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座没有名字的山,在游戏结束后还有了自己的名字。
埃克利伯,好像意思解开是………
尘埃里的光明?
城外,离城市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上。
长歌解下了身上的斗篷,看着灯火明亮的城市。
离开城市没多久,城市里就传来了一阵喧哗声,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后,城里发出了更大的喧哗。
甚至到了这里,也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城里传来的声音。
接着过了没多久,一队队骑兵从城里跑了出来,四面八方的散去。
应该是老人去世和自己离开被发现了吧。
………不,自己在他们眼里,应该算是被‘偷’了吧…………
微风拂过这座山包,也拂过长歌白净光洁的头颅。
幽蓝的魂火伴随着微风吹进脑壳里的口哨声,摇曳着跳动火星。
说起来,还在教堂后院听老人絮絮叨叨的时候,也吹过风,风里也有哨声。
当时自己还在想谁这么不礼貌来着。
搞了半天,一直都是自己。
想来,老人也是在那时候发现自己的吧……
想叹息,张开嘴发不出声音,闭上嘴,也只有牙齿碰撞的声音。
最后,也只能化为沉默,沉默着看着幽蓝的深空。
不管是游戏,还是真实,这个世界的夜空,依旧这么美丽………
细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那是脚掌踩踏草地的声音。
不动声色的坐在原地,再一次披上黑色的斗篷,长歌低下头,看着眼前的草地。
下一刻,金色的圣炎在指间跳动,随后被放在了草地上。
密集的谨慎细微的脚步停顿了一会,最后被脚主人们再一次放在地面,只不过不再压抑。
“晚好,教徒先生,你有找到该死的小偷吗?”有些无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长歌转过头看去,十几位身穿骑士凯的男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挠着自己红色的头发。
沉默着摇了摇头,长歌微微低头,将脑袋放在自己抬起的拳头上,做出思考的样子。
随后站起身,对着走来的骑士们指了指地下的圣炎后,背对着骑士们离开。
圣炎永不熄灭,却也不会伤害无知的生命,这朵圣炎,就让它在这个山包上,燃烧着自己的光明吧。
“………看来这位教徒先生,心情很不好啊,看起来,如果那个小偷被抓住,估计不会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为首的骑士带着自己的同伴坐在圣炎旁。
“自己所供奉的圣者,被小贼偷走了,别说教徒先生了,我们不也一样?”身旁的同伴也摘下了头盔,这样回答着。
围坐着的骑士们,陷入了沉默。
半晌,有人举起手,看着将目光投向自己的众骑士,发出了疑问。
“你们有见过这种像火一样的圣力吗?”
“……………”
“……和善的教徒在生气后,圣力会带火焰?”
遵从着女神指令一直等候着圣者重新复苏的教徒和骑士们,估计永远也不会想到。
被他们憧憬着的,身躯伟岸英正的圣者大人,最后会变成一只骷髅怪,并且还因为担心被自己忠诚的教徒下属背后捅刀子,悄悄咪咪的离开了。
反正现在的他们,差不多提着刀子挨家挨户搜了。
…………………
尽管看了很多年坎帕拉大草原那布满无数星河的夜空与与缓缓升起的金色朝阳。
但每一次重逢时,都会再一次被坎帕拉的美所震撼。
犹曾记得某年某月某天,某人向自己说过。
坎帕拉这个名字是曾经在这个草原上生活的人类给草原起的。
在他们的语言里,坎帕拉意味着永恒的美。
他们有个故事,大体上来说,美神帮助他们脱离了贫苦冷寒的旧家园,带领着他们来到了这片草原,让他们能够幸福的继续生活下去。
在美神的引领下,族群充满了善良和勇气,对到来的旅客也充满了热情,就连草原,也随着美神的存在,变得越发美丽。
后来,美神因为某些事情,选择了长眠在这片草原的某个地方,无休止的善意,在美神长眠后,引起了外面人的关注与贪婪。
为了守卫美神的恩赐和家园,族群与外界人的贪婪发生了战争。
面对着犹如潮水一般的外界人,勇士们爆发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但终究,没能守卫住家园。
被信徒的悲鸣所唤醒的美神,在看见自己的信徒死亡殆尽后,以神名做为代价,诅咒,诅咒着一切敢于在草原里搭建木石之物的生命,亦诅咒着那些曾经贪婪过自己草原的人群。
最后,心灰意冷的美神再一次陷入了长眠,而坎帕拉大草原,也从那一刻开始,失去了承载被搭建的木石之物的力量,也失去了容纳搭建建筑之人生命的耐心……
游戏中,确实不能在坎帕拉大草原修建属于自己的建筑,这一点,应该是被那些浪漫主义者给抓住,然后编成了故事。
但现在已经不是游戏了,继续抓着不能修建房屋这点,很脑残。
毕竟自己刚从草原上的大教堂溜出来。
还记得曾经有人笑着和自己说过。
如果坎帕拉是美神的化身。
那工会‘九歌’所在的那座山,就像是美神最忠实的舔狗。
把平缓留给了草原,背对着外界,留下了悬崖。
这一点,长歌一直深以为然,自己也经常头痛着这样的地形。
就比如现在。
密集的长条形岗哨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在火光时不时的飘零下,教会的标识就这么大喇喇的摆放在岗哨外。
草原连接着大山的斜坡走不过,绕道悬崖又太远。
而且,总感觉自己这幅骷髅架子如果爬悬崖的话,可能会被某个地方吹过来的邪风刮走。
总不能干掉这些一直崇敬着自己的教徒吧?
…………………
素白的月牙向这片草原投射着自己明亮的月光。
萤绿的火虫在微风中跃动着。
左手抬起,对着停留在自己右手指间,为自己带来一丝光明的火虫挥了挥,将其驱赶。
上下颌微微开合,长歌伸出双手,将被风吹起的斗篷微微压了压。
随后转身。
这里,还是以后再来吧。
ps:不行,再熬夜吃枣药丸,大脑已经在微微颤抖,全身经脉仿佛穿过了暖流。
……………要挂了啊……………