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濛濛亮，秦霄贤在一声嘈杂的声音中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天才亮，这飞船拉这么多人出去干嘛？”

“欸，这里有一颗丹药。”

丹药下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回气丹，吃一颗可抵两天进食。”

秦霄贤微微一笑：“好东西。”

丹药吞下，片刻饥饿感消失，体力恢复正常。

破宵门杂役有很多，除了挖矿的要去灵矿区外，其余基本是在门内劳作。

“你们知道吗，有人在走“问心路”，不过没有开启阵法。”

“是啊，我大早上还溜过去看了一眼。”

“这明显是在作弊，像我走问心路时，脚都跟灌了铅一样，每抬一步都很费劲。”

“是啊，谁不是呢。”

“我听外门一位师兄说，那个是在宗门跪了十天九夜，博得方执事的同情，才进入宗门的。”

“还有这样的操作。”有人不服道：“我那们这些人算什么回事。没有重力作用，我都能顶登。”

“你登顶有个屁用。天赋才是基础分，其它是加分项。光有毅力没天赋，你还是个杂役，连外门都入不了。”

人多就喜欢八卦。仅半天功夫，关于秦霄贤的消息传开。各种版本都有。

不过，有一件事大家都不服气。那是秦霄贤走问心路为什么不开启重力作用，这明显不公，我们不服。

一时间杂役们都闹哄起来，有人带头说：“如果那秦霄贤成为破宵门弟子，我们就去找执事，找门主，我们要一视同仁。”

“安静，都在那里嚷嚷着什么。赶紧的干活，别想偷懒。”一位杂役中的小娄罗过来呵斥道。

这个杂役娄罗是破宵门任命的一个小队长，管理着几千号杂役。平时的工作就是监督杂役干活。

秦霄贤不知道已经有人对他产生不满。只现在的心思都放在脚下，希望早点加入破宵门。。

系统只给他二十天时间，走到破宵门用了七天，山门前跪了十天。到今天为止，他已经花了十八天。如果在后天太阳落山之前没加入破宵门，那他就要嗝屁了。

秦霄贤抬头看了一眼，正当空的火辣太阳：“到现在为止，我已走了三万多步。还有七万步。”

“我还有两天半的时间，可这回气丹只管今明两天，后天可能就没多少体力爬了，所以我尽量在明天爬上去，最差也是后天上午。”

秦霄贤当即不再休息，继续爬。还好有这回气丹，秦霄贤服下后，不饿也不渴。

晚上，静纳峰。

方案清站在峰顶，看向问心路。透过层层白云，看见一位破衣少年还在爬问心路。

人老了，心肠软。方案清从那破衣少年身上看到当初的自己。

当初，他晚来一天，错过破宵门招收弟子时间，他也是跪在山门前五天五夜。

他师父被他诚意感动，拿出老底，重新开启阵法。开启阵法所耗材料，皆是师父一人承担。

所幸，他不负师父的苦心，走完问心路，拜入师父门下。

“师父，我还是不如你。”方案清叹息道。

破宵门主峰，灵顶峰。

门主范兴传音：“方执事，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看我灵顶峰干嘛。”

方案清：“老了，睡不着，就出去看看。”

“你少跟我倚老卖老。”门主范兴笑道：“昨晚，你给那小家伙一颗丹药这事，我还没追究责任。”

“门主这就不讲人情了。”

“走问心路，都是四颗颗回气丹。我还少给了三颗颗。”

“方执事莫非想收他入门？”门主范兴道：“之前可说好的，就算他各方面都合适，但没走过真正的问心路，不得为正式弟子。”

“放心门主，我不会坏了规矩的。杂役和外门，两者间看他的天赋。”方案清缓缓道：“至于内门弟子，就看他入门后的表现。”

清凉夜风，卷着虫鸣蛙叫传遍各个角落。

夜晚的黑暗，随着破衣少年一步一步退去。巨大的飞船载着杂役飞过问心路，嘈杂喧闹的声音标志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杂役们站在飞船甲板向下看去，对着秦霄贤指指点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霄贤离目标越来越近。

“我特么的总算是爬上来了。”深夜丑时，秦霄贤终于爬完十万步。紧绷的神经放松，秦霄贤身体一软，倒地呼噜呼噜的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