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沫酥身体有些僵住,她走到靠床边的位置将窗帘拉了起来。
“怎么?”陆泽辰言语里有几分挑衅。
奈沫酥绕到他身后,扯开了他脑后系住的绷带。
顷刻间,绷带从上而下散落一地,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子,浅色的薄唇映入眼帘。
“陆少,在隐瞒什么,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奈沫酥抬眼看着他。
陆泽辰浅笑,眸子里带着些许冷漠,握住了奈沫酥的双手,“你和我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得罪陆家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奈沫酥反问道。
陆泽辰勾住奈沫酥的下巴,“做……”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奈沫酥挣脱不掉他强有力的手死死的抓住她。
“会反抗?有趣。”男人邪魅一笑。
“放开我。”
“就不。”
“唔——”一个炽热的吻由上而下扑面而来,她似乎能感受到陆泽辰的气息。
奈沫酥双颊瞬间发热,散着红晕。
陆泽辰耐人寻味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周末带你回家见我爷爷。”
“家?”奈沫酥心中一颤,对她而言什么是家?自从母亲离开后,她便再也没有家了。
陆泽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揽住奈沫酥纤细的腰,“好了,陪我睡觉。”说着陆泽辰拉着她白皙的小手,滚到了床上,压住了她。
奈沫酥有些发抖,她挣扎着,眼角泛着泪光,她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一晚,眼前这个恶魔对做的事情。
可她又能怎么办,为了守护母亲唯一的东西。
复杂的心情涌上奈沫酥的心头。
男人看着女孩耳边掉落的花型发夹眉心一簇突然问,“你和季沐风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陆泽辰掐住奈沫酥的下巴,“说。”
“不说是吧。”陆泽辰开始撕扯着女孩的衣服。
奈沫酥闭上双眼,泪水流过双颊,扑面而来是陆泽辰的呼吸,“他只是我的老师。”
其实在奈沫酥眼里,季沐风不止是他的老师,更是她悄悄喜欢了三年的男人。
原本,她想毕业设计完成后,就向他表明心意。
可她明白,现在的她失去了珍贵的东西,是她配不上季沐风。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那个无能的父亲,和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
“你现在是我陆泽辰的人。”他不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奈沫酥不再反抗,任由他摆布。
“如果你分不清谁是你男人,那我每晚都让你瞪大眼睛看清楚。”陆泽辰用冰冷刺骨的声音说着。
……
天空从深蓝色慢慢变成了浅蓝色,奈沫酥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这一夜她没再合眼。
房间里弥漫着陆泽辰的气息,和他均匀的呼吸声。
奈沫酥颤颤巍巍从床上爬起来,却被睡梦中的陆泽辰一把搂入怀中,他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别走……这里好黑……”
奈沫酥将抱枕替代成自己放入他怀中,陆泽辰紧紧地抱住。
他的动作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奈沫酥心中有些触动,儿时的自己也常常没有安全感,怕黑会缩成一团。
看着床上的男人她说不出对陆泽辰的感觉,或许是从季沐风那听过了有关这个男人的身世,对陆泽辰她却有一丝怜惜之情,也罢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奈沫酥时常在想,如果妈妈知道了,肯定也不会让她这么做吧。她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懦弱,只能屈服于那个没有半点良心的父亲。
奈家也曾在商业上也有过一席之地,当年奈沫酥父母结婚的时候,她母亲遭到家里强烈反对,因为父亲蔡杰阳就是一个穷小子。
后来奈沫酥的母亲奈书瑶怀孕了,奈家实在是拗不过,最后只有一个要求,孩子生下来要姓奈,这才有了奈沫酥这个名字。
自从奈书瑶重病后,她父亲蔡杰阳便经常带小三回家。
有一次奈沫酥在母亲的房间里找东西,突然听到了父亲带着小三来到了母亲的房间里。
慌乱之下她只好躲进衣柜里,也是那一次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亲和别的女人在母亲的房间里做那种事情。
衣柜里她捂住嘴巴,泪水不停地滚落。
那一刻她开始厌恶眼前这个每天装模作样的父亲。
白天在医院里人模狗样的照顾母亲,晚上便把别的女人带回家。
她不敢告诉母亲,她知道母亲的时间不多了,她不想她难过。
因为父亲在母亲眼里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很讽刺的是这一切都是他装的。
母亲刚刚去世,蔡杰阳便将大着肚子的小三娶回家,并开始疯狂挥霍母亲的资产,经常对奈沫酥大吼大叫。
回想起这些,奈沫酥眼中泛着红色的血丝,她低着头,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缓慢升起的太阳。
“一切才刚刚开始。”她的眼神透着几分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