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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哎嘿嘿~~~”

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看着蹭蹭蹭上涨的小金库,随团团哼着小曲儿,发自内心地觉得,最近的生活可真是顺风又顺水。

《真的是小甜饼》顺利完结得不可思议,数不清的橄榄枝,金灿灿、亮闪闪的,差点挑花了眼,凭借着此书,随团团成为了QM集团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频十连冠,各项数据横扫各类榜单,江湖人称“随团团的屠血三月”。

在微博上暗戳戳地秀了一波骄人的战绩,又状似不经意地点赞了抄书狗的黑粉的那句“不服来战啊”评论,随团团心安理得地开始了混吃等死的咸鱼生涯。

作为一个以身作则的老母亲,随团团艰难地克服着自己不规律的作息时间,早八晚五,准时提溜着蕉太哈出门跑步,干不完三千米坚决不开饭,蕉太哈为了心心念念的香蕉,痛苦地忍受着亲妈这般惨绝人寰的折磨。

历经2个月的魔鬼训练,蕉太哈的减肥成果还是显著的,肉肉的脸终于瘦了一小圈,至少狗脸看上去有了那么一丢丢的轮廓,不再像个掺杂着恒河水的印度大圆饼。

“蕉太哈,下去跑步了。”随团团的魔音在屋内萦绕,窝在狗窝里装死的蕉太哈被随团团毫不留情地捞起,一顿狠撸。

麻麻,宝宝好累,蕉太哈的眼里闪烁着心碎的泪花,再也没有往日的桀骜,哀哀地恳求,“嗷呜嗷呜。”

对熊孩子可怜兮兮求放过的请求视若无睹,随团团使出杀手锏,强硬地拉着蕉太哈下楼,“还想不想吃香蕉了,嗯?”

“嗷呜呜呜呜。”麻麻,你进入更年期了,得治啊!

一人一狗相互吐槽间走到了楼下,踢了踢自家儿子依旧肥硕有弹性的屁股,随团团示意他不要装可怜,迎着麻麻凶神恶煞般的小眼神,蕉太哈认命地撒开脚丫子奔跑。

“嗷呜呜。”我可真是太不容易了我。

正当随团团欢快得意地脚踩小滑板,手拉遛狗绳,督促蕉太哈燃烧脂肪的时候,蕉太哈仿佛看见了命中注定的小仙女,怀着激动的心,带着颤抖的爪,以博尔特冲击世界纪录的速度奔向了东南方向,始料未及的随团团下意识地拉紧了狗绳,巨大的惯性让她猛地撞上了不知名的生物。

正拎着一大袋子食材优哉游哉走回家的许清泽,突然背后一凉,敏锐地察觉有危险袭来,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就被演哑剧的慌慌张张的一人一狗撞了满怀。

以上都不是重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随团团的头撞上了许清泽的腰,猛烈的疼痛感让许清泽觉得自己的腰可能保不住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随团团慌乱中大力一拽,直接拽烂了许清泽的衬衫,现在的许清泽是半裸着!

随团团一脸懵逼地趴在许清泽腰上,蕉太哈的狗绳不知何时到了许清泽的手里。

被撞倒在地的许清泽也很懵逼,有个傻了吧唧的女人带着条傻了吧唧的哈士奇就这么撞了上来,这肥狗瞅着还挺眼熟,啧,现在碰瓷的都这么嚣张了???不待继续脑补,已经反应过来的随团团立马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拉紧绳子,实在是对不起。”随团团忙不迭地道歉,顺带着拉起许清泽。

微微抬头的随团团看到半裸着的许清泽,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布,满脸通红恨不得吃顿狗肉火锅泄愤,大哥,我真的不是变态啊。

“嗷呜嗷呜嗷呜。”麻麻,快看我给自己找的粑粑,粑粑买了好多的进口小香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闯祸的蕉太哈兴奋地叫唤,试图获得麻麻的表扬,至于许清泽,不好意思,没有认出来嘿。

未来得及开口,随团团和许清泽的视线就一并随着蕉太哈的叫唤转移,看到了一大把香蕉的随团团立刻明白了自家狗儿子突然抽风的原因,许清泽一脸迷惑地看着这一人一狗。

“我家狗喜欢吃香蕉,最近他在减肥,所以我没有给他吃,可能,也许,那个什么,我我我,对对对不起。。。。。。”震惊,无语,紧张,尴尬,社死,随团团越说越心虚,越心虚越结巴,越结巴声音越小,低着头不敢看许清泽。

“嗷呜,呜呜呜。”发现自己惹事了的蕉太哈不敢往自己麻麻身边凑,畏畏缩缩地用自己的狗头轻轻碰了碰许清泽的手,见许清泽没有躲开,又得寸进尺地蹭了蹭,示意许清泽可以摸摸自己的狗头。

。。。。。。明白了事情原委的许清泽表示自己不想说话,敷衍的rua了rua蕉太哈的狗头,做了很多遍深呼吸以后,许清泽觉得,自己的腰,更疼了。

“方便送我去医院吗,我腰有点疼。”

潦草地裹了裹自己崩了扣子,没了袖子的破破烂烂的衣裳,本想大发雷霆然后让这一人一狗立刻消失的许清泽在看到同款低头认罪的小可怜模样时,心里一软,叹了口气,略显无奈地开口。

啊?嗯?哈?“好的好的,你先穿着我的外套哈,我收拾收拾地上的东西就带你走,你可真是个好人。”依旧不敢抬头的随团团随手发了张好人卡,慌慌张张地收拾一地狼藉。

粑粑,你长得可真好看,沉迷于许清泽美貌不可自拔的蕉太哈同志以一副哥俩儿好的姿态赖在许清泽身边求亲亲抱抱举高高,彻底无视了自家麻麻。

“嗷呜嗷呜嗷呜。”扭到腰的许清泽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蕉太哈的狗头,美得蕉太哈更是不知今夕何夕。

顶着迎风凌乱的狗窝头,快速收拾好一地狼藉,随团团一起身就看见自家没啥节操的儿子无比快乐地甩着尾巴,嘚瑟的不要不要的。

蕉太哈,你这个逆子,叛徒,狗东西,看回去老娘怎么收拾你。随团团恨恨地瞪了一眼叛逆的破孩子。

“那个,先生,我们现在走吧。”随团团礼貌性地抬头,征求许清泽意见。

妈妈呀,这是个什么神仙颜值,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有木有,肤如凝脂,剑眉星目,朱唇翘鼻,好一个温润清冷的美男子。啊啊啊啊啊,来人呐,小说里的男主下凡了,爸爸,我恋爱了!!!有生之年得以窥见天人之姿的随团团内心疯狂的咆哮。

大排档吃宵夜的形象和现在进行对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再加上近视眼的二人那天都没戴眼镜,于是乎,随团团并没有认出那天晚上眼瘸的大兄弟就是面前这位清风般朗逸的男人,许清泽也没能看出来活泼可爱的随团团就是那个不修边幅的小胖子。

见随团团直勾勾傻愣愣地盯着自己,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许清泽也有些脸红,轻轻咳了声,意图唤回随团团的注意。

哎呀,大意了大意了,怎么能亵渎男神呢,随团团一边懊恼自己的失态,一边拉过蕉太哈,怎奈狗儿子不配合,许清泽也没有放开狗绳的意思,只得作罢。

“我车就停在门卫那边,你有驾照没有?”许清泽淡淡地开口询问。

妈耶,这个声音也好好听啊,那什么,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jiao,果真,长得好的人哪里都好,随团团在心里又默默地给许清泽发了张好人卡,忙不迭地回答,“有的有的,你放心,我技术很好。”

闻言,许清泽拉着蕉太哈坐到后座,变魔术般地拿出了几个创可贴,“你手被狗绳勒伤了,先贴着,到了医院一并看看。”

啊,我的男神还真是体贴,真真是个好人啊,随团团虔诚地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贴在伤口上,若不是现实不允许,非得将这个创可贴妥帖收藏然后再拿回家供起来。

随团团是个名副其实的铁公鸡,看不出来许清泽的车是个什么品牌,但直觉告诉她,外观如此豪华霸气,将自己和蕉太哈打包卖了也赔不起。

因此,带伤上阵的随团团一路上哆哆嗦嗦的以四十迈的速度匀速向医院驶进,本就性格冷淡的许清泽一路上专注地研究蕉太哈,一时间,车内弥漫着诡异的尴尬。

在随团团第十七次倒车入库失败后,好脾气的许清泽终于忍不住扶着腰下车请保安帮忙,更忍不住开口揶揄道:“你这技术要是说好,国足岂不是能进**了。”

“哎呀,失误失误失误,快快快,咱去看医生去。”厚脸皮的随团团强行转移话题,战(略)战(带)兢(猥)兢(琐)地搀着许清泽的胳膊,仿佛对待珍稀濒危物种般,极其小心地扶着,一步三停顿地往急诊科走去。

由于狗子不得进入医院内部,热心的东北保安老大爷靠着一根香蕉,轻而易举地俘获了蕉太哈的芳心。有蕉就是娘的蕉太哈没有鬼哭狼嚎、死乞白赖地黏着他们,双眼盯着老大爷,乖乖地去了保卫科。

排队、挂号、看诊、拿药,一时间,随团团忙得晕头转向,穿着粉色宽松女士外套的许清泽僵硬的直着腰坐在走廊处等待。

长得好看又气质清冷儒雅的人到哪里都是焦点,打发走一波又一波前来要微信的小姑娘,许清泽隐隐感觉,自己的腰更疼了。

“你的手和他肩膀上的抓痕没事,你男朋友是急性腰扭伤,最好卧床休息两周,膏药外敷,八小时一换,止疼药一天三次,一次一粒,忍耐力好的话可以不吃,两周后过来复查。咳咳,那什么,年轻人,做剧烈运动的时候要注意。”

和蔼可亲的胖医生眯着眼,贼溜溜地盯着许清泽白皙的后背,脸色微红的开口,看了这么多年腰伤,这么猛的还是头一次见,要不是为了维持医生的形象,这不得立马掏出手机交流交流。

???啥玩意儿???随着胖医生的视线,随团团看见了许清泽身上那数道明晃晃的“罪证”,一时间,随团团觉得空气都不香甜了,我该如何回答,在线等,挺急的。

“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医生。”已经麻木的许清泽淡定地回复医生,穿好衣服,抬起胳膊,示意随团团扶他起身,随团团满脸通红,一脸小媳妇模样的扶着许清泽出门。

“哎,还是年轻人会玩儿啊。”胖医生似是无意的一句感慨,直接让随团团的羞耻感达到了顶峰,对许清泽的愧疚感亦是不断增加。

哎,多好的一个大好人啊,居然碰上了这么倒霉的事情,都怪蕉太哈这个蠢狗,未来一个月他都不会有香蕉了,这个狗东西!!!随团团一边在心里鞭挞蕉太哈,一边殷勤地搀扶许清泽往停车库走去。

啧,还真是狗随主人啊,许清泽悄咪咪地看着低头装乖巧地随团团,暗想,这姑娘还真有意思。

“我叫许清泽,加个微信吧,未来能麻烦你帮我送个饭,我一个人生活,也没什么朋友。”低沉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落寞,特别的让人心疼。

“好呀好呀,我愿意的,你放心,我保证随叫随到,我叫随团团,我家狗子叫蕉太哈。”见这么好看又大度的男神愿意加自己微信,随团团恨不得大笑三声,来一个向前翻腾1周半转体1周。

不撞不相识的二人加了彼此的微信,随团团的小金库极度充盈,兼之对许清泽颇有好感,毫不吝啬地带着男神下馆子搓了一顿。

吃饱喝足,随团团先将许清泽送回了12幢503,许清泽将早前买的香蕉送给了蕉太哈,又爱不释手地rua了rua蕉太哈的狗头,与蕉太哈正式建交。

粑粑真的是个好人,太喜欢粑粑了,蕉太哈舒服地将狗头送到许清泽的手里,惬意地享受着充满父爱的抚摸,“嗷呜嗷呜嗷呜。”

“许先生,我住11幢503,从你家的阳台能看见我家的窗户哎,我俩还挺有缘分的呢。”惊喜地发现自己和许清泽同一层楼,随团团兴高采烈地和美男分享着这一重大发现。

“不用这么见外,你可以直接喊我清泽,我能叫你团团吗?”许清泽这时亦知道了,对面那位每天大半夜上演灯光秀的“脑残”究竟是何许人也,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随团团也是顺杆爬的一个好手,许清泽话音刚落,生怕自己回话晚了的随团团立即答道:“好的呀,清泽。”如果此时的随团团手中没有拿着水杯的,估计会立正敬礼,力求对方看见自己的诚意。

“团团,那就麻烦你了,我一般8点左右吃早餐,12点吃午餐,下午5点吃晚餐,没有什么忌口的,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按照你的时间来。”许清泽的嗓音介于小奶哥和小狼狗之间,文艺点讲,就是鼎铛玉石,如鸣佩环,有着不可言说的清脆,特别的让人着迷。

丝毫未察觉自己被套路了的随团团殷勤道:“不麻烦不麻烦的,和我的作息规律是一样的,清泽,那我和蕉太哈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见啊。”说完,拎着蕉太哈往玄关处走去,挥了挥手,示意许清泽不用送。

“好的,你手上的伤口注意不要碰水,记得涂药,我们明天见。”腰疼得厉害的许清泽坐着叮嘱随团团注意伤口,还特别友好地冲蕉太哈挥了挥手。

明月相伴,星光点点,一人一狗一蹦一跳地回家了,然后,蕉太哈的狗间惨剧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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