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徽渊将花送出后没有多纠缠,笑着上车离开。
路清溪望着手中的花,要也不是,扔也不是。
自从嫁给谢渝州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花了,她没想到,如今这样残败的自己竟然还会有人喜欢。
她抱着花走过拐角,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一把将她拽过去,暴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路清溪!你是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行?!”
啪嗒。
手中的天竺葵脱手掉在了地上,路清溪下意识地去捡,这个动作却彻底惹怒了谢渝州,他直接抬脚将那鲜艳的花朵彻底碾碎。
“野男人送的花,你就这么的喜欢?”
路清溪被他的言语勾起了谢会的羞辱,抬头望着他冷冷地说道:“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谢渝州心底的怒火陡然翻涌,攥住路清溪手掌的手的力道骤增,力道大的路清溪机会以为他要折断自己的手。
男人却是将她往前一拽,路清溪一个踉跄地撞到了他的胸膛,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就被男人狠狠地堵住了嘴!
霸道的气息再度涌来,路清溪只觉得浑身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个吻中被悉数抽离,她像只羊羔,挣脱不了恶狼的利爪……
就在路清溪将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男人放开放开了她,望着她慌后退时眼中的畏惧,谢渝州冷冷地说道:“路清溪,别忘了你可是有夫之妇!”
这一声质问到给路清溪气笑了。
谢渝州面竟然跟好意思自己提婚姻?
他哪来的脸?
为了小三谢淮苓,把她害了一次又一次的人难道不是他?
路清溪脸上的笑容充斥着讽刺:“谢总贵人多忘事,三年前,可是您亲手将离婚协议甩在我的脸上逼我签字,我们早就没有半点关系了?”
如今,自己的名字和他待在一起,她都觉得无比的恶心!
谢渝州冷嗤一声:“路清溪,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得求着我,不在这份协议上签字!既然恬不知耻地贪图谢太太的位置,那就给我好好受着!”
路清溪脸色一变,想起当年那个卑微到了极致,只为了竭力维持住将这段婚姻的自己,她的心就疼。
这种疼,不是为了谢渝州,而是心疼那个奋不谢身的自己。
她冷道:“我后悔了不行?”
谢渝州眼中的不屑陡然一怔:“你说什么?”
路清溪凝望着他,一字一句开口:“谢渝州,我后悔了,我瞎了眼才爱上了你,如果重来一次,我已经不要……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谢渝州堵住了唇。
撕咬,交融。
这是一个类似于野兽般的吻,吻到最后,两人的嘴唇都是满嘴的血腥。
半个小时,感受到路清溪腿软了之后,谢渝州才松开了嘴。
“路清溪,你没有资格后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爸爸做过了什么,那就该知道,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完!给我老老实实地受着!”
或许连谢渝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怒火是在路清溪提及离婚后,陡然爆发。
他本以为此番威胁会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变得听话,岂料适得其反,路清溪一口咬住了男人伸过来的手!
谢渝州闷哼一声,却没有放开人,而是阴沉俯身过来:“想要我放过你,做梦!”
活落,他就俯身又压了过来,大有一种天崩地裂也不放过她的架势。
路清溪挣扎躲避,而就在两人的唇就要挨上的那一刻,谢渝州的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正是谢淮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