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镜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胸前的伤口已经结痂,内力也已经全部恢复,甚至还比以前更加浓厚。 他有些惊讶,忍不住抬手往前拍去。 桌上的茶盏立刻被掌风扫起,狠狠地砸在门上,碎成齑粉。 守在门外的栖乔一惊,立刻推门而入。 当看到地上碎成齑粉的茶盏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六皇子殿下还真是好大的起床气!这可是梧落昨日刚买的茶盏!还没用呢,就被你给打碎了!” 萧镜泱皱了皱眉,在他睡过去之前,明明只有一个叫琅安的绝色女子,眼前的陌生女子是谁?她怎么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正疑惑间,一道浅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栖乔,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音,琅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主子,这六皇子好不识好歹,你给他治好了伤,还给他吃了灵药,他倒好,一醒来就摔了梧落新买的杯子!” 栖乔声音中满是不满,看向萧镜泱的眼神也是恨恨的。 琅安轻笑,看了一眼地上的齑粉道:“你呀,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不过一个茶盏罢了,你若喜欢,回头叫梧落再去买一套就是了。” 栖乔扁了扁嘴,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将地上的齑粉清理干净了瞪了一眼萧镜泱之后便出去了。 如此一来,房间里又只剩下琅安和萧镜泱两个人了。 “栖乔不懂事,六皇子殿下还请不要往心里去。” 琅安浅笑,虽然嘴上说着让萧镜泱不要往心里去,但是语气里却完全不在意萧镜泱究竟有没有往心里去。 自己的婢女得罪了当朝皇上最宠爱的六皇子,她竟然完全不担心吗? 萧镜泱不免有些惊讶,这个纪琅安,究竟是什么来头? 琅安知道萧镜泱心中在怀疑她,不过她也不在意。 自顾自地抬步走到床前,伸出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开口道:“六皇子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再不出现,怕是你六皇子府就要闹得人仰马翻了。” 萧镜泱闻言,脸色一沉,昨日他突然遇袭,至今未归,祁梵作为他的贴身侍卫,为了寻找他,定然无心管辖府内之人,六皇子府的妖魔鬼怪,怕是此刻已经闹起来了。 “对了,你身上的毒太多,以后还是不要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伤药了。我这药涂在伤口上虽然疼,但是绝对没有副作用。” 琅安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盒,递到萧镜泱的面前。 萧镜泱脸上所有血色一瞬间消失,他双眸如淬了毒一样阴冷,猛地抬起手,再度朝琅安的脖子伸去。 不过这一次,萧镜泱连琅安的脖子都没碰到。 “呵呵,栖乔说的果然没错,六皇子的起床气,是该改改了。” 琅安轻笑,将瓷盒放在萧镜泱的床边便转身离去了。 房间里再度恢复平静,萧镜泱倚坐在床边,眉眼里的戾气渐渐散开。 良久,他拿起床边的瓷盒,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走出大门口时,他抬头看了一眼牌匾:纪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