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春郑重其事介绍了一下家里人,带领他们来到山脚下。
茅屋破旧不堪。
蔡元春找了个块布,把地面整理整理,铺在上面,“孩他妈,咱把东西都放在上面。”
“先去整整茅屋,里面脏乱太久,怕是得好好收拾一下才能住人。”
又下了雨,里面味道不会好闻。
茅屋是老太太和老头子年轻时居住的地方,自从起了大房子再也没住过,荒废许久。
蔡元春不算多难受,打小她妈妈就喜欢宠溺老二老三,对他这个老大非打即骂,要么就是压榨他做苦工,为了后面两个小的。
亲情早就没多少了。
蔡元春一把拽住打算往茅屋里面跑的小家伙,“笑笑你陪着席席,他还生病呢。”
蔡笑笑本想帮助爸爸妈妈。
听到这话,小腿一溜烟跑去了蔡席席身旁,“我报复你。”
接触到那双圆溜溜黑眸,里面盛满无辜天真,蔡席席失笑,蹲下来,“是,我保护你。”
“不是我报复你。”
蔡笑笑眨眨眼,跟着念,“我保护你!”
“真棒。”他抬头宠溺拍拍她小脑袋,“你很聪明。”
蔡笑笑咧开嘴,“我很聪明!”
“能带我去捡到我的地方吗?”蔡席席满意她的发音。
她点着小脑袋瓜,跟爸妈说了一下,拍拍*,“跟我哦。”
蔡席席跟在小家伙身后,到达一个树木下面。
身旁还有断了的树枝,血迹被冲散,但隐隐散发着血腥味。
一些碎片闪过脑海,疼的他拧起眉头。
蔡席席抬头,他们说自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盯着那块天,低气压从身上开始慢慢散开。
蔡笑笑不懂,只觉得四周开始冷了起来。
她搓搓胳膊,“哥哥,冷。”
“回去吧?”
蔡席席陡然回神,收敛身上寒气。
更加疑惑自己到底是谁。
目光扫过地上野草,神奇的是脑海竟然浮现出他们是什么草药,用来做什么的。
想到蔡元春说自己还生病,说不准,他可以不需要他们拿钱治病。
他开始蹲下研究起来。
而蔡笑笑抖了两下身子,诶了一声,小脸好困惑,“不冷啦。”
看到蔡席席蹲地上玩草,她学他,皱着小眉头,捏着一片叶子,认真看上面挂着的水珠。
蔡席席扭头,她也认识草药吗,“你在做什么?”
“学哥哥。”蔡笑笑咧开嘴笑。
噗。
他没忍住拍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
小家伙登时单手捂住脑袋,另一只手去推他的手,“不能拍,会傻。”
蔡席席笑笑,“好好好,不拍了。”
“这些是药,带回去熬煮能治疗我的病。”
小家伙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
神仙哥哥好厉害!
果然是神仙!
看到神仙哥哥那双白嫩白嫩的小手,蔡笑笑赶紧拽他起来,“我来,我来。”
不由分说开始摘他说的草药。
蔡席席要动手,就被她拽回去,一个劲说,“我来我来,你,不要。”反复几次,他干脆就不动了,主要小家伙摘草药能力不错。
连根拔起,十分完整。
并不是瞎拔,还是很有技巧的那种。
只是小小的人儿拿不了多少,把草药抱起来,弄的满身都是泥,小家伙小脸懊恼,“没带喽,不多。”
蔡席席失笑,蹲下逐字逐句教她。
她立马就说出来完整的一句话,“没带背篓,采不了太多。”
“对不对?”她歪着头,眨巴眼睛。
蔡席席点头,“没错,你很聪明。”
的确聪明,他不过逐字逐句教了两边,立马就会了。
“走吧,回家,明天再来。”这才没多久,太阳就下山了。
趁天还没黑,一大一小往回家赶。
蔡笑笑坚决不让蔡席席碰,他只得在后面跟着,盯着小家伙背影。
小家伙长的不错,五官萌哒哒,尤其那双眼睛特别灵光,每次看他都带着闪光,皮肤许是晒的,有点黑黑的。
人又瘦,又小。
才到达他大腿的位置。
蔡席席身量高,八岁一米三左右,比村里同岁的孩子都高,人又白,经过今天这一闹,全村都知道他长的帅好看,就是病恹恹的。
架不住小姑娘喜欢。
有胆大的直接堵蔡席席,“你叫什么?”
小姑娘皮肤黑黄,五官还算可以,是村里比较受欢迎的小姑娘,“我叫刘梅梅。”刘梅梅扎一个大双马尾,挂在左侧,眸子盈盈带着自信。
她可是村里最好看的孩子。
一定能获得帅气男孩的青睐!
蔡笑笑紧了紧怀里野菜,耸耸小鼻子,拧眉低头冲向刘梅梅!
顶的刘梅梅后退几步,野草沾染了不少泥土在她碎花裙子上,她一脸嫌弃,“小傻子你疯了吗。”
蔡笑笑板着脸,奶凶奶凶,“我的!”
“滚开!”
刘梅梅嗤笑,“真是傻子。”
“这是你爸妈捡来的,迟早要还回去,还你的,你当是物品吗?”
蔡笑笑摆好姿势,右脚在地上摩擦两下,“滚!”
刘梅梅比蔡笑笑大两岁,身高比她高,力气自然比她大,看蔡席席不出声,只静静看着,当即认为他也不喜欢这个傻子。
直接把碍事的蔡笑笑推开。
小家伙太矮了,轻轻一推,脚下不稳,往旁边倒。
蔡席席出手护住,神色阴冷。
吓的刘梅梅后背生寒,双腿发颤。
小脸惨白的跑开了。
蔡席席瞬间温柔,蹲下,“你没事吧?”
蔡笑笑摇头,立马笑的很开心。
有哥哥守护真的很好~
“哥哥,真好。”
蔡席席宠溺刮他小鼻子,“走吧。”
打开篱笆门,一大一小往院子里走,正好跟慌张往外走的宁盼撞在一起,看妈妈神色不好,蔡笑笑紧张起来,唇瓣蠕动半天没说出来,急的她原地转圈。
蔡席席道,“阿姨,发生什么事情了?”
闻言,小家伙连连点头,“对对!”
许是蔡席席身上散发着淡然的气质,让宁盼莫名冷静一点,“你叔叔补房顶漏洞,从房顶摔了下来,左腿疼的不行。”
“我去请村中大夫。”
蔡席席脱口而出,“我能试试吗?”
宁盼没明白,“什么?”
蔡席席都愣了一下,但脑海中有关于治病的记忆,或许能够帮助他们,再次开口解释,“我似乎会治病,能让我试试吗?”
“可以,他在外屋呢。”看着大家伙背影,宁盼拧巴,内心又多了一层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