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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由来的头痛将正在午睡的夏千歌折腾的无法舒坦,喉咙灼烧般干渴难受,想要起来倒杯水给自己的她,才一睁开双眼,困倦的睡意顷刻间被吓的一干二净。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震惊之际,大脑猛地一震,紧接着大脑涌现潮水般的记忆,汹涌澎湃的朝她席卷而来。

小半天后,香汗淋漓如被水泡过的夏千歌,苍白着脸色自怀里抬起头来。

瘦弱双肩巍巍颤动,鹅蛋小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如纸。轻烟柳黛下那对清灵的眼眸满是惶恐震惊,黑白分明的瞳孔映射出她此刻脑海里被掀起的惊天波澜。

“穿越了……竟然真的有穿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眼睛看向四周,暗黄的土胚房,四面老旧残败的墙壁围成一间狭隘阴暗的房间,头顶是包浆的泥草屋顶,木板床,三两张灰白的四角矮凳。

入眼可见的清贫穷困,与她大脑里平白多出的记忆相符。

这家人,很穷……

在她用眼睛环视打量四周之间,正对小木板床的整个房间唯一的出口处,那扇垂落的灰旧门帘被一手消瘦干瘪的手掌轻轻掀开。

“咚咚”,光滑细长的竹竿率先闯入眼帘,随后是一名三十来岁却苍老的像四十多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灰白的脸刻画着岁月的风霜,满头灰白发丝松松垮垮的盘踞在后脑勺下,用一根早就褪色发白的蓝色头绳束着,还有几缕碎发散落在耳际,随着失明女人拄着竹竿的走来一颤一颤的在空气里上下浮动。

“娘……”

心跳咯噔一下,漏了半拍,就在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之际,听见她声音的女人已激动着一把扑了过来。

细长竹竿被丢在地上,一股温馨的气息迎面扑向了她。

“歌儿,娘的歌儿……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娘,你松一下手,我快不能呼吸了……”

其实并没有很难受,可这突如其来的亲情却令孤身一人长大的她,感觉极为怪异。

活了将近三十年,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用力的紧紧搂在怀里。

全身僵硬着,还不敢表露出挣扎意图。

“哦哦……是娘激动了,没伤着歌儿吧……”

女人赶忙放开怀抱,枯树叶一般的手顺着她双肩的曲线上下摸索着,又忍不住侧过脸抹了把下巴上的泪。

“娘,我很好。爹呢?”

好在对方双目失明看不见她一脸的僵硬尴尬,激动之间忽略了她声音带着的几分不自在。

“你爹他……”

话没说完,门帘后骤然爆出一声怒吼,满是怒气。

“滚,我夏大江再没用,也不会把女儿卖掉……”

怎么回事?记忆里的父亲,不是一向淳厚老实,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是谁怎么样激怒了他?

“他爹……”

身旁的女人同样诧异,当即想要起身出去,却被夏千歌用手压下。

“娘,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夏千歌想的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原身与娘那般的母女亲昵,还不如趁现在先隔开一会,免得再与她呆一起,被察觉出异样。

“可是,你才刚醒……”

“滚,都给我滚,再不走别怪我用锄头赶人……”

外头的老汉再次震怒着大吼,夏千歌看着蠢蠢欲动满脸担忧的女人,顿了顿,“娘,我就出去看一下怎么回事,爹这么生气,肯定有原因,你……你眼睛看不见,还是在里头好好呆着吧。”

急于自女人身边逃离的她,仓皇转身之际没看到女人脸上涌现的职责难过的灰白。

夏千歌离开床脚,静静的站在门帘后,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手伸向那面灰白的帘子……

一家之主夏大江,几日前不慎从高坡上摔了下来,左边腿撞上石块,被抬回来时已经是骨头断裂的血肉模糊。

地主黄老爷收到消息后,派人过来,以他受伤无法从事劳作为由,威胁他将女儿交出去好抵去去年拖欠的农田佃租,并抛出今年免除一年佃租的诱惑,想要他妥协。

夏大江不肯应允,来人又狐假虎威的在他面前威逼利诱,这才有了刚才夏千歌在里屋帘子后听到的震怒赶人。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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