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自然不知道秦家的这场闹剧,看着眼前刚刚还在挑衅转头又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像是等候发落的女人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冷下声音:“这件事情我希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悦悦,她本身就有心脏病经不起这种打击,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林念愣了一会差点没笑出声,秦悦悦有心脏病?难道是从她身上移植过去的吗?想想上次秦悦悦拽着自己的手假装摔下去的样子,这样的人要是都有心脏病,那自己这种先天心脏病患者都可以去跑马拉松了。
“还真是欠了一座小金人啊。”林念颇为遗憾的摇摇头。
时砚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满嘴谎话。”
林念回过神倒也没有理会时砚的讥讽认真的说:“时先生,为了不给我们彼此带来麻烦,我觉得你应该考虑我刚才说的话。”
“什么?”
“我需要一个住处,像时先生这样的大明星的私生活应该很多人感兴趣吧。”
时砚认真的盯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她到底还能拿出多少她自以为的“砝码”,过了好一会才转头径直上了车。
林念傻傻的呆在原地被刚刚时砚看的有些发毛,看着扬长而去的男人一脸凌乱,该说不说,这狗男人长得还挺有人样。
时砚坐在宾利的后座,神色淡淡地看着窗外,林念主动提出让他提供一个住处确实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虽然保险起见,他必须要掌握这个女人6个月的全部行踪,但林念的目的应该并不单纯或者说一定还会去找秦家的麻烦,一旦住在自己的地方那一举一动都会被自己监控起来,还是说她根本就无所谓自己是否监视她。
时砚按了按眉心拨通了秘书的电话:“让她住到澜庭去,把江边的那一套给她,旁边的那一套空出来。”他倒要看看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能变出什么花来,住在江边看她往哪退。时砚将头靠在座椅上,显然是有些疲乏了最终还是说了句:“去秦家吧。”
这边司机刚准备掉头,后面的两辆原本正常开着的车突然并排加速冲来,将宾利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再靠近些似乎都能听见车门摩擦的声音。
司机是时家一直培养的心腹,看见情况危机便要借着路口的时机转头甩掉两辆穷追不舍的车。
时砚皱紧眉头冲司机说道:“别掉头,往前走。”事实证明时砚是明智的,这边司机刚加速冲过路口的同时一辆货车像失控般冲着这边飞来,差之毫厘险些就要酿成惨剧。
司机将车停到路边,周边暗暗跟着的保镖立刻围了上来,时砚回头看了一眼整个车头都撞掉了的货车,冷冷地说了一句:“报警处理了吧。”
秘书兼心腹李衡南低声说:“可是时总,这件事情……”时砚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看样,有人等不及了,先看看他有多大能耐吧。”
说着径直走向了前面换好的新车,李衡南正准备安排下去,车窗突然打开:“把事情处理干净点,还有那个女人,今天就让她搬过去。”
李衡南当即明白了时砚的意思,时深这么迫不及待的试探不过想知道出国这么久的时砚究竟能掌控几分,做的越完美对方下次准备的就会更充分,对于林念的安排李衡南虽然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但也不敢多问。
对比之下刚刚已婚的林女士就整个一个岁月静好了,就是脑子里时不时会浮现时砚那张拽上天的脸,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喜感让人联想起具有同款高级厌世脸的哈士奇。
无论怎么说今天是值得庆祝一下,毕竟也算是解决了婚姻大事,林念捂着这个月所剩无几的存款准备再犒劳一下自己,心里不免咂咂嘴:嫁给时砚这狗实在是太委屈了,昨天砸了一条5000多的裙子,今天还得自己掏钱庆祝,早晚得从时扒皮手里把这笔钱挣回来。
这是林念时隔3年再回到梧桐街,这个曾经记录着他们一家四口点点滴滴的街巷,那时候爸爸总是抱着林迟站在梧桐街口,秋天的梧桐叶铺满整个地面,林迟大声的喊着自己和妈妈快一点追上他们…..
回忆是温馨的但也是痛苦的,往日的美好和秦家的嘴脸不断地交织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林念不觉深吸一口气在街边的店里点了一碗米线。
老板在将碗端上桌的时候显得有些惊讶:“你就是之前住在幸福里14号的那个小姑娘吧?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你妈妈身体好些了吗?”
仅仅只是一句话,林念的眼中突然泛起了泪光:“对,身体好多了,我等会还得打包一份给她带回去呢。”
老板的笑容舒展开来:“那就好,一家人平安幸福最重要,这份不收钱啦,你们以后常来就行。”
“好啊,等秋天我带着我弟弟一起来买。”梧桐街幸福里永远埋葬着她最爱的亲人和最美好的回忆。
天气不觉得有些燥热,林念吃完最后一口米线不舍的走向公交站台,突然一辆黑色的别克一个急刹车停在眼前,车内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迅速打开车门就把林念往车里拽,林念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车框,另一只手不停地抓着男人的脸,嘴里无助地呼喊着。
可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暴雨更是雪上加霜,林念的呼喊声渐渐被淹没在雨中,一个打滑被拖进车里。
车在路上飞速的行驶着,车里面刚刚被抓的满脸血印的男人一脸狰狞骂了一句“妈的,死婊子,看你一会还怎么能耐。”
说着一只手揪起林念的头发往车窗上撞去,额头上的血顿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副驾驶的男人对黄毛劝到:“彪哥,别弄死了,咱回去还得问话呢。”
黄毛又骂了几句晦气,把林念甩在地上,林念脸贴着地,双手都已经被绑了起来嘴巴里也塞满了布条,额角的伤口疼的撕心裂肺,最终还是难以支撑的晕了过去。
在昏迷前,模模糊糊的,林念好似瞥见刚刚那个副驾驶座瘦猴似的男人摸摸索索的在口袋里点亮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