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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家,

戒胆小和尚回到戒律寺后,将师父戒命身死渔村之事越过住持禀报梵因方丈,当然其中不乏有他添油加醋的成分,生怕方丈不为他出这口恶气。

梵因是梵家名下三大寺庙的最高统治者,俗称方丈。而住持则是每个寺庙的总管理者。

每个方丈都可以是住持,可每个住持却不一定是方丈,戒胆找方丈的原因便是方丈的江湖威名远远大于住持。

戒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着,“梵因师祖,一定要为我师傅报仇雪恨,那可恶的渔村,还有那可恶的女人,杀我师父和师兄,罪不可赦。”

戒胆毕竟涉世未深,无法看其本质,而梵因方丈那可是江湖老油条,对戒命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你师父虽未达到自创武道,造诣一派的境界。可却能将先人所留,修炼到炉火纯青,北冥之上也是难逢敌手。”从目前的角度分析,下毒一事较为可信。

戒胆是趁热打铁,连连磕头哀求,“师祖,师父曾为寺庙流过血,更为寺庙立过功。如今被奸人所害,传出去定有辱我寺在北冥的威名,还请师祖为我师傅做主。”

可无论戒胆如何煽风点火,眼前的梵因似乎都无动于衷,虽说梵因台上贵为方丈,可台下不就是个杀手头子嘛,多来年的刺杀生涯让梵因对生命毫无眷恋,对他来说戒命也只是工具而已,没了在换一个就好,并没情义可言。

戒胆见状握紧双拳,思考片刻,“梵因师祖,我等此次前往渔村并非谋财,而是为了冢纹碎片。”虽说三大寺庙为一家,可各个寺庙之间明争暗斗,得到冢纹碎片的消息更是戒律寺的最高机密,可年幼的戒胆却为了一己私利脱口而出。

顿时,梵因一把抓住戒胆衣领,大喝道“你再说一遍,冢纹碎片?此话当真?” 就梵因在北冥的江湖地位,虽谈不上只手遮天翻云覆雨,但他有心想得的东西,似乎也没那么难。

一股股刺骨的煞气冲击着戒胆身体,此刻的佛堂之中犹如炼狱,再无往日的宁静祥和,吓的连连点头,“梵因师祖,此话当真。”随后便从得到冢纹碎片消息,到杀害殊一父母族人开始,直至他逃离出渔村的整个过程全盘叙述给了梵因。

梵因一把甩开将戒胆重重的摔到地上,怒道,“好好好,好一个戒律寺,如此重要的消息竟敢隐瞒,胆大包天。”

“来人,将戒律寺给我重新整顿,长老及以上高层全部斩杀,一个不留。”梵因勃然大怒。

“是”嗖嗖嗖几道残影出现在梵因身后,应了一声后,向戒律寺方向遁去。

“梵因师祖饶命……饶命。”梵因凭空一掌将戒胆吸了过来,抓着戒胆的脖颈,随时可取之性命。“师祖,我愿将功赎罪夺冢纹。”

梵因恶狠狠的瞪着戒胆,片刻变脸,“好徒孙,你先回去休养几天,待我准备一番后,再前往渔村。”戒胆此时的内心装满了恐惧,在这北冥之地他又能逃到哪里?无论是地上势力还是地下势力,梵因都有绝对的话语权,应了一声便默默离开。

“阿弥陀佛!”梵因看向面前的佛像念道,仔细观察佛像的眼睛是睁开的,眼珠犹如红宝石般闪烁,佛像下的莲花并非粉色而是腥红,莲花中缓缓飘起一对匕首落入梵因手中。

“冢纹碎片现世,希望那几个老家伙还没得到消息。”梵因同样担忧了起来,每次九州中传出冢纹的消息,江湖都将改变格局。

几道残影再次出现佛堂,将手中的数十个袋子丢在地上,“方丈,戒律寺掌权者已全部铲除。”描述简单,杀伐果断,这就是梵家,恶之极致。

对梵因而言,北冥之地他已无欲无求,有生之年不畏生死,但求一阅,阅昆仑、阅归墟。昆仑只有传说,无人知晓。而归墟还有一丝机会,而这机会便是冢纹碎片,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烈日当照,小渔村口,

手持禅杖,身披袈裟,金光环绕,梵因缓缓走来,抬头看向村庄,“阿弥陀佛。”身后数百道残影遁入四面八方。

江湖告诉梵因一个道理,这世间何来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只有先下手为强才是硬道理,但凡能争夺至宝之人,谁没底牌?

“梵因师祖,前方便是小渔村,进村东行尽头便是那黑店山海酒馆。”戒胆此时都未忘记仇恨,此仇并非师父戒命,而是他的一己私欲,说完便在前方带路,一大一小两个和尚往渔村前行。

渔村门口,两名侠客山庄的弟子正在看守,看到陌生人便上前询问,“阁下,渔村避世,二位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阿弥陀佛,贫僧一路传法普度众生,路过此地休息几日便会离开,还请施主通融。”侠客山庄两名弟子感受到对方并无恶意,梵因的相貌给人就是得道高僧样子,顿时也让看守的弟子放下戒备。

“高僧,还请稍等片刻,待我通知村长前来迎接圣僧。”说完便留下一道虚影消失不见,这一幕却让梵因大惊失色,残影与虚影看似相似,可在武道中有着质的差距。

残影可以捕捉,而虚影却无法捕捉,这村子里到底隐藏了什么?一个看门护卫都比他带的人修为还高,瞬间他开始担心起来,不过片刻之间这种担心便烟消云散,毕竟北冥之地,还没有他梵因不敢去的地方。

半柱香的时间稍纵即逝,村长蹒跚的步伐缓缓走到村口,咪咪着眼睛说道,“阿弥陀佛,小渔村有幸迎来圣僧到访,是渔村的福分,圣僧有请。”

“阿弥陀佛,感恩施主,贫僧一路传法普渡,路过此地寻个休息之所,打扰施主还请多多包涵。”若是梵因独自前来也许还真能蒙混过关,可别忘记他身边还跟着个戒胆,村长可是知道这小和尚的身世,但在对方尚未暴露目的之前,该配合演的戏还是要演。

“圣僧能够传法普度众生,实则劳累辛苦,当然也是这天下众生与佛有缘,不知大师是来自哪里?又要去往何方呢?”村长这种老油条演戏那是一绝,自打不能去酒馆后,每天在村内甚至枯燥无味,心想调戏一下这老和尚也不错。

梵因此时不想动杀意,在没调查清楚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何况看着眼前无害的老头,也只能跟着忽悠起来,“贫僧自东土昆仑而来,前往西方归墟之地。”

听到这话,村长差点笑出声,若不是受过严谨的话事人训练恐怕早已失态,心想,好家伙,这是真拿我当土老帽呢?自东往西前行,途经北面?,“老头子我一辈子窝在渔村,羡慕圣僧能够游历四方,不枉此生。”

二人一路吹嘘,一路演戏,远处传来钟声以及香火气息,村长指了指前往的石碑,上面肃然刻着三个大字,“悬空寺”,梵因抬头望却,百米的悬崖上建造着一座寺庙,远看神似空中寺庙,颇为震撼。

“圣僧近日可在此处休息,也可交流佛法,悬空寺是渔村唯一的寺庙,不沾世俗。”

若想登顶悬空寺,需走千步台,而这千步台便是沿着悬崖峭壁所筑,村长缓缓前行率先等台,梵因紧跟其后。

梵因一脚踏上台阶,顿时一缕佛光从天而降,悬空寺中传来阵阵钟声,耳边响起一律威严且温和的声音,“欢迎圣僧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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