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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是认真的啊!”狂徒衍狼吞虎咽地吞食着饭菜,这几天没少吃窝窝头可是难受死他了,那东西硬得能比上石子儿,能给人的肚子扎穿喽。

“小王八蛋,别逼老子动手,没钱就算了给你吃的你还惹我生气。”马长脸气不打一处来,转念一想这孩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这么心急求死啊,有一口白饭塞进嘴里一下子就生不出气来了,半大的孩子,也是个苦命人呐!

“呐,多吃点,你刚来,对这鬼地方还不太熟悉,希望你晚上扛得过去。”那一脸正义感长相的男子从自己碗里夹了几片肉放到了狂徒衍的碗里。

“就他这小身板?能扛得住吗?”不阴不阳的中性人冷声嘲讽着,“我估摸着能受住一拳就算好事儿。”不阴不阳的中性人上下打量着狂徒衍,那阴翳的眼神好像有人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搞得狂徒衍浑身发毛。

“大……大哥,我弱弱地问一句,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那么可怕吗?”狂徒衍对这三个人怕得很,尤其是那个不阴不阳的中性人,狂徒衍总感觉那家伙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哎,别叫我大哥,大哥在哪里呢,叫二哥。”一脸正义感的家伙吞下一口饭,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马长脸,“我们三个都姓马,是亲兄弟,这是大哥因为出生的时候是长巴脸,取名马长脸,我是老二名叫马正义,这是我三弟,叫马仲。”

“大哥,二哥,三哥。”狂徒衍直呼好家伙,进了个精神病院多了三个哥。

“嗯。”马长脸冷哼一声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看样子是让狂徒衍气得不轻。

“哎。”马仲倒是一脸喜色,“当着这么多年老幺,咱也能当回哥。不容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狂徒衍。”

“进了我们的牢房,你就是老四了。”马正义十分草率地将狂徒衍容纳入他们的小团体。

“前提是他能活过今晚。”马长脸冰冷的声音瞬间扑灭了马正义的热情。

“呼。”马正义长舒了一口气,“是啊,如果你能活过今晚,你就是我们的四弟。”

“嘿,说什么丧气话?这什么事儿不都是未知的吗?”马仲端着自己的饭碗坐到了狂徒衍的身边。

“知道你进来的是什么地方吗?”马仲嘴里边嚼着饭菜边问道。

“不知道。”狂徒衍蒙着圈子回答道,自己就是来求死的,吴均将他送来的地方自然是越差越好。

“这里是死域格斗场。血色国度的饮血泵,血族血腥的狂欢场。”马仲边说着还把字眼咬重了几分,“能够进到这里的,要么是背了大罪的死囚犯,要么就是些得罪人的,再就是自恃有些实力想在这里狠捞一笔的,你这小身板还真不多见。”

“呃,合着我这一个小废物能进来还得谢天谢地呗。”狂徒衍脸一沉,这不摆明了说他废物吗?

他是废物?笑死,等他死后回归神界,谁敢说他是废物?

“少给我扯蛋,刚进这里的新人都是要参加今晚的初等筛选的,你先想一想你这小命怎么保住吧。”马仲上来一巴掌甩在了狂徒衍的脑袋上。

“哎呦,你打我干什么。”狂徒衍一口下咽的饭菜差点没喷出来。

“嗨哟,嗨哟,天天挨打,终于知道打人是什么感觉了。”马仲则是一脸兴奋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

“初等筛选,就是对刚进来的人进行筛选,今晚你要做的,就是跟一个彻底发狂的血族战斗,如果你能在他手下撑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就能活下来,如果不能,你就是那个血族的口粮。”马长脸开口了,表情十分严肃,性命攸关的事情他从不开玩笑,他这个牢房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个人了,死了的,也就是死了,活着的,也没有回来。

“哎呦?”狂徒衍这一听还了得?双眼冒出精光,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那是一头发狂的血族,杀了太多的生灵,沾了太多的血腥,就连自己也迷失了心智,只知道杀戮。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受过怎样的苦难,为何要求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我们都希望你活下去。”马长脸说着说着就停住了嘴。

马长脸的话说到这里,狂徒衍都为他想好下文了。

话已至此,好自为之。

多么通顺的句子!狂徒衍都要自己拍手叫好了。

哪成想那马长脸大手一挥,狂徒衍只觉得身下一股力量将他抄了起来。

“我们都是从战乱里走出来的,深知生命的可贵,每一个进来的人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去帮助他,是生是死全看个人造化。”马长脸嘴里念叨着,手心出现一股白色的气体。

“你们要干什么?”狂徒衍知道自己碰到好心人了,但不知怎的,他心里就是发慌,不祥的预感笼罩他的全身。

“帮你打通经脉,只要你能掌控元气,就多了一分活下来的可能。”马正义手中运起元气一掌印在了狂徒衍的身上。

“啊!”

“我只是想死,为什么这么难啊!”

“哎呦,幸好我没进那个牢房,看这小家伙的样子,肯定是让那马家三兄弟给折磨了。”一名囚犯十分庆幸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兴许是受不了马长脸的口臭了,也没准儿是那个马仲,不阴不阳的,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保不准儿就有那个龙阳之好,小家伙来我这里多好,让我好好地疼疼他。”又是一人露出了一副痴汉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意淫什么。(自行脑补,自行脑补啊!)

……

夜幕至深,华灯初上。

寂静的牢房内,清脆的脚步声尤为明显。

没有一丝光明,却又不知有多少人夜不能寐。

被抽到的人就要上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有时候,人世间最可怕的往往不是什么血腥的场景,而是一夜过后,那个曾在自己身边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狂徒衍,跟我们走。”狱卒威严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怜悯。

又是一个小小年纪就要面对死亡的孩子。

漆黑的狱中,三道透亮的精光在为狂徒衍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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