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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间一丛青苗自食指燃起,手中刚刚裱好尚带着油墨香气的传信便化为一缕青烟朝着天空飘起,眨眼间便消散无踪。

张牧躺在自己简陋的床铺之上,抬头便能看到满墙斑驳的壁画,简单涂抹的花花绿绿经过岁月的侵袭早已难以识别,只能用自己道法在脑海之中慢慢的复原曾经的图案。

一张木板配上几块青砖,便是如今张牧赖以栖身的床铺了,上面一层薄薄的被褥显出主人的贫寒。除此之外,几身换洗的衣物虽然残破,但是干干净净,不带丝毫油污,这就是张牧下山八年左右的全部家当了。

心中慢慢勾勒出壁画上模糊不清的线画,脑海中顿时一个建模不断被附上各色满意的颜料,一点一滴的复原着神秘的各种诡异生物。

这样的举动在张牧的生活中已经进行了三年之久,曾经满屋的壁画早已还原的七七八八,单单只有最后的一幕墙角尚未完成。

“叮铃铃。”

怀中早已被遗忘的手机忽然响起,打搅了张牧脑海中线条的建立。

掏出那老式的智能手机,破碎的屏幕占据了近三分之一的界面,来自老道长的来电只剩下了一个“老”字格外的清晰,剩下的道长俩字被彩色裂纹挡在了身后。

“喂,师傅,是你吗?师傅。”

“小牧啊,是我,你师祖,最近还好吗?你的传信我收到啦,放心吧,我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啥时候回来看看最疼你的祖师爷爷啊。”

毫不意外的老天师通信,张牧能想到电话那头的老道长委屈又气愤的样子,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听着祖师爷爷絮絮叨叨的问候,张牧的心中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心头,他大声的对着手机喊道,生怕耳背的祖师爷爷听不清他的声音。

“祖爷爷,我挺好的,吃得饱(脚下一只老鼠扛着自己小小的包裹拖家带口的离开了张牧的家,回头鄙夷的看了一眼通话中的人类,呸,一天饿三顿。)穿的暖(身上满是条纹的破烂衣衫陪着微风飘起,露出张牧年轻的身躯)睡得也好(屁股下的床板随着张牧的坐起发出一声“咔嚓”声,将床上的主人诓了一个屁股墩)。”

张牧慢慢的从断裂的床板上站起,服役数十年的小小床板正式退役。

“啊,祖爷爷,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摔倒了。”拍拍身上的尘土,张牧回答着关切不已的老天师问候。

“哦,小牧啊,你自己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呐,千万不要逞强,上个月萨满教一帮弟子听说禁忌之地有宝物,偷偷跑了进去,幸好有亲传弟子聪明,留下了书信,才被救了回来,可惜啦,去了一百多人,只回来了不到八个人。”

张牧闻言顿感奇怪什么叫不到八个人啊,几个就是几个才对嘛,于是,他就向电话那头的老天师问了过去。

“哦,那八个人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可不就是不到八个人吗!”老天师顿时觉得小牧不太聪明的样子。

“哦,对了,电话漫游费挺贵的,你挂了吧,我给你打过去,我这里不花钱。”说罢老天师便结束了通话。

张牧无奈的看着手中挂断的电话,想着刚才貌似也是老天师给他打来的。

“喂,小牧啊,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啊?”老天师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并且一脚将身边准备抢夺手机的老道长踢飞。

老道长再次委屈又无奈的靠在一边偷偷旁听。

张牧听着卖关子的老天师,觉察到他似乎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顿时陪着笑问道。

“祖爷爷,你在做什么呢?”

“啊哈哈,你祖爷爷在航空局呢,至于地方就不说了,这个得保密,要说这电子设备确实是方便,可惜保密工作不咋滴,还是不如咱们祖传的道法,对了,年轻人就得多用道法,这样可以既可以保密,又能增加你道法使用的亲和度,千万记得啊,积少能成多,聚沙能成塔,涓涓细流终能汇成滔滔江河。万万不可松懈。”

来自老天师的忠告让张牧铭记在心,以至于忘了问老天师为何会在航空局的问题,不过老天师很快得意的说出了答案。

“哈哈,小子,你祖爷爷我在航空局可是在做正事,这不是要试飞一下新型的战斗机么?联合**的人怕羽翼族捣乱,就把我们这帮老东西请来了。”

听闻老天师的答案,张牧便知道了老天师的得意来自于哪里,自人类进入能源新时代,飞天就成为了整个人族的头等大事。

一是为了探索新世界和地表目前未知的区域。

二嘛,还是来自于羽翼族的压力,虽然人类靠着热武器将羽翼族暂时逼退,不过羽翼族全民展翅高空的威胁依旧历历在目,人数近千万的羽翼族只要能够升空,便能投下手中的标枪,便是致命的威胁。

压力之下,整个人族被迫签订了停战条约,放弃了对整个羽翼族的追剿,毕竟,一旦羽翼族化整为零,凭借高超的飞行技巧,便时刻可以威胁到人类普通群众的安全。

“我祖爷爷真厉害,这一下可不怕羽翼族到处乱飞了。”张牧真心的夸赞着对面的祖爷爷,只引得老人家哈哈大笑。

“对了,你说的食尸鬼一定要注意它的动向,这玩意一般都是群体出动,而且极为记仇,不过这玩意一般是不会在白昼现身的所以,一定不可麻痹大意,等过几日,我会派一些弟子联合官方的人过去探察一番。”

听着祖师的嘱托,张牧不由想起那逃离那只食尸鬼,便决定一会去看看那尸鬼的动向。

“好啦,小牧啊,啥时候回山去看看你祖爷爷啊,这破手机就要没电了。”带着抱怨声的祖爷爷再次抬脚踹向一旁偷听的老道士。

张牧这边只听到“哎呦”一声,便猜到了老道士的遭遇,可他实在是不方便在此时关心老道士,只能陪着笑意对着电话说道。

“祖爷爷,等下个月我师傅的寿辰我一定去看您。”

“呸,那孙子还过寿辰,不成器的东西,好了,小牧,我挂电话啦,一定要注意安全呐。”随着电话的那头老道士的痛呼声,老天师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一个青衫儒家弟子躬身向着老天师恭敬说道,“道长,我已经按您的要求派弟子去接那女娃了。”

老天师慈眉善目的对着那儒家弟子说道,“很好,就让我的孙儿帮你的狼毫附刻一个小小法阵作为答谢之礼吧。”

“多谢仙长。”那儒家弟子顿时兴奋起来,扭头看向一旁愤愤不平的老道士,语气却不再那么客气。

“喂,邋遢鬼,你爷爷说的话你听见了?还不快去。”

那老道士气得眼睛都红了,刚才用自己的手机,花自己的钱给徒弟打电话,自己不光是没能交代两句,还被踢了好几脚,找谁说理去,认就认了吧。

可是眼前小人得志的儒士居然还敢如此欺压自己,是该给他刻上一个自爆法阵教训教训他了。

想罢,那老道士顿时面含微笑,在老天师似笑非笑,儒家弟子惊疑不定的神情下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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