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从房间内部缓缓出现,看到他的全貌后,白浩立刻定在原地。
一个将近两百多斤的大胖子,迈着随性的步伐走向白浩,最重要的是,他还穿着白浩的衬衣衬裤。
一米八的衬衣衬裤硬是穿出两米二的感觉,全身上下勒的鼓鼓囊囊。
此刻白浩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就差一句国粹出口。
“我的衣服啊!”
“不行,要忍住,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套衣服不算什么。”
看着站在面前的白浩,胖子也愣在原地,嘴巴惊讶的可以放下一个鸭蛋。
不知多久才恢复正常的神态,随后开口问道:“我叫李独秀,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话音落下,白浩闷哼一声,嘴角差点咧开,独秀,好名字,你可真是秀儿啊!同时开口回答道:“我叫白浩,多谢李兄救命之恩”
身前的李独秀似乎有些扭捏,表情却有些欣喜,“白浩兄弟不必如此称呼我,叫我胖子就可以了。”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白浩向房间内部走去,顺便让侍女端上两壶好茶。
两人坐在桃花木制的椅子上后,李独秀开口,“白浩兄,你的身体可还有不适?”
摸了摸肩膀,白浩又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袍,“还好,除了有些疼痛之外,一切都是正常的。”
李独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怎么可能,我爹说你至少要三个月才可以恢复,这才一周而已。”
“白浩兄莫非是凝元境强者。”
凝元境,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这个世界的等级划分,但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是所谓的修炼者啊。
白浩有些疑惑,犹豫片刻后回道:“不是,我只是普通修炼者,你们是怎么救了我的?”
端着手中的茶杯,李独秀轻声道:“一周前,父亲带领家族前往荆棘森林寻找火灵果,在森林中刚巧碰见你昏迷在地,于是就救了下来。”
“当时你伤的极重,全身上下筋脉尽断,整个人处于一种假死状态,如果再晚到一天或许就会真的命丧于此。”
闻言,白浩倒抽一口凉气,还好自己运气不错被救了下来。
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白浩,李独秀继续说道:“带你回家后,父亲立刻用很多名贵的药材为你接上断开的筋脉,又用源力帮你蕴养一天,这才救下你。”
“即便这样父亲还是说,你最少要三个月才能苏醒,现在看来,白浩兄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一定是个隐藏的高手。”
看着满眼崇拜的李独秀,白浩立刻说道:“那啥,你还是叫我白浩吧,还有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神,我只是个普通人。”
放下茶杯,李独秀小声回答,“我都懂,白浩你一定是在低调,我知道高手都这样,放心,我不会拆穿你的。”
白浩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暗暗苦笑,如果让你知道我是吃饱了撑的才变成这样,还不得被你笑死,算了,还是不说了。
随即开口,“李兄,我以后就叫你秀儿吧,这样显得更亲近。”
“好的,好的。”
回归正题,白浩开始问真正想要知道的问题,“秀儿,我不是这里的人,对这里并不熟悉,你家的势力看来应该很大,对这里一定很熟悉,给我说说这里的事吧。”
对于这里,白浩一概不知,获取情报才是首要任务,最好的情报源就在眼前,白浩又怎会放过。
沉思片刻,李独秀开始详细说道:“这里所属的国家名为炎国,现在我们所处的城市叫玉焰城。”
“玉焰城是王国的一个很小的城市,我们李家在这玉焰城是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拥有的势力也是前三甲。”
“其余两家分别是赵家,周家。”
“其中周家和我们一样,是最古老的家族,同时也是最强悍的家族。”
“赵家是新晋家族,但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最要谨慎的还是周家,实力强悍的他们一直都想和我们李家结盟,吞并赵家。”
“但是我老爹一直不愿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很少过问。”
白浩点点头,对这里的大环境大致有大概的了解,但具体细节是怎么样的,还得靠自己观察。
“秀儿,你可知你父亲为何不愿意与周家结盟?”白浩看着正襟危坐的李独秀,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爹说他不喜欢战争,他更喜欢和平的生活,所以一直坚决反对吞并赵家。”
“因此,我家还经常和周家在小事上有不少摩擦,但基本都可以快速解决,并未爆发大问题。”
看着面前有些单纯的李独秀,白浩不禁摇摇头,还是太嫩了,“秀儿,你还是太年轻了。”
“白浩别瞎说,我都成年了,怎么会年轻。”
白浩仅仅说了一句唇亡齿寒,便不再过多干涉别人家事。
半个时辰过后,白浩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李独秀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病房中,他开始整理自己所有知道的。
从李独秀和其他佣人口中得知,这片大陆名为天火大陆,天火大陆上有数十个超级大国,几百个中型国家,小型国家更是有上千个。
整个大陆拥有一个统一的境界划分,被称为:四元 三道 两尊 一帝。
四元:归元 凝元 地元 天元。
三道:道启 道罚 道通。
两尊:尊王 尊圣。
一帝:天帝。
现在自己所处的地域是炎国的小城——玉焰城。
炎国是大陆上的小型国家,所以并没有顶尖强者,最强者的实力不过在三道之中,所以也无法与那些顶级强国竞争。
想到这些,白浩紧紧握住拳头,现在自己连修炼者都不是,想要在此立足,实力才是根本。
况且,这里不止天火一块大陆,来时看到的那密密麻麻的一片,每一块都有无数强者,也许相较于那些大陆,天火大陆的实力完全无法匹敌。
这样看来,自己的路还有很长。
与此同时,李家主院的大厅中,李独秀坐在木椅上,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大厅**,一位中年人端坐在李独秀右侧,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
中年人名为李战,当年给他取名为独秀,就是为了让他可以一枝独秀,现在看来是养废了。
看着面前着装诡异的李独秀,李战怒吼道:“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玩意,人模狗样的,像什么样子,穿出去不丢我老李家的人。”
李独秀依旧把玩着茶杯,“老爹,别生气嘛,消消火。”
“白浩都说我穿上这件衣服很帅,那肯定很帅,还说这个叫非主流。”
李战面色一黑,颤抖指向他,“你个逆子,要气死我不成,人家穿上叫帅,你穿上叫什么?”
话音未落,李战身体一滞,声音有些疑惑,“白浩,那是我救回来的人吗?”
李独秀点点头,没说什么。
“不可能,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和你说话?”
“真的,你爱信不信,反正今天我们聊了很久。”
李战声音有些急促,“快,带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般本领。”
“别,他说身体不舒服,所以回去休息了,现在还是别打扰他。”
双手紧握木椅扶手,李战再次说道:“那他和你说了些什么,快和爹说说。”
李独秀挠挠头,似乎憋了很久才说:“不记得了,哦,对了,他还说了一句什么,唇亡什么寒。”
话音入耳,李战长吐一口气,坐回身后的椅子上,嘴里不停念叨着,“唇亡齿寒,唇亡齿寒啊。”
随后瞥了一眼李独秀,眼神变得深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