神贯注于盯梢都忘了离秋就在门后,“战斗力就是互相肉搏的那种战斗力!”

“他一个文弱书生能有什么战斗力!还不如你呢!”

“嘿嘿!那倒未必,毕竟老人家有经验嘛!”赵子文实在憋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离秋问道。

“没什么,明天你配合一下我演个戏呗。”

“演什么?”离秋的兴致上来了,她的玩性本来就重。

“你把耳朵凑到门缝这里来……”赵子文小声地说了起来。

后半夜,两人就隔着木门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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