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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未歇,满城萧萧。妖言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周身被黄沙覆盖……黄沙被狂风卷走,再覆盖……来来回回,周而复始。风停了,凤凰殿内戚戚然。尘满面,无处话凄凉。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待她回神,来人已经站在了她身侧。微风中夹着淡淡的暗香,清爽怡人。“主上,这里又死了一个!”少女的声音透着惋惜,说完还啧啧有声的叹了一口。“她没死。”这是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听起来很温和,就像春日的阳光,没有任何刺人的锋芒。妖言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声音可以这样好听,就像拨动琴弦发出来的乐声,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没死?可她没有心跳,不就是一个死人吗?”少女用脚踢了一下妖言。“南枝,不可无礼。”男子威严的呵斥。顾南枝对着男子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闪身到男子身后,委屈的板着脸。男子走到妖言面前,犀利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目光在她腰间挂着的桃花玉髓上停留了几许。这才彬彬有礼的颔首:“姑娘能在沙尘暴中幸存下来,实为不易。恰好,在下也死里逃生。这同生共死的缘分乃天定。若是违背,可是要遭天谴的。所以,你就跟我回去,做我的娘子。”话落,妖言便感觉到那股柔和的暗香靠近了。紧接着,她被一把抱住了,身体一轻,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放肆。”她冷喝一声,发出的声音却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威慑力。此刻,她早已精疲力竭,动弹不得,根本无法挣脱。“嘘!小声点儿,若是被人听见,抓到我偷……人,麻烦就大了。”这……分明就是一个无赖,臭流氓。妖言冷着脸,不发一言。顾南枝好奇的凑过来,“哇!她真是活得呢!没有心跳的活人,好奇怪呀!主上,你带她回去干嘛?”“带回去……生孩子。”妖言满脸黑线,若不是她此刻心力交瘁,这臭男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男子欣赏着妖言变化莫测的脸色,心情极好的大笑几声。足下一点,便抱着她飞上屋檐。几个起落,离开了皇宫。疾风拂面,妖言的衣玦长发在空中飞舞,带着怡人的花香,宛若罂粟一般叫人迷醉。“娘子,你好香,好软……”男子声音变得异常的低沉,他动情了。登徒浪子的污言秽语,她听进去了,但是神志却开始远游。撑不住了!等妖言再次醒来,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偶尔传来有人翻阅书籍的响声。“娘子,你醒了。”男人的声音不算熟悉,但是,很有特点,只要听过一次,便难以忘记。“又是你。”妖言坐起来,靠在床头,感觉到那人走过来了。紧接着,柔软的床铺凹下去了一下,想必是他坐在了床边。“呵呵!姑娘,别这么冷淡嘛!刚刚我们都抱在一起了,体温纠缠在一起,就算是肌肤相亲了,叫夫君。”妖言扬手就一耳光扇上去,被男人抓住了手腕。男人盯着她的纤纤玉手,触感极佳,完美无瑕。“娘子这手,这身子,这绝世容貌,可不像是人类。”男人低头,凑上去在妖言耳畔闻了一下,“真香……”妖言在他靠近那一刹那,动若脱兔对着男人脖子掐上去。男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开,她单手撑在床上,飞身一脚,踢向男人的要害。男人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脚踝,猛地发力,将她身体在空中转了半圈,狠狠得甩出去。妖言身子太弱,被转晕了,飞出去撞在门上,重重的摔倒在地。她气血汹涌,喉咙腥甜,喷了一口鲜血。她呼吸困难,浑身疼痛,虚弱的趴在地面喘息。“娘子!”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紧接着,她被男人抱在了怀里。一股暖流从男人搂着她细腰的地方输入了她的身体,那是属于男人修炼的内力。这股内力很强大,很纯粹,甚至超过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夜鸣!楼兰居然有这般人物!她竟毫不知情!妖言缓过来,吸了一口气,软软的倒在了男人怀里。男人将她抱上床,语重心长道:“脾气这么倔,摸一下手就发这么大脾气,以后我们要是躺在一……”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或许是怕将妖言给活活气死。“你饿不饿,我准备了鸡丝燕窝粥,我喂你吃。”他端来一碗温度刚好食用的粥,舀了一勺,喂她。妖言别开脸,拒绝。男人抵笑一声,“不肯吃!我知道了,你是想要我嘴对嘴的喂你。”妖言惊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剧烈的咳了起来。“我不需要吃东西。”“不吃东西,病怎么能好呢!想要我亲你就直说。”男人邪恶一笑。妖言听见他拿勺子吃了一口,活了万年的她愣是被这个登徒浪子给弄慌了。“我自己吃。”她伸手等男人把碗放在她手上。下一秒,她手上变多了一个小碗。她摸着去找勺子,刚刚握住,便听见顾南枝喊道:“主上,她是个瞎子!”妖言浑身一僵,随即,恢复了正常,端起碗,优雅的吃了一口。味道尚可,和皇宫里面御厨准备的一个味道。“她不瞎。”男人笃定的回答。顾南枝双手抱胸嘀咕道:“看出来了,她不瞎,是某些人瞎了。”主上到底在干什么啊?从皇宫破烂的走廊上,捞回来一个活死人,还是一个瞎子!各种调戏,搞得像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他不觉得丢人,她觉得丢人!“某些人有没有瞎,我不知,但是,我肯定是没瞎,娘子你说是吧?”妖言嘴里喊着一口粥,险些喷出去了。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吃完粥,将碗丢出去,“你为何要将我带出皇宫?”“娘子,你问我之前,是不是要先问我的名字?”男人戏谑的笑道。“你的名字。”妖言发现了,这个男人很能缠,只要他想做的事情,都会做到。与其和他消耗时间和耐心,不如用最快的速度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 “我姓夜,名流苏,你可以叫我相公,也可以叫我夫君,还可以叫我……”“地痞流氓。”妖言冷漠的说了四个字。“非也非也,我只对于你流氓。”夜流苏用手指挑起她的衣袖,暧昧的拉了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你要不说,我就一直叫你娘子,反正,我是很乐意。”“颜月。”颜月是她的小名,妖言是字。“姑娘颜如月,好名字呀!那我日后就叫你小月月!”妖言:“……”站在一旁伺候的顾南枝被她家主上的行为弄得浑身打寒战,受不了的做了一个鬼脸。忽然,紧闭的房门推开了,一股黄沙的味道弥漫进来。“主上,大事不好……”进门的侍从说了半句,瞧见屋里榻上多了一个陌生女子,硬是收住了后半句。“这里没有外人,说。”夜流苏命令。“主上,探子来报,宫里出大事儿,据说是陛下丢了传国玉玺,已经下令封城,并且亲自带着禁卫军满城搜查玉玺,让您率领文武百官抗灾救民,传旨的太监这会儿应该到……”侍从的话尚未说完,又进来了一位侍从。“主上,陛下身边的太监来传旨,请您去前殿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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