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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闵慕寒的一通分析,众人现在是表情各异,但也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听他继续说下去:

“隋婉风知道凭顾少君的实力和闻远书正面较量必然凶多吉少,所以极力阻止他前去赴约。而顾少君却执意要去,无奈之下才和他在竹林中大打出手。”

“等等,我听着不太对呀!”汪通天打断道:“这隋婉风跟顾少君一来就一直不对付,吵吵闹闹半天了,这会儿怎么隋婉风又关心起顾少君来了?”

闵慕寒笑道:“这世上有一个‘打’字开头的词语,不但不血腥,而且还很甜蜜,叫做‘打情骂俏’。没错,他们先前的对话哪里是仇敌间的攻击?根本是打情骂俏,顾少君和隋婉风两个人是一对情侣,只是碍于两人的身份一正一邪,所以从没有以此关系示人过,二位,我说得可对?”

隋婉风别过头去没有说话,而顾少君则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闵慕寒见自己猜的没错,继续往下说道:“隋婉风阻止了顾少君前去赴约,但是顾少君好像知道闻远书此行前来,恐怕要对包括陆伯伯在内的一众武林人士不利,所以告诉隋婉风这个人他一定要杀。而隋婉风知道顾少君的脾气,他自诩剑侠,所以必然不会做背后阴人的龌龊之事。所以为了保护顾少君的安全,她只能私自做主,给闻远书投毒,替顾少君先杀了他再说。”

“精彩!精彩!”闻远书听完,轻点着头,竟不自觉地鼓起掌来。

“至于你闻远书嘛……”闵慕寒继续道:“我也是全凭猜测了,你受了朝廷所托,假借与陆梦清相好的名义接近陆府,想借陆伯伯举办寿宴的机会寻找每一位武林人士的弱点,好有充足的把握将我们一网打尽。顾少君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才务求将你除掉的,对吧?”

“哎?闵兄弟,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汪通天凑过来道:“既然顾少君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呢?这样岂不是胜算更大?”

闵慕寒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情了,恐怕他有自己的顾虑吧。”

闵慕寒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顾少君,继续说道:“刚刚给大家卖了个关子还记得吧?汪帮主之所以要先给李管家端酒,那是因为你们看见的李管家根本就不是李管家,而他的身份,才是真正的兼和山庄庄主,陆怀山。李管家,我说得对吧?”

闵慕寒盯着此刻坐在主座上冷汗直流的“陆怀山”,继续说道:“陆庄主恐怕早就知道此次寿宴有人要对他下手,所以提前和李管家换了身份,证据就是他的右手。”

闵慕寒上前,一把扯下“陆怀山”右手缠着的白布,示意众人道:“这只手根本就没受伤,之所以缠起来,是因为陆怀山本来是左撇子,他书房的所有笔墨都是放在自己习惯的左手边,而惯用右手的李管家担心自己无意中的习惯动作会暴露他假陆怀山的身份,所以假装右手受伤。可惜即便如此,他依然用不惯左手,还是让我和汪帮主给看出来了。汪帮主前来给陆怀山贺寿,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件事,才会先把酒端给扮作李管家的陆怀山,我说得对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少君此刻终于按耐不住了:“你的意思是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李管家,而死的那个人是陆庄主?那这件事可不得了,究竟是谁下的毒?谁杀了陆庄主?”

“这下毒之人恐怕我不说,你们没人能想得到,我也是刚刚一边说这些话的时候,才终于猜到了下毒之人究竟是谁。”闵慕寒冰冷地眼神望向大厅的门口,那门口站着一个人,若不是闵慕寒提及,甚至大厅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那儿还有他的存在。

“顺喜儿,你找到陆小姐了吗?”闵慕寒慢慢走近站在门口的顺喜儿,笑着问道。

“没有……”顺喜没有动,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酒里的毒是你下的吧。”闵慕寒盯着顺喜儿的眼睛说道。

“我和李管家无冤无仇,而且我不是早就出去找陆小姐了嘛,这你应该知道的,少爷。”顺喜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错,你和李管家无冤无仇,你也不知道李管家和陆庄主换身份的这件事,但是你这毒,的确是给陆庄主下的。”闵慕寒边说着,边把每个人的酒樽收回到托盘上,摆放整齐,然后端到李管家扮演的陆怀山面前:

“李管家,随便拿一樽吧。”

李管家刚想伸手去拿,忽然间,左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我懂了,是左手!”顾少君抚掌道:“这个顺喜儿以为陆庄主右手受伤,所以只能用左手拿酒樽,所以故意把下了毒的那樽酒的环耳朝向了左边,这样用左手去拿酒樽的话,肯定会出于方便,自然而然地去选择那樽有毒的!”

闵慕寒笑道:“没错,可惜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天生的左撇子,也没想到汪帮主会先给那个人端酒,更不会想到,那个人却刚好就是真正的陆庄主。”

“呵呵呵,哈哈哈哈!”顺喜儿听他的少爷闵慕寒讲到这里,忽然狂笑起来,他吼道:“就凭这些你就能断定凶手是我?我说过,你让我去找陆小姐之后,我一直就没进过大厅,而酒是在那之后才倒好的,我又何时才能下毒?”

“你真的没进过大厅吗?你看看自己右边的袖口。”

闵慕寒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朝顺喜儿的袖口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是沾着一搓白白的灰尘。

“这是!?”顺喜儿盯着那一搓灰尘,半晌才明白过来。

闵慕寒从香炉里捻了一搓香灰,拿给大家看:“没错,这正是我拿来的龙涎香的香灰,我让你去找陆小姐的时候,龙涎香刚刚点燃,还没有那么多的香灰,你袖子上能沾上这么多,就说明你在那之后回来过,那时候酒已经倒好了,而且我们都出去了,大厅内没有人,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顺喜儿闻言,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辩解,整个人一下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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