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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飞沙,萧天狼也是很少使用。毕竟这种功夫,需要高深的修行。使用一次得停歇七天,方可再用。七天期限到后,萧天狼来到了神都。他让鹰眼打探到道门北门弟子,得知他们全部聚集在神都南边的乐安客栈。

黄昏过后,萧天狼来到了乐安客栈。此时刮起北风,有点寒冷。那北门大先生此时与几位师弟在楼下饮茶聊天,倒是那道门北门的五先生、六先生,却先回房休息了。约摸过了半柱香,听得屋内一声惨叫。接着五先生从窗户飞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刚好摔在大先生面前。其他人上去一看,死了。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六先生房间也是一声惨叫。也是如同五先生一样,直接摔了出来,登时毙命。

大先生看到如此情形,愤怒到了极点。于是直接使用内力,用力一击。顿时,房间木屑石草飞散一地。此时,萧天狼走了过来。大先生一看是萧天狼,已然知道了对方来寻仇。于是喊道:“诸位师弟,敌人寻仇上门,杀了他。”

道门北门的十一位最厉害的弟子,把萧天狼围在了**。萧天狼已经充满了杀气,他今天要大开杀戒。他大概看了一圈,已然知道谁的功力强弱。于是他先进攻修为弱的几个人,三下五除二,那些人都受了重伤。有八先生、九先生比较着急,不自量力想偷袭萧天狼。只见萧天狼一拳把八先生身体打穿了,又一掌,直接杀了九先生。

这几十个回合下来,萧天狼干净利落,道门北门的六位先生,已然重伤。只有大先生、二先生、三先生,或可再战。萧天狼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使出大漠飞沙,隐去了。大先生看到了这种情况,气得直跺脚,骂道:“萧天狼,我们道门北门誓要报仇雪恨,灭你一族。”

乐安客栈一战,像风一样,一下子传遍整个大唐。

道门北门门主,听闻弟子们死伤惨重,直接气昏了过去。醒来之后,立即拜会了南门、东门、西门门主,相约四人一起去拜见大唐皇帝唐庆宗天佑帝。

这个天佑帝,喜好看书听琴,爱好美色歌舞。然后就是自己闭关修行,很少上朝理政。然喜怒无常,是一个奇葩帝王。可是即使如此,天佑帝还是把权力制衡,玩弄朝臣,修炼的炉火纯青。他在位这二十几年,朝廷丞相换了好几个。大唐的军权、财权、政权、被他把控的非常严格。

道门四大宗主齐聚京城面圣的消息,天佑帝已然十分清楚了。按照朝廷规制,道门宗主面见陛下,需要提前一日通报。四人通报完毕,由禁卫军带领,来到了御书房。此时御书房内,有丞相李清源。他也是风尘仆仆,从神都赶来。有武英殿大学士张士英,有文渊阁大学士岑行岳。有兵部左尚书厉道春,有锦衣卫指挥使彭洛、副使沈重。

他们四人看到有如此多朝廷重臣在此,不免有些许疑惑。就在这时,有太监喊道:“陛下驾到。”

众人立即跪下接驾,高呼万岁。这时,天佑帝端着一碗粥,边吃边招呼大家平身。看到四大宗主,立即说道:“道门四大门主来了,朕没有出门迎接,还望谅解。”

四大门主听闻陛下这样说,立即回道:“陛下言重了,我们都是出世闲人。今日叨扰陛下,误了修行,大错了。”

天佑帝并没有听他们继续把话说完,直接对着诸位大臣问道:“如果我们大唐与北方燕国、赵国开战,胜算如何?”

四大门主听闻这话,立即跪拜道:“陛下,我等道门出世之人。这等军国大事,还是回避为好。”

天佑帝立即说道:“哎,无妨。道门是国教,关乎大唐国运。你们也来听听,给些意见。”

四人看推脱不了,只好领旨。这时,兵部左尚书厉道春说话了:“回禀陛下,如果与燕赵开战,最主要的就是燕赵联军的五万重甲玄骑。他们的背后可不是燕赵小国,而是魔宗天目湖。目前我们在河北道的兵马,分为三个部分。主力自然是镇北军团张家军,但是他们只有一万五千重甲骑兵,抵挡不了那五万重甲玄骑。另外河北道行军大元帅府和都指挥使府的兵马,总共不到六万。都是步兵和轻骑。这步兵轻骑,在重甲玄骑面前就根本抵挡不住啊。”

接着,武英殿大学士张士英接道:“陛下,倘若从安西军团调兵,倒是可以拉回五万重甲骑兵。但是需要至少三个月,而且搞不好会丢了陇右、河西之地。恐怕,得不偿失啊。”

听完这话,道门北门门主有点憋不住了。说道:“陛下,请听我一言可否?”

天佑帝立即接道:“好啊,讲,但说无妨。”

“我们大唐可是号称雄兵百万,怎么灭不了燕赵小国?听闻我们大唐有四大军团,南征北战,无往不胜。十三个道,大小几十个兵州,兵员充足。燕赵弹丸小国,何惧之?”道门北门门主说完,有点鄙夷的看着几个大臣。

这时,锦衣卫指挥使彭洛接话道:“唉,门主,你有所不知。主要是得对付天目湖和北极宫啊,这才是关键点。另外我们的狄道军团、镇南军团都不太适合北方作战。各个兵州都有自己的事情,除非大唐遇到外人攻击,才能群起而攻。”

“看看,北门门主。只要你可以对付魔教天目湖和北极宫,有稳妥方案。朕可以直接调兵安西的重甲骑兵,来灭掉燕赵。至于陇右、河西,到时就是武英殿和兵部的事情了。”

听闻天佑帝这样说,道门北门门主来了劲头。当即跪下道:“陛下,我们道门对不住大唐,几百年来没有制止住魔宗。今天我在此立誓保证,一定尽快拿出办法对付魔宗,保我大唐兴隆。”说完,重重的磕了个头。

离开皇宫,南门门主等不及了。说道:“师弟,你也太急了。你这样说,等于把我们大家往火炉上烤。那个天目子,我都没有领教过。至于什么修为,全然不知。廖凡不必说了,我还不知道有谁可以对付了他?唉,损失些许弟子,你们也杀了他们萧氏二人,也算是扯平了。”

听闻这话,北门门主不乐意了,说道:“诸位师兄,早晚我们都要面对魔宗。我亲自去请佛宗四位首座大师,一同对付魔宗。另外我们也可以请杂家派别的人帮忙,人多胜算就多。”

南门门主冷笑道:“哼,恐怕死伤会很多。”

四人就此分别,那道门北门门主,自行拜会佛宗山门去了。

承接上次,晦气大师把曹天师带回白虎寺。全寺上下莫不惊讶,同时开始继续盘问火麒麟的踪迹。那曹天师是何等聪慧之人,经过此事他只信任晦气大师一人。所以无论谁出面询问,他都一概不知。

不曾想此事,还是惊动了佛宗宗主叶空大师。这叶空大师,乃是目前佛宗辈分最高,修为最高之人。传闻他已经跨过了九重天,达到了羽化境界。可是这都只是传闻,至于真实的情况,谁也不知。

叶空大师平常在白虎寺修行,除非白虎寺、伏虎寺有事情,才会请他出山。这白虎寺与伏虎寺,只是两山相隔。平常寺中事务,具有讲经院、戒律院、藏经院首座处理。

那叶空大师听闻火麒麟在白虎寺出现,根据足迹判断或许是火麒麟中最厉害的王者,故而就过多关心一下。于是叶空大师就亲自屈尊来到了白虎洞内,屏退左右。此时洞内只剩曹天师、晦气大师他们三人,以此询问究竟。这个晦气大师还是可以推辞那几个首座、次座的大师,但是对于宗主叶空大师,却也不敢含糊。看到叶空大师来了,赶忙拜道:“宗主大师亲自来到白虎洞,我有失远迎。宽恕,宽恕。”

叶空大师看到了晦气大师,连忙回礼道:“晦气大师,你就不用对我客气了。想必你也是知道,曹天师一代宗主,居然杀了行度在此避难。然而却又趁着火麒麟现世,逃了出去。这些都罢了,可是根据戒律院首座的判断,那可是火麒麟中的王者。世间有地水火风四大麒麟瑞兽,地、水麒麟王者都已经知道结局。唯独这火、风麒麟二王者,消失于世间。风麒麟我们大可不必,唯独火麒麟,必须找到。”

晦气大师听到,连忙点头说是。同时又不耐烦的问道:“宗主大师,你已经修行百岁以上,难道你也相信这谶言不成?”

听到提到谶言,曹天师连忙问道:“叶空大师,莫不是火麒麟现世,修行者大劫的传闻?”

“不错,正是此传闻。我们佛宗二祖可惠天师成佛之前,特意留下谶言。火麒麟,真不错。上天入地,毁道灭佛。万世修行,仰天高歌。本是皇裔,神宗位者。以身封目,天下无魔。”

听闻叶空大师如此说来,曹天师有点震惊,陷入沉思。叶空大师接着说道:“曹天师,你也是一代宗主。对于这个魔,你觉得单纯是指魔教、魔宗吗?我们这些人,修行之人,其实就是魔。我们早晚会被天魔吞噬,所以我才会如此在意火麒麟。”

叶空大师说完,曹天师突然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火麒麟在哪里。”突然,一道闪电袭来。曹天师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之事,眼睛瞪得很大。突然,血浆入喉从曹天师五官中喷涌而出。

叶空大师见状,立即跪倒在地,说道:“弟子犯戒,莫问天机。”

晦气大师见状,默默的看着已经化为乌有的曹天师。此时,他往北方天际看去。很快,曹天师因为犯了天戒,被惩罚而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唐。

经过曹天师之事后,晦气大师彻底疯癫了。因为晦气大师没有亲传弟子,没有办法,寺内便让李泽负责照顾晦气大师。

这晦气大师倒也是可爱,居然自己把自己锁在洞内,也不出去。高兴时就又喊又叫,又唱又跳。不高兴时,就又哭又闹,又打又跳。这李泽倒也是精心,每天把饭菜送到洞中,甚至有时亲自喂食。看到晦气大师衣服脏了,脱下来亲自洗涤。甚至还会打来热水,伺候晦气大师洗澡。总之,精心照料。

但说这一天,李泽因为经书阁的事情耽搁了一会。在去送饭时,却看到了一个弟子也来给大师送饭。李泽有点疑惑,就问道:“这位弟子,怎么称呼?你怎么来送饭啊,这是我的工作啊。”

那人赶忙嘘声道:“师兄不要大声说,在下法号一言。入世弟子,俗名蔡仲言,禹州人士。”

李泽听闻,立即说道:“在下李泽,法号一泽,宋州陈县人士。”

“哎呦,传闻陈县李姓大都是皇族后裔,李兄也是?”

“蔡兄所言不假,确是皇族后裔。可是我们都过了很多代了,种地的。”李泽说完,确实有点不太好意思。那蔡仲言却接着说道:“李兄,不要客气,你身体可是流着太宗的血脉。在下不才,今日得见李兄三生有幸,可否结拜兄弟?”

“啊,蔡兄太豪爽了吧,上来就要结拜?好吧,看来蔡兄性情中人。”于是二人不讲那么多规矩,就在洞内磕头结拜。此时,晦气大师已经酣睡,鼾声如雷。

二人礼毕,蔡仲言直言道:“李兄,李大哥。今后你就是我大哥了,小弟对你不敢有所隐瞒。今日小弟确实有要事麻烦哥哥,不知道可否?”

李泽听到他,说道:“兄弟,但说无妨。我们既然已经结拜,自然福祸同当。”

“好,大哥爽快。实不相瞒,小弟一早注意大哥每日给这疯癫的晦气大师送吃送喝,着实辛苦。我看以后这种粗活,让小弟干吧。”

李泽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兄弟客气了,怎么可以劳烦兄弟。这本就是我的活,自然我来。”

“唉,大哥辛苦,还是我来吧。我能干,我可以的。”看着蔡仲言如此坚决,李泽有点不解。当初这个活,可是所有人都推辞的,怎么蔡仲言非要这个差事?

李泽故意说道:“兄弟,这个事我可是做不了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兄弟如此坚持来此?我看还是让戒律院的人来定吧。”

“大哥,大哥,别,别啊。不要让戒律院的人来决定,这样不好。”看到李泽如此坚定的眼神,蔡仲言开始说透了。

说道:“大哥,实不相瞒。我是入世弟子,来此也是奶奶的要求。本来我是要科举仕途,奈何名落孙山。最后答应奶奶在佛宗待上三年,然后回乡取仕。眼看明年就是大考乡试,我这在戒律院整日打杂,根本没有机会看书练字。久而久之,我担心荒废功课,再次名落孙山。最近看你来白虎洞送饭,却也是无人看管。心想这正是我的好机会,可以趁机温习功课。所以就由此打算,还望大哥成全。”

李泽听闻这话,不觉有点好气又好笑。于是说道:“兄弟既然如此要求,为何不早说,何必兜着一圈。莫不是结拜是假,替换我来此读书是真。”

“没有没有,大哥就是大哥,我是诚心结拜。”

“好了,给兄弟开玩笑,这以后晦气大师,就由你来照料了。你可是得照料好,莫不要出了差错。”说完,就离开了。

走在路上,李泽也想到了科举之事。之前离家来到白虎寺,家书几封,父母才回了一封。最近几日来信,却是又劝说了一门亲事。听闻李德楷高中进士,直接外派了睢县做了知县。听闻已然向傅家下了聘礼,要迎娶傅秋云。再说科举之事,又得纹银五十两才能入书院名额参加乡试。家中已然明确,没有钱财了。

就在李泽烦心之时,那个一同来佛宗山的一字眉孙木胜走了来了,悄声问道:“李兄,最近可好?”李泽点了点头,表示还好。孙木胜接着说道:“李兄,明年可是要大考乡试之年,你可准备好了?”

李泽有点无奈,伤心的说道:“我也是知道,可是需要纹银五十两啊。我来这白虎寺,可以靠着做工,种地,打杂维持生计。可是上那里搞这纹银五十两啊?”

孙木胜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啊,兄弟家境来时我也是知道的。这宋州的乡试就是无奈,我问了我们戒律院的入世弟子,还真有会参加科举之人。本来想着能够修行到五重天,可以让寺中推荐。但是你也是知道,我这个四重天登上五重天,真是难啊。所以我想参加科举取仕。”

孙木胜说的,李泽倒也是深有体会。自己虽然读了经书阁大部分书籍,但是对于自己的修为,一点帮助都没有。这二重天,困了自己一年多。幸亏师父提点,给了些内功,才勉强上了三重天。然后就像定在了那里,没有一点进展。

最后,李泽还是答应孙木胜,到时可以与他一起离开白虎寺,回宋州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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