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施杋用毛巾擦着头发,来到书房开始做每天的必修课文:他是打算参加成人高考,如果有了文凭,那就能够找到更好的工作。
可翻看了几页,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昨晚上的那番“奇遇”,总是让他心神不宁~
那萧道人遗留的古旧书册,里边似乎是些修炼的秘术,自己也看不懂。
另外那个女鬼,也不知是否真的“住进”了自己肚子里边?!
而且那包“战利品”,总感觉是神马邪物,也没敢带回家里,暂时的埋藏在一个隐秘之处。自己俗事缠身,还是先解决温饱问题再说。
如今通货膨胀,物价上涨。两份工作,加起来也不过是四千多元,除去每月的生活开支,加上母亲每月的医药费,却还是负数一千元左右。
如此日积月累的下去……让他实在是不敢想象,更何况自己早已是债台高筑!
“钱,钱老板!呵呵呵,我正需要你!!……”
紧盯着钱老板的名片,施杋将烟头在烟灰缸上使劲的拧了拧:
如果真能够再卖一笔钱的话,欠人家祝宬的钱,那也应该还了。回头再请他小搓一顿,这友情,多少也得培养一下不是?
而且,母亲的这个怪病,也一直是个大事。只苦于这小地方的医疗水平有限,以后攒够一定的积蓄,就能到省城那些大医院去治疗。
他又看了看搁在屋角里的那把吉他:抽时间好好练习的话,哪怕每月再到酒吧里边跑跑场子,也还能捞个一、两千元的外快。只是,我这嗓子?……
“唉!……”
“是谁?!”施杋顿时跳了起来:这可不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这一声幽叹,听着像是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仿佛就在旁边,却又好像有些遥远~
可四周围的看了一圈,也是没有异常。窗外的老榆树簌簌直响,不时刮过一阵夜风,将窗帘轻轻的吹起,又缓缓地落下。
尼玛,莫不是自己神经过敏?这段时间经常熬夜看书,睡眠不是很足。
施杋揉了揉脑袋,捡起那张名片,缓步下楼。
…………
这幢楼房也不是很大,一楼是一室一厅,还有厨房、储藏室和洗手间;二楼是两室一卫;三楼则是露台,外加一个小杂物间。
原本父母是住在二楼的,后来母亲病愈,就一直住在一楼卧室。
一楼的老式吊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母亲的卧室门敞开着,里边黑沉沉的~
这些年来,母亲有如患了自闭症的一样,平常极少出门。每天除了吃饭、洗漱,几乎都是在卧室里边待着。
施杋犹豫了一下,上前轻轻把门关上。
“啪嗒!”
走进另一边的储藏室,施杋不禁皱起眉头:平常时很少进来,而且这里边没有窗户,满屋子都是一股子潮湿的发霉味道。
满是灰尘的日光灯管发着“滋滋”声响,偶尔还一闪一闪的~
施杋一边低声的咒骂着,一边翻箱倒柜,找寻着看起来“值钱的东西”。
折腾了半天,总算是刨出来一堆可能是有价值的旧物件。
“嗯,这些玩意,估计是卖不了几个钱……”施杋有些沮丧,微微的喘息着,目光不由得瞄向最里边的一张檀木条案。
条案下面,好像是有一个乌木箱子的。记得小时候,父亲就经常的关着房门,独自的在里边不知道捯饬着什么东西……
有一次,自己就好奇的摸了一下那个箱子,当时父亲就把自己拉开来,告诫他以后不能随便碰大人的东西。
是以,从小到大,施杋都是对这个乌木箱子敬而远之。
“那里面有什么东东?难道是老爸的神马秘密?还是……还是有啥金银财宝?!”
一想到财宝,施杋顿时就禁不住地两眼发光!
于是将里边堆满的杂物,都一一的清理开来。
果然,那个乌木箱子,积满尘灰,还在那墙边上放着。
他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四周围看了看,虽然是自己家里的东西,却让他有点儿做贼的感觉,这未免有些搞笑~
“笃、笃笃”
轻轻的敲了几下,声音挺沉闷,怎么好像是实心的?!
两手一提,居然还搬不动,感觉颇为的沉重。
“嘿~他乃乃的,我就不信了!”
施杋骂了一句,搓了搓手掌,半蹲马步,使劲的往外一拉~
纹丝不动!
又拉了好几次,可那箱子就像是跟墙壁连着似的,依然如故。
“奇怪,难道不是箱子?!”
施杋喘着粗气,拿了把手电筒,蹲下来仔细的查看。
这哪里是神马箱子,不过是个凸出来的方木墩子,边上刻有槽纹,看起来像个箱子罢了!这幢楼房内部也是西式风格,很多地方都有类似这样的风格配饰。
“哇嚓,这搞了半天,是在浪费表情!”施杋顿时大失所望,一屁股的坐地上,还忍不住的又踹了一脚~
“咔,咔咔!”
没想到的是:那个方木墩子,居然被他踹了进去!
随着“扎扎”声响,地面突然震动了起来……
“尼玛!原来,原来是个暗道机关……”吓得跳起身来的施杋,连忙操起一根棍子戒备,心里“噗通噗通”地狂跳着,两眼瞪得老大!
不一会儿,那条案前的地面,往墙壁里边缩进去一整块条石,露-出一段下行的石阶。
光束所照之处,一股说不出来的霉味,夹杂着尘灰扑面而来~
下面是一条地道,幽黑深邃,望不到底。
施杋内心兴奋之余,却还是七上八下的,难免有些害怕,犹豫着要不要下去。
“只是,只是当年老爸为何会那般的神秘?!……”
呆立了半晌,决定一探究竟:父亲的离奇失踪,不知道能否在里面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另外一个就是,没准,里边真的有金银财宝。
他连忙走出客厅,小心的在窗户四周围察看。
自从昨晚上在西山遇上那个生猛海鲜,搞得他大白天的出门,也是偶尔地察看着路边周围,总是担心会被那货跟踪。然后又暗笑自己疑神疑鬼,神经过敏!
嗯,还好,外边没人,也没见着那货!
于是回房间取了个口罩,想了想,又到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轻轻关上储藏室的房门,往那地道走去……
…………
是夜,N市南区,某个私人会所。
一个身穿黑衣的精壮男子,慢条斯理的品着杯中的洋酒。
“你说什么?!”
“龙,龙哥,我哪里敢乱说,那,那个兔崽子好像叫啥烦的……”
李麻子哭丧着脸,接着又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始末,都说了一遍。
“啪啦!”
龙二站起身来,满脸的阴郁,猛地一摔杯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你个施,施杋!老子不招惹你,你特码的倒是欺上门来了!!”
“龙哥,您看咱们是不是叫多点兄弟……”李麻子摸了摸缠着纱布的脑袋,嘶声说道。
“……不行!不能明着来。”龙二来回的走了几步,却又坐了下来。
“那,龙哥您的意思?……”
“有合适的机会再说,你先让人留意下,得长点脑子!”
“哦……好,好吧!”那李麻子等几个混混无奈,心有不甘地下去了。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老大,却是那施杋从小打到大的邻居。龙二在他手下,可是没少挨拳头。长大以后,二人也都基本不再来往,各混各的。
…………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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